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的话,小神枪他们,确实要赶快躲起来。
小神枪对我说了声保重,就出了村公所,麻利的带着小惜月他们溜了。
我继续留在村公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眼看院里的人,越聚越多。
大家都是又慌乱,又绝望,吵吵闹闹,像是一锅烂粥。
那群小孩子丢了还没找着,现在村长又离奇死亡。
麻烦还没解决,主心骨就没了。
这个时候,肯定是要有人站出来,顶替村长的位置,安抚大家,解决麻烦,查出村长的死因。
这个人毫无疑问,一定是我大伯。
本来,大伯在村里的声望,几乎都盖过了村长,只不过他这个蛮人习惯独来独往,不喜争权夺利。
但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他自己不站出来,也会被人推出来。
大伯也没必要再推辞。
“村长离奇死亡,大家都很悲痛,但死者不能复生,他的死因还是延后再调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上山找孩子。”大伯说。
这话没毛病,大家都是同意。
然后大伯麻利的给搜山的村人分队,嘱托大家带好干粮和水,还有狗和猎枪。
昨晚搜遍了山南,今天要去山北搜。
塔山北面路难走,地势险,野兽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戏班子的人呢?”大伯问。
大家都是说没见,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大伯拧起眉头,说这些人,果然还是心里有鬼,村长的死,说不定就和他们有关系!
有些村人们表示反对,他们还记挂着,昨天小神枪把二蛋子救回来的恩情。
但大伯随便扯几句阴谋论,就把那些村人唬住了。
“你们这帮蠢货!只看见那群戏子救回一个二蛋子,给我们村解决了一个小麻烦,就信任他们!那是他们的本职伎俩,在演戏给你们看!
“你们仔细想一想!那群戏子来我们村之前,我们村一直安静祥和,有老人集体自杀吗?有孩子集体失踪吗?有人离奇猝死吗?
“所有的幺蛾子,都是他们来之后发生的!没有他们,这么多狗屁麻烦!根本就不会发生!”
大伯的逻辑无懈可击。
那些被唬住的村人们,当即又是变了风向,叫嚣着要抓到这帮戏班子的邪人,扒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绑在戏台广场的柱子上烧死。
我在一旁心惊胆战,想着得亏是小神枪机灵,已经是带着小惜月他们溜之大吉。
同时,我也完全能确定了,大伯就是村里的内奸,和秦先生串通一气,炸山堵路,先杀王大耳朵,再杀了村长。
可我不明白,大伯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明明一直都是一个不苟名利的桀骜之人。
有什么东西,能诱惑他联合外人,在村里搞的天翻地覆,做的还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先去搜山!找孩子的同时,也要寻找戏班子的邪人,见到他们,不论是非,开枪打残再审问。”大伯抬手。
村人们皆是大声响应。
随即,搜山大队便是浩浩荡荡的出动了。
我没有去,留在了家里。
那秦先生的受戒日已过,已经能使邪法了,我要守在爸妈的身边,提防他再对爸妈下毒手。
同时,我也打算斗胆试一下,用特殊的方法寻找那些孩子的下落。
我坐在藤椅上,翻着陈三爹留给我的那本《四柱八字星命秘术》。
这本书,我一直在翻看,但内容太过晦涩难懂,并非一时就能大成顿悟。
占星卜命,毕竟是过于玄妙,这么多天,我只学到了些皮毛。
但即便如此,之前在村公所院里,我还是向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要来了那些孩子的四柱八字。
我试着用最简单的天干地支推命法,排了一下那些孩子的行年小运。
命元流年不利,小运逢凶。
推命走向是没有差错,这次集体失踪,确实是那些孩子今年必定经历的凶劫。
而凶劫的指向,让我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那些孩子,没有一个人能逃的过这场凶劫,皆是命宫归西。
也就是说,在他们去到山洞,经历凶劫的那一刻,他们就全死了!
但我又想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场劫难,二蛋子却躲了过去!
我推了一下二蛋子的命宫,他命局中并非有天生的用神,能够得力补救。
那就是他的身上,携带了能改运的外因。
那外因是什么很重要。
我立刻去了二蛋子的家。
二蛋子说,当天他身上啥也没带。
“比如护身符之类的东西?”我提醒他。
二蛋子依旧是摇头。
“但是,那天我们过夹子沟山道的时候,是我敲的山。”二蛋子说。
我眼睛一亮。
“过了山道,进到山洞,你的敲山棒槌扔了吗?”
“没有,一直拿在手里玩。”
我猛的一拍手,这就对了。
那场劫难,对命局补偏救弊的五行,就是“木”!
“那敲山棒槌哪儿来的?是你自己带的,还是临时从山上捡的?”我问。
“捡的,是根桃树的枝杈子。”二蛋子说。
我不知道,为何这根桃木能帮二蛋子逢凶化吉?
我才疏学浅,也没法用卜卦直接推出答案,只能是先把这事记在心里。
随后,我回了家,等待着夜色降临,
毕竟我是第一次卜命,自信不足,打算在夜里用更复杂的星命术,再度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