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要知道,大学之前,她还不满18岁呢,就算是童工了,去找工作真没几个人肯用她的,要不是她帮助过的人可怜她,看她机灵,怎么可能会请她。

所以,就冲这点,钱淑兰觉得自己多买点粮食,说不定将来能有大用处。

第二天,一早起来,钱淑兰就去早市了。也许是年纪大的缘故,钱淑兰现在觉特别少,不到五点就醒了。

她跨着竹筐,走到成安街,在巷子口,看见有一个黑衣男人拎着篮子,在巷子里跟一个穿着蓝衣服的男人鬼鬼祟祟地交易着。因为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钱淑兰也凑过去看,正好看到那人掀开篮子,里面是一只兔子。

钱淑兰眼一亮,见蓝衣男人还在更卖家讨价还价,似乎是嫌弃兔子太瘦。

黑衣男人看到钱淑兰也有兴趣忙道,“野兔要吗?六毛一斤。”

钱淑兰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买,毕竟是人家先看上的。她目光投向蓝衣男人,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蓝衣男人见是一个老太太,觉得对方肯定比他还爱斤斤计较,这也是他的经验之谈,往常那些老太太砍价比他还厉害呢,于是大方道,“你要就买吧。”

话虽然说得漂亮,可他却没准备走,似乎想看这黑衣男人出丑的样子。

钱淑兰以为这人是真的嫌兔子太瘦,既然人家都让她了,她也就不客气咯,所以也没还价,黑市价格比供销社贵一倍,她还是知道的。朝黑衣男人爽快地道,“我要了,称重吧。”

蓝衣男人惊了一下,有些懊悔自己刚才说话太漂亮。最近治安大队的人查投机倒把特别严,他们家已经好久没吃过荤腥了。好不容易看到有卖野兔的,还让他给溜了。

虽然有些后悔自己下手晚了,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跟一个老太太计较,看了兔子最后一眼,转身走开了。

“这兔子三斤二两,六毛一斤,你给我一块九毛两分钱。”

钱淑兰接过野兔放到她竹筐里,又用草盖上。付了钱,就继续在边上等。

很快,来这边卖东西的人越来越多,钱淑兰每次看人过来,都会凑过去,遇到喜欢的就会买下来。

一早上,她买了到一只兔子,两斤挂面,五斤黄豆,十斤鸡蛋和二十来斤的红薯。

逛完早市,钱淑兰又拿着粮票到粮油店买粮食。

买来的东西全部被她收进仓库,等着明年再用。

回来的时候,她又到那个巷子里找那个卖粮票小伙子。谁成想,他居然不在。

钱淑兰往巷子里走。

这巷子里真得很窄,一个人走刚刚好。

她沿着巷子往里走,突然听到巷子里有泼水的声音。她赶紧加快脚步。

到了拐弯处,突然看到右边那条巷子,不远处有个男人正悬在半空中。

他的背抵在一面墙壁上,两条腿蹬着对面的墙面,两只手也扒拉着凹凸不平的青砖。

钱淑兰看着差点没叫出声来,这个高度摔下来,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男人正上方是个年轻姑娘,她站在窗户口,双手抱着搪瓷盆,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再敢撒野,我非得让你摔死,回去告诉秦香桂,让她死了那条心吧,我就是终身不嫁,也决不会把工作让给她。”说话的时候,直接‘啪’得一声把窗户关上。

男人也顾不得喊人,看着下面的高度,腿抖成筛子似的。

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害怕得不行。突然,他看到右下方站着个老太太,眼睛亮了起来,“大娘,你能帮我一下吗?”

钱淑兰吓得赶紧摆手,“我一个老太太也接不住你呀。”

男人刚求情,突然听到巷子里有人过来了,吓得他脚下一滑,直接从上面跌了下来。

钱淑兰吓得赶紧捂住脸。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巷子那头出现两个人,一个就是刚才的姑娘,另一个似乎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

看到巷子里的男人满脸都是血,妇女直接吓得尖叫起来,赶紧跑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口。

好在男人并没有死,不过,受得伤很重。

妇女朝对面巷子喊了两声,立刻跑过来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钱淑兰有些懵了,这什么情况?

等妇女安排人把男人抬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一眼那个年轻姑娘,“姜玉瑛,你给我等着!”

姜玉瑛手背在后面,不屑地撇嘴,“大姑,我看你该安份一点了,瞧你出得馊主意,把表哥给摔成什么样了。”

秦香桂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她一眼,到底顾忌儿子的情况,招呼前面的人赶紧走。

等人走了,姜玉瑛回头就看到钱淑兰有些错愕的表情,朝她大方一笑。

按照原身的记忆和王守智的支言片语,钱淑兰觉得那就是个孔雀女,高傲得不行。而且,这两口子似乎是出现问题了。

她待在这里,恐怕还会介入他们的婚姻问题。到时候,她帮谁都不好,但是不管,似乎更不合适。

钱淑兰揉了搂额头,伤口似乎在结痂了,一直痒痒的,总想挠一下,但她又不能真的把伤口挠破,只能揉伤口旁边的地方,好缓解一下痒意。

她朝王守仁笑道,“没事,娘带你到附近吃大餐。”

王守仁还没在城里吃过饭呢,听到他娘说要带他吃饭,立刻高兴起来。

钱淑兰拿着王守智给的钥匙,带着王守仁出了门。

至于马车就锁在门口,王守仁给它喂了几把草料,它吃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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