审判长出现,现场出现了一波**。
“这五个评判师怎么会受贿呢!他们的公正是有目共睹的呀”
“也不一定,他们都老了,捞一笔钱就下去了,谁知道出这档子事呀”
“是的,谁能够想到审判长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般的协会审判长都是行省编制,柯申尔行省到鹿天郡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呢”
王波也很不理解,这个审判长为什么突然就来到了这里。
就在这时,人群中散开,一个老者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大家都在疑惑审判长为什么会来这里,那是我叫来的”
“张居士?”
“张居士不是在海陆学院?他怎么来了”
“奇怪了,张居士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这个人王波见过,正是海陆学院那个老学究,别人口中的张居士。
“张居士已经被聘请为我院的文学导师,所以才出现在这里”一个老者模样的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这个老者,很多人不认识,但是大多数人都认识,因为他就是天云学院文学院的院长,拥有着鹿天郡最权威的身份。
此人一出,顿时所有的谜底都迎刃而解了。
原来张居士只是海陆学院最具地位的老学究,现在张居士来到了天云学院,也刚好听说了王波的事情。
虽然张居士是个老学究,一生只沉迷在诗词研究中,但是对于人情世故,他也了解几分。王波是从海陆学院出去的,而他也是由海陆学院来。
这种就像老乡遇老乡一样的。
特别是张居士曾经听过王波的诗词,简直惊为天人。他思量王波人生地不熟,会在这里吃亏,于是就将审判长请过来了。
这审判长和张居士关系还不错,特别是张居士前阵子给他提供的一首诗《咏柳》,这一首《咏柳》堪称诗中模范,是王波在课堂上作的。
于是审判长就来到了这里。
起始审判长也为岚云傲的《长相思》所赞叹,毕竟《长相思》写的太好了,特么简直又是一首诗中模范。
审判长为王波担心起来,讲道理,他认为岚云傲这首诗词已经能够赢王波了。
可是王波给了他一个惊喜,以一首《独坐古蓝山》,前两句就已经极为出彩了,到第三句,他已经如痴如醉,再到第四句,他完全深陷其中。
他已经年近古稀,从来没有这种苍茫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老了,已经要死了,更加觉得生无可恋。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第四句,独坐古蓝山的感情。
但是他却深深的感受到了第四句才是精髓,如果前三句是惊艳绝伦,那第四句就完全把前三句的惊艳绝伦放大了数百倍,将人的感情也放大了数百倍。
审判长咳嗽了一声,缓缓道:“前二句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看似写眼前之景,其实,把孤独之感写尽了;天上几只鸟儿高飞远去,直至无影无踪;寥廓的长空还有一片白云,却也不愿停留,慢慢地越飘越远,似乎世间万物都在厌弃诗人。我想,如果我不站出来,我们这位伟大的诗人也会一直被你们嫌弃吧”
众人低着头,不语。
审判长说的不错,如果审判长没有站出来,那这一战就是岚云傲赢了,作为失败者的王波,以后都将成为令人嘲讽的对象。
“没有想到这位诗人竟然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我也没有想到诗人竟然将被我们嫌弃的心情都写出来了”
“我们就像那飞鸟,就像那孤云,我们在嫌弃诗人”
“唉,惭愧,惭愧呀”
欧阳迟暮低头不语;潘毅的右手捏的紧紧地,王焕之则是抬头望天。
众人的心情都不好受,本来因为两首感伤的诗词,心中就不好受,如今被审判长批评,心中更加不好受。
审判长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动作,道:““尽”“闲”两个字,把读者引入一个“静”的境界,仿佛是在一群山鸟的喧闹声消除之后格外感到清静;在翻滚的厚云消失之后感到特别的清幽平静。因此,这两句是写“动”见“静”,以“动”衬“静”。这种“静”,正烘托出诗人心灵的孤独和寂寞”
“太有感触了,原来这两个字竟然有一种境界藏在里面”
“这个境界实在是太美了”
“有了这一番解析,我对诗词的理解又进了一步”
不少老学究都点头,他们事先没有发现这一步,如今也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当然,他们并没有惭愧,毕竟他们比不上审判长很正常。人家是审判长,对于诗词的造诣,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的。
审判长继续道:“鸟飞云去之后,静悄悄地只剩下诗人和古蓝山了。诗人凝视着秀丽的古蓝山,而古蓝山似乎也在一动不动地看着诗人。这使诗人很动情,世界上大概只有它还愿和我作伴吧?“相看两不厌”表达了诗人与古蓝山之间的深厚感情。“相”“两”二字同义重复,把诗人与古蓝山紧紧地联在一起,表现出强烈的感情。结句中“只有”两字也是经过锤炼的,更突出诗人对敬亭山的喜爱”
“最后那一句话中的“只有”竟然有这种含义,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只有,这更是一种落寞呀”
“可怜我们竟然没有发现最后一句的妙处”
“我们都是庸才,自然没有审判长看得透彻”
“唉,诗词的造诣境界实在是太高了,我看不透呀”
欧阳迟暮、潘毅、王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