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芳还是不能理解,这不都是瞎说的吗,扯什么淡呢?
虽说赵春芳手里头捏着顺子大部分的财产,可是印个纸的钱,顺子还是有的,他自己掏钱印呗,不试试咋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呢?
顺子第一回印了五百张纸巾。
接过隔了一周,这客流就翻了一倍还多。
很多人都是看了纸巾问了一嘴,又听吃过的人夸奖,说这个面啊,有多么多么的好吃啊,结果还真就成了。
赵春芳每天白天就自己一个人忙活,早上吊高汤,然后把摊儿支起来,煮面,上面,收拾桌子,得空儿就推着小车儿回去洗碗。
多亏了以前在老燕家忙活一家子人饭食的经历,她一点儿也没慌乱,反倒是越收钱越开心,不觉都咧嘴开始微笑。
顺子起初还怕亲妈忙乎不过来,说要帮着打下手,结果啥也插不上手,因为自己干个啥都被嫌弃碍手碍脚,索性他就老老实实退下来,帮着再继续想法子,给他妈找更多的顾客去。
他当然也没忘了,继续找铺面,外加找房子的事儿。
其实顺子这些日子里,在北京城里逛来逛去的,最喜欢的还是皇城根儿地下的那些个四合院。
可是那些四合院且不说住户不想卖,就是人家真的卖了,你让顺子套个三十万出来,他还真就没有。
顺子每次逛到那边儿去都心里直痒痒,哎哟,羡慕哟,隔着不远可就是紫禁城啊,可是相当于真正的住在皇城根儿地下呀。
买不起和买不到,并没有耽误顺子在这儿附近转悠,他隔三差五就过来遛弯,到处瞧一瞧,到处看一看。
倒是也没辜负自己的勤奋,还结交了几个地地道道的北京朋友,尤其是住在那儿附近的六子。
俩人都是倒腾东西起家的,自然是话题多,不过人家六子可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儿,家里头本来就在不远处有了一间四合院。
顺子羡慕得牙根儿都痒痒。
到最后,顺子也没舍得多浪费自己手里的存款,只是买了常规了两间铺面,等着以后过来开铺子卖鸡蛋鸡肉。
他也没急着给自己亲妈开面店,有摊儿位就闹腾去呗。
大罗村儿里啊,田秀平在全村儿人的注视下,拉着富贵儿就去了省城。
看着田秀平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儿,富贵儿表示自己有点儿肝儿颤。
“奶啊,我是我妈亲生的吧?”
田秀平白了他一眼,“亲不溜丢的,我眼瞅着你大妈给你拽出来的,假不了的,就你这丑样儿,也抱不错的。”
富贵儿这才心里踏实了不少。
只要不是“猪尾巴”生的就可以了。
田秀平心里算盘打得可是噼里啪啦响,她哪有那么容易就带着富贵儿来跟姓朱的验亲啊。
凭啥你说验就验,这要是你让验我就给你验,那你还不得把我们家孩子都拉回去验一验了?
老燕家成啥了,还任由你们欺负了?
也不打听下,这田秀平在大罗村儿里的名号?
年轻那会儿,可是能一棒子抡倒一个男人的。
朱经纬早早儿地就等在省城医院门口,还拖了关系,说是要赶紧出来结果的,最好别耽误,当天就拿着,这样大家心里都有谱。
抽完血,田秀平说带着富贵儿去吃上点儿好的东西,再去省城里见一见他大姑燕金桂去。
倒是转头就走了,留下朱经纬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儿了。
这可是富贵儿第一回上省城,以前他也就去过县里头。
他总听阿宝阿福说,北京好啊,也听顺子哥说小渔村好,现在轮到他自己看见了省城,他想反驳,明明是省城好啊。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道边儿就能看见卖爆米花的,能看见卖瓜子花生的,不像小时候在村儿里,过年才能吃上一回。
田秀平也是心疼富贵儿白白抽了一管子血,给他买了不少零食吃货,因为还要去军区大院里看看大姑娘,索性就一样多买了一份儿带着。
原来,燕金桂跟江山结婚了以后还是呆在文工团里头,后来慢慢自己资历上去了,就从跳舞唱歌变成了帮着编排节目的老师,只是偶尔大型场合才会上去表演节目。
后来,因为上头的命令,文工团能解散的就都解散了,能调走的,也就都调走了。
燕金桂本来就是团里的文艺骨干,再加上江山的这层关系,就去了机关宣传科帮忙去了。
后来她还给江山生了一对儿双胞胎儿子,起名字叫江子文,江子武。
老燕头儿倒是一个人千里迢迢跑到省城,看过好几次金桂,可田秀平就来过一次。
金桂:妈,你没有我爸那么疼我。
田秀平:傻孩子啊,妈要雨露均沾啊,不容易啊。
田秀平这回买了不少东西,反正也有富贵儿这么个半大孩子帮忙儿,再多也拿得动。
可富贵儿,心里头的心思还是挺沉重的。
虽然他奶跟他说了,想吃啥就说,都给买,可是他还是担心自己检查出来不是老燕家的孩子。
因为这个结果太可怕了啊。
田秀平说啥,他都提不起兴趣,最后就草草买了点儿东西,就拿着去了军区大院了。
燕金桂和江山市跟着江山他爸住的大院子,独门独栋,楼上楼下两层。
田秀平昨儿就打好了招呼,今儿燕金桂就没上班儿,呆在家里头带着孩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