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的人类历史上,奥匈皇储斐迪南大公对世界的影响力绝对能够排进前十。这倒不是他生前做出了什么震古烁今的伟大成就,而是因为他的死亡给人类世界带来了一虫模空前的战争浩劫。1914年6月28日,大公夫妇在萨拉热窝被恐怖分子普林西普枪击毙命,奥匈以此为由向塞尔维亚发出最后通牒,进而通过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引爆了波及四大洲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在这场造成近2000万军民死亡的惨烈战争里,包括奥匈在内的4个大帝国轰然崩溃,英法传统列强的势力受到极大削弱;米地瓜在欧洲列强都精疲力竭的时候,悄然摘走了那顶几百年来一直戴在欧洲头上的璀璨宝珠。
1863年,斐迪南出生于奥地利帝国的格拉茨,其父是皇帝弗朗茨的三弟路德维希大公。由于弗朗茨皇帝的独子鲁道夫因精神病自杀,作为头号法定继承人的父亲路德维希又放弃了皇位的继承权,斐迪南得以很幸运的成为了这个欧洲第三大帝国的皇储。与维也纳宫廷中的那些满脑子都是中世纪贵贱森严的王侯权贵、以及军队里那些在骨子里饱含着民族思潮和大国沙文主义的战争贩子不同,斐迪南大公不仅是个思想开明的政治家,更是一位坚定的和平主义者,其行为远不是后世天朝教科书中那带有莫名妖魔化色彩的“帝国主义刽子手”。他的目标是建立一个除王室、外交和国防外,各民族都享有完全自治的“奥匈大联邦”。而在塞尔维亚问题上,斐迪南也倾向于和对手化干戈为玉帛,将其融入到奥匈之内,将现有的二元君主制变成“奥匈塞”式的三元君主国。
不过,斐迪南的这一政治立场也为他的人身安全埋下了危险之种。考虑到老皇帝弗朗茨年事已高,大公继承皇位只是一个迫切的时间问题;而一旦大公即位,他进步的思想将很有可能使得被奥匈吞并的波黑地区的民众、以及境内的数百万斯拉夫人心甘情愿地接受奥匈帝国的开明*,放弃独立的念头。这对于一向把波黑视作自己“当然领土”的塞尔维亚。和自诩为“斯拉夫人保护者”的俄国都是不能接受的!而对于维也纳的战争贩子们而言,奥匈与塞尔维亚、以及背后的俄国相安无事的话,同样也就丧失了进一步对外扩张的机会。就这样,斐迪南大公就成为了双方都切齿痛恨的行刺对象。
而在大公夫妇遇刺后,出于对身为和平主义者的大公的莫名私愤。和对大公夫人这个平民出身的“下贱女人”的蔑视。维也纳宫廷竟然拒绝了为二人举行国葬、并让列强介入调停可能爆发的战争的建议。结果,在没有一个主要国家的皇帝、国王、首相和外交到场参与的情况下,斐迪南大公夫妇草草入葬。整个欧洲和世界丧失了一次将战争化解或者限制在局部范围的机会。
对于这位在世界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风云人物。清英自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就一直想目睹其真容,但却始终缘悭一面。时至今日,当他站在装潢华丽的美泉宫大厅里专程到访,终于见到了这位因死亡而名动世界的奥匈储君。
他年龄大概40出头,身材微胖,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举手投足间无不显露着身为绵延了600多年的哈布斯堡王朝嫡系传人的华贵气韵。面对眼前这个中年老男人张开的双臂,清英心中暗暗叫苦,不过他也只能选择入乡随俗。以长年熏陶所拥有的贵族礼仪和斐迪南来了一个亲密的熊抱。
“很多年前,我就在维也纳宫廷的音乐舞会上听贵妇们提及过殿下的名字;今日一见,殿下果然如同她们所说的那样俊逸秀雅,风采绝俗。”斐迪南那两撇棕色的八字胡微微上翘,面容含笑,一股从容和善的温润气质自然涌出。使人感觉如沐春风,“即便是天赐圣徒、伟大的吾皇弗朗茨陛下,在55年前的大婚之际,也断然没有如殿下这般的倾世姿容。”
清英微笑道:“尊敬的大公殿下,您才是哈布斯堡皇朝真正的擎天巨柱。在中南欧巴尔干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之中。殿下以真诚、开明、智慧和交流无数次化解了可能爆发的流血冲突,将奥匈大联邦的人民带向和平与繁荣。纵观整个欧洲,也无人能比得上大公殿下的功绩与恩德。”
“这几天来我游遍了维也纳,她的音乐气息和艺术内涵在整个欧洲都是最顶尖的存在,实在是令人称羡。德意志能与伟大的哈布斯堡结成钢铁盟友,真是我霍亨索伦家族几个世纪以来所作的最正确的决定。大公殿下,请允许我向维也纳的繁华富丽致以最深挚的倾慕,并衷心祝愿我们两国的友谊宛若蓝色的多瑙河水,清泠透亮,永远奔流。”清英展颜一笑,各种赞誉的马屁同样是不要钱一般朝着斐迪南接连拍去。开玩笑,自己前世可是在天朝生活了近20年的主,这些欧洲人的嘴皮子功夫还能比得上他么?
听到清英的话语,斐迪南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后而来的便是浓郁的笑容。他右臂斜伸,以一个无可挑剔的优雅姿态对清英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皇宫内侍恭敬的走上前来,将两杯芬芳醇厚的咖啡放在了二人的面前。斐迪南抿了一口杯中的香醇,一番客套也是脱口而出:“哈布斯堡始终将霍亨索伦视作最亲密的朋友,过去是这样,今天是这样,未来也将是这样。愿德奥之间的友谊如同阿尔卑斯的山峰,雄伟高峻,永不变革。”
眼看着例行的外交辞令进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