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着手,拨了经纪人的电话。
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少给我耍花样。”目光阴沉,像毒蛇一般,盯着苏倾,“你要是敢玩我们,我连你的手一起砍。”
苏倾挂了,又拨了另一个号,响了两声,通了,她低声喊:“笙笙。”
“帮帮我。”一字一顿,艰涩,又无助。
她微微哽咽着:“你帮帮我。”跨界邪修
也是,就算肖坤生不说,网上的流言蜚语他应该也看到了。
她回:“回家的路上。”
时瑾又问,有些不由分说:“把车停在边上,定位发给我。”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你回来了?”不是下午才结束吗?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他一向温和好脾气,对她更是没说过一句重话,没有这样冷言愠怒过。
应该是气得不轻。
“我不想你分心。”姜九笙解释。
她确实不想事事都让时瑾费心,却也不是什么好强的性子,若是不能解决,自然会找时瑾,只是没有意识到事态会这么一发不可收拾,根本不给她转圜的时间。
她刚说完,时瑾几乎脱口而出:“已经分心了,什么都做不了,就想把那些欺负你的人全部报复回去。”
语气里,全是愤怒,还有狂躁。
姜九笙慌了,怕刺激他的病情,话都不敢说。
时瑾才意识到他有些失控了,沉默了许久,缓了缓语速:“抱歉笙笙,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好。”她语气软了软,特别乖顺,“我等你。”
挂了电话,莫冰看向她:“你家时医生生气了?”
“嗯。”
“也难怪会生气,发生这么大事,身为你男朋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姜九笙无奈:“我也是两个小时前才知道我成了犯罪嫌疑人。”
也是。
本来只是个目击证人,除了莫名其妙了点,也没什么不对劲,莫冰捋了捋:“前两个案子不敢说,不过,昨晚渡口杀人案,我估计是有人想祸水东引,让你当替罪羔羊。”
毕竟,前两个案子姜九笙都在场,也称得上‘诡异’了,而且,之前娱乐圈只有‘犯姜九笙必倒霉’的传闻,凶手十有八九是想借此冬风,把杀人罪名伪装成灵异事件。
莫冰猜测:“你昨晚在渡口的那张照片,估计就是凶手拍的。”
“警方已经在查了。”
莫冰有点烦躁,按了按太阳穴,很头疼,她就怕警局效率太低,凶手一天不抓出来,网上的流言蜚语就一天平不下来。
约摸二十分钟,时瑾开车来了。
莫冰走前,对姜九笙支了一招:“男人,得哄。”
姜九笙站在路边,喊了一声:“时瑾。”
他走过去:“在警局有没有受欺负?”
“没有。”
他不说话。
姜九笙拉住他的手:“还生我的气?”
“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时瑾走到她跟前,视线密密麻麻,缠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以后,若还要远行,你就跟我一起去,不管哪里。”
除了带身边,放她在哪,他都不会放心了,免得担惊受怕,不如寸步不离。
姜九笙设想了一下,又问:“那要是我远行呢?”
时瑾口吻坚决:“要么带我走,要么不让你走。”
这么极端,以后有的哄了。
毕竟他们一个医生,一个歌手,形影不离似乎有点奢望了。
姜九笙没有驳他,也不轻易做口头承诺,她拽着时瑾的手,身体有些乏,之前神经绷得太紧,见到他后,像紧绷的弦突然松开,后知后觉地,身体反应一下子强烈了。
“时瑾,”她突然说,“我肚子疼。”
时瑾眉头一拧,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有些凉。
他蹲下:“上来,我背你。”
姜九笙笑了笑,趴在他背上。
他啊,就是再生气,只要心疼了一点点,就舍不得责怪了。
“好像又提前了。”她把下巴窝时瑾肩上,小声嘀咕着,肚子坠疼,估计是小日子来了。
时瑾走得很慢,车就停在对面,他背着她,走了许久:“以后例假前,不准再喝冷饮了。”他停下,转头看她,“你若是不听,”
话,说到了一半,
姜九笙笑着问:“怎样?”
时瑾沉默了。
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关于灵异杀人事件,网上声音很多,姜九笙的粉丝自然力挺偶像,可无脑键盘侠也不少,还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打着关心民生社会的幌子,时不时也会慷慨陈词几句。
网络就是这样,自媒体的力量太强大,能捧,自然也能踩,归根结底,艺人消费网民,网民也消费艺人。
自从连环杀人案之后,diss姜九笙的黑子不少,这里特别提一下,某位谢姓小提琴家,不要再披着小号怼网友了。
明天我就要飞升了:“厉害了姜九笙,想搞死谁搞死谁啊。”
谢荡最棒不接受反驳回复@明天我就要飞升了:“想搞死你,你怎么还活着?”
冬天穿的裤子叫秋裤:“三件命案,姜九笙全部在场,说没点关系谁信?”
谢荡最棒不接受反驳回复@冬天穿的裤子叫秋裤:“姜九笙每条微博你都黑人家,说不是水军谁信?”
路人甲乙丙:“三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