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苏伏捂住左肩,一声闷哼,血顿时浸湿了毛衣。
他声音极哑:“不怕死,就过来。”
血一滴一滴砸在地板,苏伏低头,看了看肩上的伤,冷笑,时瑾啊时瑾,就算沉睡,依旧是雄狮,死守着领地,不让外人近身一步。
翌日,因杀人嫌疑,时瑾被警方拘留。
现场除了时瑾和死者秦云飞的指纹与血迹,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留下的痕迹,死者秦云飞脖子擦伤,致命伤在心口,一枪致命,子弹型号与时瑾手里的枪刚好吻合。
所有证据,全部指向时瑾,直到当天晚上,才有了新进展。
“有新证据了。”赵腾飞挂了电话,兴奋地说,“法证那边说,在凶案现场的一个杯子上检测到了血液反应,而杯子的位置离死者秦云飞很远,初步可以排除是死者的血液,也就是说,现场可能还有第三个人在。”
“那时瑾就不是唯一的嫌疑人了。”汤正义其实不太相信时瑾是凶手的,虽然时瑾食用了大量精神类药物。
时瑾这个人嘛,变态得很,这么简简单单的杀人案,不够逼格。
霍一宁问:“能确认身份?”
赵腾飞说:“还在匹配数据库里的Dna,最快后天能出结果。”
这时,姜九笙从审讯室出来。
因为时瑾的案子,她过来做口供,汤正义赶紧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太太,有新线索了,时医生不是唯一嫌疑人了。”
姜九笙点点头:“谢谢。”
汤正义:“……”
怎么啥反应也没有啊?
等姜九笙走了,汤正义才忍不住叨叨了两句:“姜九笙怎么眼皮都不动一下,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他纳闷了,“那反应,怎么跟她早就知道了似的。”
法证刚出来的结果啊,姜九笙不可能知道。
霍一宁托着下巴,笑了。
姜九笙当然知道了,证据就是她搞出来的。
这对夫妻啊,把警局当什么地方了……
出了警局,姜九笙接到了莫冰的电话:“关于徐家和时瑾的消息我已经都买下了,而且景家那边帮忙盯着呢,不会有新闻曝出来。”
景瑟的叔叔是传媒大亨,徐家的消息有眼力见的媒体,都不敢乱发。
姜九笙说:“谢谢。”
“客气什么。”莫冰又说,“你放心,媒体都盯着苏问呢。”
姜九笙脚步停住:“他怎么了?”
“被人砍了。”
夕阳已经落了,天渐渐昏黑。
老旧的居民楼里,皮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提提踏踏的声音,男人回头张望,没见异常,才推开门。
黄昏后,光线是昏沉的,屋里没有点灯,很暗。
男人上前:“大小姐。”
啪嗒。
灯忽然亮了。
苏伏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领口微微敞着,左边锁骨下,露出白色的绷带,脸上是重伤之后的苍白:“办妥了吗?”
男人摇头。
苏伏沐浴后潮湿的眼睛忽然冷下,顺手扔出了手里的打火机:“废物!那么多人拿不下他一个,我雇你们有什么用?”
男人不敢抬头:“四爷他——”
“够了!”指尖的烟被她捏得变了形,“我不需要解释,只要结果。”
“我会再安排。”
她讥笑:“已经打草惊蛇了,苏问会蠢到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男人默不作声了。
“让下面的人都给我安分点,不要再被抓到了把柄。”
“是。”
苏伏狠狠抽了一口烟,将怒火压下。
好个苏问,真是能耐,暗的不行,明的还是不行,到时命硬。
铃声响了。
苏问接通。
电话里那头,说:“大小姐,警局那边有消息,”顿了顿,“说在现场发现了第三个人的血迹。”
苏伏脸色骤然沉下。
这天晚上八点整,姜九笙收到了一份快递,寄件人:死者秦云飞。
里面只有一个u盘,姜锦禹用程序检查了没有问题,才打开里面的文件,一个视频还有一个音频。
视频文件姜九笙见过,是蒋平伯与秦云飞在茶苑会面的视频,不同的是,时瑾从店里调出来的监控是没有声音的,而这个视频,是近处拍摄,能清楚听到谈话内容。
“这人是谁,认得吧?”秦云飞把放在桌上的照片推过去。
蒋平伯脸色立马就变了。
视频里看不到照片的内容,秦云飞又拿出了一个文件袋:“Dna我已经帮你做过了。”
蒋平伯疾言厉色:“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云飞耸耸肩:“没什么,就是请你儿子去我那做做客。”
蒋平伯毫不犹豫:“我会报警。”
“行啊,你尽管报警。”秦云飞端着茶,“那我就不能保证你还能不能见到你儿子了。”
蒋平伯默了。
很久,他妥协:“你要我做什么?”
秦云飞笑了笑,很满意他的识趣:“我手里有批货,想借徐家的博物馆销出去。”
蒋平伯一听,冷着脸立马拒绝:“不行,走私是犯法的。”他忍着愤怒,双拳紧握,“再说,徐老不会同意的。”
“让他签个委托书就行了,他那么信任你,要弄个签字不难吧。”
蒋平伯默然。
“我也不会亏待徐家。”秦云飞说,“等货脱手了,把那笔钱存进银行转几趟,再汇给徐家就行了。”
蒋平伯怒目圆睁:“这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