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客这个建议让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刘宣才道:“我觉得肖大哥的话言之有理,光凭我们也不可能把事情调查清楚,即便想将功赎罪反而可能会延误时间,反正事情现在已经发生,还不如直接把人送到首领哪里去,交给首领定夺!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此事很有可能是汪直所谓,又可能不是,关键一切的证据都还不足以证明此事,我们猜对了还好,若是猜错了,挑起了双方的争斗,到时候死伤无数,我们纵然百死也不足谢罪。 ”
郭庆心里一下子明白,肖客和刘宣那是打算把这锅扔给徐海,交给他来判断,自己几人仅仅交证据而已。
起初自己的确想把事情调查清楚,然后将功抵过,最后怀疑道汪直身,可现在仔细一想,自己的确有些莽撞了,即便自己能找到所有的证据证明的确是汪直派人所谓,徐海会不会派人找汪直算账也不一定,更何况现在很多都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正如刘宣所言猜对了或许是侥幸,猜错了,若真是双方发生争斗,死伤无数,那最后岂不是自己的责任?
想到此,郭庆背顿时冷汗淋漓,自己先前想得实在太过于简单了,便连忙道:“两位所言极是,先前都是鄙人想得过于简单,那现在立刻准备船只,把人和船都送往首领那你去,交给首领发落。”
………………
事不宜迟,郭庆立刻安排人手准备出海事宜,而作为唯一的人证,赵远也被两个倭寇押解着一同离开了岛屿,为了确保不破坏证据,那艘船都是拖行。
而亲自送人并非郭庆三人,而是交给了郭庆的副将来负责。
大海面此刻大大小小有几十股倭寇势力,其徐海和汪直的势力最为庞大,彼此都控制着很大一片海洋,朝廷海禁,除了禁了海的商业,同样也禁了自己水师,偌大的国家此刻已经几乎没水师可言,不然以明朝火器和他们的造船技术,能轻松造出一支纵横大海之的无敌水师,凭借着船坚炮利,哪有现在这些倭寇猖狂的地方?
明朝的皇帝显然对yú dà hǎi认识不足,或许在他们眼里大海的最大的作用大概是那些沿海的百姓捕鱼的地方而已,换句话说也是一个望不道边的鱼塘而已。
所以现在朝廷只会在海边一味的防守,被那些倭寇耍得团团转,一天到晚疲于奔命,却又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无论是徐海还是汪直,都有自己的旗帜,只要船挂旗帜,那些小势力的倭寇也只能绕道前行。
赵远虽说是唯一活着的人证,然而并非囚犯,因此也并没有把他关押起来,而是可以在船任意的活动。
“这个大哥,不知道我们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之前赵远也向副将问个这个问题。
“日向岛!”
副将回答道,在看看赵远身,笑道:“看样子你康复得差不多了!”
赵远点头道:“多亏了那位老先生的药,不然的话也不会康复得如此之快。”
副将笑道:“那位老先生的医术可不是一般的精湛,你也是运气好,没多久之后你若是见到了首领,把你所见所闻详细的说一遍,切记不可添油加醋,首领最讨厌的便是说谎之人。
赵远道:“多谢大人告诫。”
副将道:“也不是什么告诫不告诫的,也提醒你一下,毕竟此事兹事体大,另外……!”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船有人惊讶叫到:“你们看,前面居然有一艘船,好怪!”
还有有船那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哪里需要大惊小怪的,副将正想训斥几句,闻言也抬头看去,果然一艘船正朝着己方笔直开来,不同的却是这艘船居然漆黑如墨,船帆布也有徽记,然而这徽记并不是汪直也并不是属于徐海,而是看去异常的陌生,是一柄通体漆黑的剑。
“这是什么人的船?好怪!”
副将疑惑道,可更加让人以怪的却是这艘船居然看到自己的船面挂着徐海的标记居然没丝毫打算停留的意思,依旧笔直的朝着这边驶来。
“有些不对劲!”
副将警觉起来,喝道:“所有人准备,有敌人!”
要知道这片海域本来是徐海的势力范围,居然还有敌人,而且如此大张旗鼓,连副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船的倭寇立刻拔出了武器来,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
很快,两艘船相聚也不过几十丈的距离,此刻身子都能看到那艘船船舷边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身穿白衣之人,相这边的剑拔弩张,对方却连剑都没bá chū lái,仿佛根本没办这些人当回事。
而在此事,又有人叫道:“快看,有人过来了!”
众人再次一看,只见在两船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出了一艘小艇来,这艘小艇的船头立着一灰衣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也没船夫,船却在海面以非常快速度直奔而来。
起其他人的而言赵远的目力更胜一筹,定眼一看却发现来者如此的眼熟,居然是自己在那个酒馆外遇到,最后飘然而去的老者,江湖人称剑魔谢云楼。
在距离这船还有十多丈的时候,只见谢云楼轻轻一点,整个人从小艇之拔地而起,然后手里的剑看去那么随手一挥。
空居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柄巨大的剑,接着,这巨剑斩在桅杆之。
“咔嚓!”
巨大的桅杆居然承受不住这凭空出现的一剑,顿时碎木横飞,巨大桅杆和船帆一起轰隆隆倒了下来,砸在了船身。
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