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定点点头,没再说话。
崔建勇又看了张文定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只身一人,酒意微漾,漫步在县城的路上,张文定也没有一个确定的目的地,只是随意走着。他没有找人聊天询问人家生活状况的意思,那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干的事情。他现在要做的,就只是这么散步,就这么安静地观察着这路上的行人,形形色色的人,看看他们的表情,看看他们的行动,
是不是轻松惬意。
毕竟,现在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贸然找人说话,可别吓着别人了。
一个城市发展得好不好,一个城市的定位怎么样,其实从城市里的人的精神面貌上,就能够感觉出来一部分。
他今天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感受,而不是对这些人的生活状况的深入了解深入了解可没那么简单。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累是不可能会累的,修为到了张文定现在这个程度,只要不是跟实力相当的人大打出手,只要不是体力消耗过度,他连跑马拉松都不会觉得累的,更别说散这么一会儿
步了。
就张文定这半个小时散步的观察看来,燃翼县县城里的人们,生活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心态都还可以。当然了,这大晚上出来逛街的人,其实基本上都是挺自由自在,没多少压力的人。
有压力的,一般很少会有这种闲情来散步。
看来,自己在燃翼的工作,做得还不错,能够让这里的人生活得不错。
这么想着,张文定的心情就更好了,他掏出手机,想给黄欣黛打个电话,可想了想,没打,直接到路边等出租车。反正又不是不知道她住在哪儿,直接打个车过去就是了。
虽说不打招呼就过去,显得有点不礼貌,但同时,换一个角度来想,那也是一种惊喜啊!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和黄欣黛之间的关系,其实还是挺特殊的。
在这种关系下,偶尔制造一点小惊喜,也是一种很愉悦的生活点缀。
甚至,张文定都还考虑过要不要买一束花再去,但这念头只是在心里冒出来一下,就被他打消了。这种事情,他既然不可能经常做,那就干脆不要做了。
不然的话,以后就有得累了。
最主要的是,张文定不能只给黄欣黛一个人送花啊,并且,今天送了花之后,以后节日,是不是都要送?
所以,干脆不开这个口子了。
反正大家都不是青少年了,对于花这种东西,如果有,那能够欣喜一下,没有,也不至于会生气或者心情不好。
自己在心里给不买花找了个理由,正好看到一台空着的出租车过来,但他招了一下手,出租车竟然直接开走了,停都没停。
这一下,真是令张文定百思不得其解了。
你一个空车跑过去不停,这是拒载吧?
张文定心中稍有不爽,但也没有想要马上就打电话投诉,或者说给相关部门打电话要他们负责同志连夜赶到这里进行现场办公的意思。
这点小事,还真不值得张文定大张旗鼓,如果真的遇到这么一点事,就要搞大事情,那他的工作,以后估计都是小事缠身,大事没办法处理了。
或许,人家出租车司机有急事要赶着前去处理呢?
这么想着,张文定也就不准备继续拦车了,反正县城只这么大,走到黄欣黛那儿去,也不用多少时间正好再散一会儿步,醒醒酒。
……
黄欣黛怎么也没想到,张文定今天晚上又会跑过来。
引导着张文定在沙发上坐下,她才看着张文定,一脸哭笑不得:“你就不怕被别人发现了,影响不好啊。”
“我想你了。”张文定看着她,深情地说出这四个字。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黄欣黛摇摇头,“你坐着啊,我给你拿**酸奶,也不知道对醒酒有没有作用,不过能够护胃。”
“再泡杯茶吧。”张文定坐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她,道,“我就知道在你这儿,会被照顾得很好。”
“你这是把我当保姆了吧。”黄欣黛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转身去冰箱先取了酸奶,然后又去泡了杯茶。
这时候,自然是不可能到茶室里去煮茶的,只能杯子里放茶叶,直接开水一冲。
这方面,黄欣黛还是很能够灵活变通的。
看着张文定喝完了一**酸奶,由于茶水还很烫没办法喝,黄欣黛就在他身边坐下,道:“你今天晚上是和申巨华喝的酒吧?”
张文定点点头:“嗯,对,申巨华,还有个人,叫向宏生,你听说过没?”
“向宏生啊,听说过。”黄欣黛点了点头,“听别人说起过,没见过面,不熟。怎么,他也要过来投资吗?”
能够被黄欣黛听说过的商人,想必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张文定道:“嗯,他有这个想法,不过他现在想要做的,是和你们公司接触。”
这话说的,好像他张文定不是万物公司的股东似的。
黄欣黛知道他对公司的事儿不上心,甚至还能够为了县里的工作而损失一些公司的利益,也懒得纠正他的说法,只是皱了皱眉:“他要和我们公司接触……供货,还是给我们铺渠道?”
“应该是供货吧。”张文定想了想,然后皱着眉头道,“他说他做过手机的零配件,没说销售渠道的事。”
黄欣黛道:“供货……这个风险挺大的啊,我们的产品还没面市呢,他就不怕一头扎进来,会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