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断掉的手掌落在地上,围在四周的无数士兵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目光警惕盯着秦毅,手中握着荷枪实弹,却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陈贤峰快要疼疯了,剧烈的昏阙感冲击他的大脑,他有点晕血,看到手腕处断裂的白筋、森白的骨头,血肉模糊的切口,喷涌的血液,他差点就晕了过去。
二十多年了,他几乎没有受过什么伤,安安稳稳晋升到了这一步,也从未想过自己的未来会有什么危险?更不要说断手断脚这种事情。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非人的痛苦,惨叫声宛如杀猪一般,回荡在空气之中。
“住手!”
“赶紧远离陈将军,否则我们开枪了!”无数枪口对准了秦毅。
对于这些声音,秦毅置若罔闻,淡淡的笑容在他脸上扩散开,一抹快意之色无限的放大。
“我在问你,舒服吗?”
秦毅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小刀,秦毅伸出刀刃,在他手腕断裂的地方再次切下一片肉来,连带着骨头一并切了下来,就像是在砧板上切肉一样,每一刀都是撕心裂肺的极致痛苦。
“别!住手!”陈贤峰语无伦次,他瞳孔剧烈收缩,秦毅在他眼中瞬间成了恶魔。
“不行啊,你还没告诉我,舒不舒服。”秦毅每一刀下去,他左手都会被片去一层,只能看到他的手臂在不断的变短,这种恐怖的场景,即便是在血腥电影中都未曾见到过。
“不……不舒服,好疼,好……好疼,快放了我,快……放了我!”陈贤峰直接疼晕了过去,可也就晕了一刹那,一股强大的精神流冲进他的脑海之中,直接将他强制唤醒,他的精神感知竟然凭空提升了数倍,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感官将比平时灵敏数倍以上,不管是视力、听力、痛感、嗅觉都要比平时灵敏数倍,这本该是一种好的变化,可此时此刻出现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立刻就想死过去。
让人绝望的是,他连死都做不到。
这魔鬼就是要他活着,就是要他生不如死,感受痛苦,他现在算是知道了。
“开枪,给我打死他,开炮,开炮……让控制室的人开炮!”
陈贤峰嘶吼,嘴唇被他咬的鲜血横流。
“砰”第一声枪响仿佛是个信号,紧接着无数枪口喷涌出火焰,子弹密密麻麻宛如天女散花冲着秦毅呼啸过来,只是那子弹在秦毅身前三米之外便停住了,就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握住,又像是被一道巨力反震,竟然朝着来时的方向激射出去,速度比射出来时还要快。
“噗噗噗”宛如上演了血花盛筵,无数人被自己打出来的弹片击中,浑身浴血。
有些则是直接受了致命伤,当场死亡。
秦毅眼中没有任何怜悯,他一刀一刀斩在陈贤峰手臂之上,鲜血溅到他的脸上,鼻头发酸,双唇微微颤抖,他觉得落落受的委屈不及这千之毫一!
“死死死死!”秦毅双目弥漫血丝,一直斩到他手臂肩膀齐根的位置,陈贤峰双目翻白,他的喉咙已经破了,鲜血从嘴中流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求过死亡,如果能让他一死了之该有多好?
左手之后是右手,右手之后是双腿,这一切完成速度虽不算慢,却也不算快,他让陈贤峰刻骨铭心的感受着。
他被剃成了个人棍,而且即便是这件事过去,他没有死,他也将永远是这个状态,因为他的肢体已经被削成了肉泥,接都接不回来,他已经看不到任何活着的希望。
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畜牲拉下水,让他陪着自己一块死。
“呼……”
秦毅站了起来,长长舒了口气。
一道蒙蒙的光辉升了起来,将陈贤峰卷入其中,升到了天北军区之上的半空之中。
“我曾经说过,若是落落在你们这里少了一根汗毛,定让你们尸悬天北,可你们却让她出了事,你说……”秦毅说不下去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忽然发觉心中积累的暴戾之气尽数涌了上来。
每一次使用饮邪剑他都感觉暴戾、自私、冷血、杀戮等等无数负面情绪积累了起来,隐藏在身体的深处,他知道这些负面情绪平时可能不会表现的太多强烈,因为它需要一个导火索,一旦有什么东西将之引了出来,那后果将是恐怖的,这就是饮邪剑名字的来历。
这把剑是吃负面情绪为能量的一把魔器,同样能给宿主带来数不清的负面能量,并且无限放大。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无数的车辆声音,还有特殊的军区警报,这密密麻麻的车辆将整个南大门都给围住了。
“那人速度怎么会这么快?之前传回来消息不是说还在江南行省吗?”
一名男子快速下车,他正在跟还在赶路的徐天凌等人通话,这一切事情正是徐天凌告诉他的,他是陈家当代家主的二弟,陈兴,排行老二,军衔中将。
“他的实力无法想象,这一次就是冲着天北军区去的,你们千万不要跟他硬碰硬,如果能够劝说,尽量以规劝为主!”徐天凌说道。
“徐老爷子,我知道的,我儿子陈贤峰还在里面,我肯定不会轻举妄动,等这件事过去后面再谈怎么处理!”陈兴说道。
他没有想过,一名武者居然都能给他们堂堂天北军区带来麻烦。
不过陈兴也并没有怎么在意,武者也就是一个人,华国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什么时候惧怕过一名武者的?这是最荒唐的一件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