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是懵的:“啊?”
蒋凯很急:“你说的那个女孩,叫赵什么?”
小江把报告往上拉了一页:“赵梓榕啊。”
周肖接了一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是赵致德的女儿。”蒋凯迫不及待,催促小江,“立马把报告传给我。”
下午,秦行亲自来了警局。
按理说,犯罪嫌疑人在庭审判决前,是不可以见家属的,中南秦爷势力大啊,不仅见了,还是上头领他来的。
这也就霍疯狗不在,容他们搞特殊,要是霍疯狗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没他点头,也甭想在刑侦一队的地盘上搞阶级。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卷入刑事案件?”语气像审问,十分不满。
时瑾神色淡淡:“这件事请您不要插手。”不解释,也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秦家就数他最难掌控,谁都摸不准他一分心思。
秦行冷了脸:“我不插手难不成看着你去坐牢?”
时瑾不咸不淡地回:“我不会坐牢。”
语气悠悠,从容又笃定。
只要不牵扯那个女人,他总是这样子,寡言又漠然,对什么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秦行怒火顿生,疾言厉色:“证人,凶器,作案目的全部成立,你还能插着翅膀飞出来?”
时瑾不作解释:“我有分寸。”神色不冷不热,始终泰然自若。
“你有分寸会进局子?”秦行没多少耐心,习惯了发号施令,语气不容置喙,“你现在是秦氏的最高管理,你涉嫌命案的消息一旦传出去,秦氏的股票必定会大跌,你有耐心好,我没有,我不管你想做什么,都立马给我停下来,我会用我的办法把你弄出来,你适可而止。”
时瑾低头,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痕,漫不经心:“给我一周时间。”
秦行神色阴沉,不满他的忤逆。
他语气淡淡的,声色清越,气定神闲地说了后半句:“最多一周,我让温家人进来。”
秦行顿时默了。
次日,姜九笙又跑警局了,带了律师过来,按规矩来说,她是不能见时瑾的,不过,霍队长说他出去抽根烟。
拘留室的哥们儿就懂了。
姜九笙先让律师在外面等她,她先跟时瑾谈谈,从包里掏出来厚厚一本打印文件:“律师我已经找好了,是鼎拓的宋律师,资料你看一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时瑾看了看那本资料,眉宇轻蹙。
姜九笙盯着他看了一顿,嗯,没手铐,换了衣服,干干净净,放心了一点,她才继续说正事:“霍一宁跟我说,凶器上有你的指纹,宋律师跟我建议,如果真到了法庭,可以打自卫杀人,不过我不同意。”她抬头,神色慎重,“时瑾,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立案上诉了,我会主张你无罪。”
时瑾凝眸,眼里融了星辰,漂漂亮亮的瞳孔里映出她的影子:“为什么?”
姜九笙把资料翻开,推到时瑾面前:“我看过凶案现场的照片,有很多疑点,利益归于被告,而且,你看这里,”她指着上面彩印的照片,目光专注,“这个匕首印,可是试试主张死者是自杀。”
自杀。
是啊,就是自杀。
时瑾笑了笑,他的笙笙可真聪明,一点端倪,她就能动若观火。
他伸手,拂了拂她眼下的青黛:“笙笙,你看了多久的资料?”
姜九笙用脸贴着他的手,蹭了蹭:“从昨天到现在,没停过。”整整一晚上,她都在研究凶案现场,做了无数次推理与假设。
时瑾摸摸她的脸,心疼得一塌糊涂:“你不用——”
她打断,语气特别坚决:“时瑾,我知道你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但我没办法什么都不做,我的想法跟你不一样,我会想最坏的结果,那样的话,就算你失误了,也还有我。”
她要的是万无一失,所以,一条退路不够,她要给时瑾再留一条后路。
时瑾没说什么,看了她许久,起身,隔着桌子吻住了她,吮了吮她的唇:“不慌,有我呢。”
她稍稍仰起头,往前了一点:“我呢,我还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
她还想说什么,他堵了她的话,舌尖滑进她唇齿,深吻。
云城温家。
书房里的吊灯,有些复古,光线昏沉。
温书甯推门进来:“父亲。”
茶几上摆了一盘棋,黑白子错乱交替,温志孝一只手拿了白子,一只手执黑子,若有所思:“事情解决得怎么样?”
温书甯走过去,站在一旁:“赵致贤已经死了。”
温志孝下了白子在棋盘上,然后顿住,似乎深思着:“那时瑾呢?”
“被刑事拘留了。”
沉默了片刻,温志孝又下了一子黑棋,灯光在侧,斑白两鬓,他抬头迎着光,瞳孔矍铄:“既然赵致贤已经死了,趁这个机会,一并收拾干净了。”
温书甯会意,神色胸有成竹:“已经在安排了。”
温志孝专注面前的棋盘,嘱咐了一句:“时瑾可不好对付,不要大意了,派人盯紧一点。”
“我知道。”
温书甯给父亲的茶杯里添了一杯热茶,然后转身出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可以动手了。”
江北警局。
副队赵腾飞整理完资料:“队长,法医和法证的报告都出来了,时瑾还是最大嫌疑,是不是得向检察院提交材料了?”
霍一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