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息道:“另外还有一事,那些黄金暂时还没有什么下落,毕竟数量不算大,而且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天,那些黄金早就应该被处理了,想从黄金入手应该很难,而那些箱子都不过是一些木箱子,处理起来也同样非常容易,因此也没什么价值可言,现在唯一可能的便只有一样,那就是那些五彩器!”
箱子是木质,砸了烧柴火那简单得很,烧成灰了谁认识,而黄金也同样如此,只要融化了便可以轻而易举改变形状,然后一旦流动,根本也无从查起,现在唯一的线索便只有那批五彩器,这批五彩器价值虽然不及黄金,同样价值不菲。
张四息接着道:“现在已经派人在调查,只不过市面上暂时还没有关于这批五彩器的下落!”
赵远也知道即便出动锦衣卫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轻而易举的把事情查清楚的,便道:“多谢大人费心了!”
张四息:“不用客气,本大人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嗯,对了,你父亲可好?”
赵远道:“父亲身体还康健,现在人在太湖西山,住在铁血门总舵。”
张四息道:“这我也就放心了,我们三人,现在也只有他福气最好,至少能儿孙满堂,安享晚年!”
赵远疑惑道:“三人?”
张四息道:“对,三人,罢了,有些事情也得告诉你,锦衣卫之中,你若和他老是和他作对也不是一个办法!”
赵远奇怪道:“他,?他是谁?”
张四息道:“就是陈诚陈大人,当初我们三人还是结拜的异性兄弟!”
“什么?”
赵远惊讶道,要知道这点自己父亲可从来没说起,而且自己父亲一直都是一个锦衣卫小旗,都已经是他最大的官职,而张四息现在可是千户,而陈诚官职更大,这是三人怎么可能还是结拜的异性兄弟?
赵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张四息道:“本官知道你奇怪,这也不难理解,无论是本官,还是陈大人、还是你父亲,加入锦衣卫的时候都不过是普通的小士兵而已,并没有显赫的家事,当初我们都被分在一队之中,经历过无数生生死死之后,身边的那些兄弟死了又来,来了又死,只有我们三人命大,一直活了下来,于是我们三人最后干脆就结拜为异性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张四息说得轻描淡写,然而赵远却深知这话其中的危险,锦衣卫本来就是高危职业,平日作威作福,没人敢把他们怎么样,可遇上那些高手,根本就不会把锦衣卫放在眼里,而他们还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
可细细回想起来,既然三人是因小失大,
赵远疑惑道:“既然如常,为什么我总觉得陈大人一直都很针对属下?”
对于这点,赵远一直都有些不解,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陈诚的仇人一样,当初苍无霜等人大闹黑狱,劫走血煞鹰王的时候,他铁了心把自己当内奸,以自己从兀良哈返回中原的时候他更是和自己针锋相对等等。
想来想去,自己好像没得罪他。
张四息叹口气,道:“先坐吧。”
接着这才道:“陈大人之所以一直都针对你,那也是因为一件事情!或者说,只能算是一场意外!”
赵远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凳子上,没有打断他的话。
张四息道:“我们几人拼命完成任务,你父亲终于也升上了百户,而我们两人这分别是总旗。当时我们都还年轻,要升职不是什么难事,而这时候,我们接到了一个案子,去剿灭一伙乱党,可是当我们抵达的时候,却中了埋伏,损失惨重!后来经过调查!发现锦衣卫之中有人收了别人的银子,泄露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后来经过调查,泄露秘密之人正是我的亲兄弟!当时,他收起了别人,只不过以为别人会趁机逃跑而已,那么跑得了这次当然跑不了下次,可是万万没想到的却是对方居然设下埋伏,让我们这边损失了二十多个兄弟!”
“我那弟弟和陈诚的关系最为要好,而调查出来这事情之后,陈诚的意思是看到彼此出生入死份上,此事也就隐瞒下来,只要能那群乱党消灭便可,那么此次也就仅仅只有我们几人知道而已。可是,你父亲并不答应,他觉得若是将此事隐瞒下来,那么就愧对那丧命的二十多个兄弟,国法不难容,于情更加难容,于是将此事上禀,最后我那弟弟被处死,而你父亲最后虽说完成了任务,剿灭了那群乱党,可最后却自己请罪,被从百户降成小旗,也不参与平日缉捕之类的,也就日常巡逻。”
“时间一晃十五年,本官并没有觉得你父亲有做错,他不仅仅是我们同甘共苦的兄弟,同样也是那些死去兄弟的长官,他们信任你父亲,这才听从指挥,可最后却死在埋伏之下,若是换做我,我想最后的做法也会和他一样,不会因此而当什么事情都没办法,不然的话我同样没办法去面对那些九泉之下的兄弟!可是陈诚对于此事一直都不能释怀,对于你父亲依旧有些怨恨,毕竟他认为当时事情都已经发生,即便把舍弟交出去也于事无补,那么还不如放他一条生路。所以十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没释怀!”
张四息说到这里,叹口气,道:“你父亲没错,陈大人没错,错的只有这命!”
微微摇摇头,他道:“本官今天告诉你,也无非是让你知道过去的一些恩恩怨怨,陈大人现在还没释怀,你也没必要和他针锋相对!”
赵远道:“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