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历却很坚持:“不麻烦,我想接。”
她只好由着他了。
容历还拉着她一只手,一条一条叮嘱她:“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分神,工具都要检查了才能用,也不要逞能,不可以拿自己的命冒险。”
“嗯。”她笑,怎么和何凉青一样,她刚当消防员那阵子,何凉青就是这样,没完没了地叮嘱。
他还是不怎么不放心,眉头紧锁着:“我不给你打电话,怕影响到你,你得了空就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行。”
萧荆禾答应:“好。”
“若是碰到寻你麻烦的人,也给我打电话,任何你解决不了的事,都记得要找我。”他怕她又遇到像她那个继妹一样胡搅蛮缠的人。
“知道了。”
她男朋友果然很黏人。
“那我走了。”容历拉着她的手,还没松。
“嗯。”
他这才松了手,还站在消防总队的门口,看了看周围,没有过往的人,他才说:“阿禾,你不亲我一下吗?”
萧荆禾哑然失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容历这才离开。
中午,萧荆禾接到任务,来不及吃午饭就去现场了,整个下午,容历都在担惊受怕,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容总。”
“容总。”
整个会议下来,容历一直盯着手机看。
余经理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心里没底,PPt的页面一直没敢往下翻,稍稍提了提声音:“容总。”
容历抬头,淡淡扫了一眼投影仪:“继续。”
余经理刚要继续,老板的手机就响了,顿时,会议室里二十多双眼睛都看过去,还是头一回,老板开会的时候不静音。
“不用等我。”容历起身,还没等走出会议室,就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阿禾,你怎么现在才给我电话。”
语气,幽幽怨怨的。
Lh众位高管:“……”见了鬼了,老板转性了。
下午四点,萧氏的董事长来见容历,被拒后,也没有离开,在Lh一楼大堂里等,不到五点,容历就下班了。
萧长山立马迎上去:“容总。”
容历言简意赅:“我赶时间。”
萧长山追在后面,神色焦急:“就耽误你几分钟。”
容历停下来,看了一眼手表:“说。”
萧长山舒了一口气,没有开门见山,先旁敲侧击一下:“那幅冬梅雪图容总还满意吗?”
容历淡淡地:“嗯。”
礼也收了,意思也挑明了,萧长山就不东拉西扯了,他言归正传:“那我们的合作?”
容历抬了抬眼皮:“我何时说过要合作?”
萧长山一愣,然后急红了脸,脱口而出:“可你收了我的画……”
他神色自若:“不是你送给我的?”
“……”
他送礼就是为了合作啊!
听容历这话的意思,画应该是打水漂了。萧长山抓心挠肝了,只能厚着脸皮打人情牌:“先前不知道你和荆禾的关系——”
没等他说完,容历打断了:“现在知道了又如何?”
萧长山心里没底,一来不清楚容历和萧荆禾交往到哪个地步,二来也不知道萧荆禾有没有吹什么不利于他的枕边风。
他试探性地说:“希望你能看几分荆禾的面子,与我们萧氏合作,如果你还是信不过我的话,我们可以签对赌合约。”
容历有些漫不经心,一直在看手机:“我是生意人,不看人情面。”他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才抬头看萧长山,“不过,我看利益。”
看来,容历跟他那个女儿感情也不怎么样。
人情牌打不成了,萧长山就在商言商:“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容历轻描淡写似的,说:“我要萧氏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萧长山眼皮都跳了,强颜欢笑:“容总,你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容历语气平平:“我不强人所难。”
说完,他便出了公司,一句话都不多说。
国内风险投资的公司是不少,但首选都是Lh创投,不仅仅是因为Lh的资金雄厚,最重要的是容历这块活字招牌,他公司成立不到十年,经手的风险投资不下百场,几乎零失误。
他是不用强人所难,可Lh的实力摆在那里,别人还硬气得起来吗?
遇上了下班高峰,有点堵车,快六点,容历才到消防总队,他到那时,萧荆禾已经在路边等了。
他把车停稳:“头发怎么是湿的?”
萧荆禾上了车:“刚洗过澡,今天下午钻了下水道,沾了一身味道。”她把袖子放到鼻子跟前,用力嗅了嗅,她闻不出来,问容历,“还闻得到吗?”
容历解开安全带,转身去抱她,脸埋在她颈窝,蹭了蹭:“沐浴露是栀子花香的。”
她被他弄的有点痒,笑着往后躲。
不逗她了,容历从车里拿了条干净的备用毛巾,给她擦头发:“今天萧长山来找过我了。”
她随意问了句:“让你给他投资吗?”
“嗯。”容历动作很轻,也很笨拙,把她的头发擦得乱糟糟的,“我要了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五,够当萧氏的第二大股东了。
“他舍得吗?”
在股份这一块,萧长山真的是一毛不拔,她的母亲嫁给他十年,名下一股都没有分到,三个儿女也都没有股份。
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萧长山估计要心痛得去掉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