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也果断地回答一个字,“好!”
阿福不说话,一个人默默地吃饭。
燕建学和胡娴一看,哎呀,这感情小阿福过得不好啊。
“阿福?你今儿在学校怎么了?不开心?”
胡娴试探性地问了问。
阿福委屈地红了眼圈儿,小嘴儿憋着,忍不住地开始颤抖,手上还倔强地一点一点儿把饭往嘴里送。
“哎哟,快别吃了,放下,放下,跟三婶儿说说。”
可不得了,这三小只里头,成绩最好的那个倒是上学上得不开心了,这不应该啊?
原本老三两口子一直觉得,这要说跟不上课程的,也应该是旺财啊。
毕竟旺财是小学最后一年突飞猛进上来的,底子差一点儿,也容易跟不上初中快节奏的课程。
可是这阿福……不应该啊,一点儿也不应该。
胡娴把阿福手里的碗筷都拿下来,不让她伤心的时候吃饭。
她正视着阿福,希望她好好儿地讲一讲自己的心事。
阿福也是一时间委屈,缓了一会儿,就把自己的不平静的情绪放下来了。
“三叔三婶儿,我觉得班里有好多好多同学都比我优秀,我好像不能考双百,不能考第一了。”
对于小阿福来说这考双百考第一啊,就是天大的事儿。
燕建学简直是被阿福的逻辑逗得笑出声儿来,胡娴也尴尬地看了看他。
在县小学当惯了第一名,受惯了大家追着捧的生活,冷不丁来到一个自己并不是出类拔萃的集体,的确一时间难以接受。
“阿福啊,这个不应该啊,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你应该开心的,要是你老当第一老当第一,你想想,是不是证明你都没有对手了啊?”
燕建学觉得这事儿好笑归好笑,可是其中的道理呢,你还是要跟阿福解释清楚了,这亏了是在初中发现这么个问题,这要是以后到了高中到了大学,再遇到这档子事儿,就该轴进去出不来了。
早解释清楚早好,这也是对阿福的一种锻炼了。
“三叔,我就是觉得落差大,还有,我,我没法儿把黑板看全,那个王佳佳,她太高了,我都看不见,就只能听。”
上了初中的阿福,身高还是没啥起色,伴随着阿宝的飞速生长,现在阿福就要被阿宝甩下差不多一头半的身高了。
也就是旺财是个男孩子,还没开长,不然两姐弟就要遥遥领先阿福的身高了。
阿福这个身高除非坐在第一排,否则看不见一部分黑板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你们老师是怎么调的座位啊,你这个身高咋让你坐后头去了?”
一直在吃饭的旺财,终于庆幸自己能插上话了,“三叔,我们顾老师说暂时先这么坐着,以后会调换位置的。”
燕建学:老师都说给你调换了,也就这么两天,你哭个啥啊!
胡娴对阿福展开了新一轮的劝说。
“阿福,没关系的,谁还能总考第一啊,北京市大城市,比市里比省城都大。你在县里是第一,到市里和省城本来就不一定了啊,现在到了北京,那肯定更难了,你说对不对?”
阿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三婶儿,那以后老师还会重新安排座位是吗?阿福不会一直都看不到黑板吧?”
“当然会啊,你下次再看不到,你就去跟老师说,别自己难受。老师那么忙,也不会主动观察到你吧?你有啥需求别忍气不说话。”
“好!”阿福的红眼圈儿渐渐消退了,又重新拿起饭碗来。
胡娴:小孩子真好哄啊!
燕建学:那是我侄女儿懂事儿。
其实阿福也没有完完全全释然,有一半儿她懂了,有一半儿她没动。
比如,她不会一直是第一,北京有很多比她还要厉害的学生,她懂了,但是不意味着她接受了。
她可以比现在更好,更用功,努力比别人好,然后慢慢儿成为最好的那波儿里面最好的。
这不耽误啊。
对于今儿没看见老师黑板上的字,她还是有点儿耿耿于怀的。
还有,同学之间也没有以前在小学时候的团结友爱,最起码坐在前排的以王佳佳为首的三个人,都不借给她课堂笔记。
失落的阿福就没能记下来今日黑板上的板书。
作业时间的时候,阿福跑到阿宝的房间,说是去接一下课堂笔记,阿宝倒是蒙了。
阿宝:啥笔记?上课要记笔记?记啥啊?
不怪阿宝啊,这么些年,她都是看阿福的笔记,离开了阿福,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连笔记也离开了啊。
她真的要开始自己记笔记了吗?还能以后也看阿福的吗?
阿福:姐啊,你能长点儿心不?
旺财悄mī_mī地溜进了阿宝的房间,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本。
“阿福姐,你是不是说这门儿课的笔记?”
阿福一瞅,可不咋地啊!
“旺财啊,我都没看见,你咋看见了啊?”
急吼吼了一个晚上,结果现成儿的笔记就在身边?
她今儿不还是跟王佳佳借,人家没借给她来着?咋旺财没听见?
以前旺财也是习惯了啥都抄阿福的,可今儿阿福看不见啊,旺财只好抬头去抄黑板上的,但是位置太偏,加上王佳佳碍事儿,实在是最后有几句话没记下来。
旺财就跟林铮借了笔记。
“哦对,姐,我借那会儿你好像出去来着,你回来我就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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