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们可是锦衣卫,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旁边的师爷在哪里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何记闵啪的一拍桌子,道:“锦衣卫又怎么样?现在好不容易这案子有了线索,难道让本大人拱手让人?”
师爷道:“根据元大人送回来的消息,发现铁匠铺有问题的是锦衣卫,而且在铁匠铺之中找到那一批失踪的五彩器的也是锦衣卫。”
何记闵道:“是又怎么样?反正这案子本官现在接手了,由不得他们!要是没有他们锦衣卫,难道本官还破不了此案?嗯,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立刻写折子给朝廷,把整个案子立刻禀告一番,可不能让锦衣卫抢了本官功劳!”
这段时间顺天府的衙门也在彻查此事,然后根本就没任何线索,即便今天一早得到铁匠铺几十人被杀的时候,他也没觉得这些人会和之前镖局黄金失窃的案子联系起来,直到赵远在院子之中找到了五彩器。
不过既然元顺在场,何记闵也就选择了直接忽视赵远等锦衣卫在现场的事实,干脆先写折子,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再说。
现在这何记闵已经完全被功劳冲昏了头脑,师爷有些无奈,也只有点点头,下去写折子去了,不过出了门,他想了想,急急忙忙的朝外面走去,在京城之中,和锦衣卫作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若是惹恼了锦衣卫,到时候他们彻查,若是何记闵倒下了,自己也要受牵连,他想升官发财,那是他的事情,自己可没想过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想到此,师爷加快了脚步,来到了门口,朝着赵远等人一拱手,道:“本人是知府大人的师爷,不知道可否和诸位官爷说上几句?”
赵远上前一步,道:“请说。”
师爷走了下来,在赵远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家大人自己也想彻查此事,不愿意交人,诸位若是想带人走,不如用点强如何?还请见谅,老夫也是不得已!”
锦衣卫若想查什么案,闯个知府衙门什么也并非什么难事,而且上面可还有陆炳撑腰呢?
赵远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道:“那好,我们也不会让师爷为难!”
说着,退后一步,对门口衙役道:“要是你们不让开,休怪本人不客气了!”
接着轻轻一推师爷,道:“让开!”
不过这却是用了巧劲,师爷看上摔在地上,然后就要落地的时候,地上升起一股浮力,把他托住,因此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衙役一看这锦衣卫动手了,心里也害怕,道:“你……你想干什么?”
赵远朝前走去,道:“识相就让开,今天我不想杀人!”
接着一挥衣袖,一股大力猛的奔涌而出,原本关着的大门一下子就被推开,而那个衙役就感觉一阵清风拂过一样。
赵远带着其他锦衣卫大咧咧的便走了进去,这衙役手握上了刀柄,然后却不敢拔出丝毫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头猛兽给盯着,自己不敢动分毫,那么是轻轻的一动,自己就要给撕成碎片!
等赵远进去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过来把师爷给扶了起来,道:“师爷,你没事吧?”
师爷拍拍身上衣服的尘土,道:“没事,没事。”
衙役有些愤愤不平道:“这锦衣卫也太霸道了,天子脚下,简直就是为所欲为,难道就没了王法?”
师爷道:“他们是锦衣卫,锦衣卫那可是直接听令皇上,你又不知不知道当今锦衣卫指挥使那是谁?现在在京城之中,他们就是王法,而且那个杨氏现在就是一个祸害,还是赶快带走为好!”
衙役不解道:“怎么是祸害?”
师爷道:“这铁匠铺几十号人都被杀了,可见那些歹人一个个那可是穷凶极恶之徒,要是他们知道这杨氏还活着,难道会留她活口,到时候他们若是想要灭口,半夜杀来,这衙门之中的兄弟岂不是要遭殃了?”
衙役心里一寒,道:“他们没那么大胆量吧?”
师爷道:“前几年都有那些倭寇敢袭击锦衣卫诏狱,而且这元大人送回信来说凶手可能是倭寇,罢了,不说也罢,快扶我进去,我这老腰可禁不起折腾了!”
赵远等人进了衙门之后,如此大动静自然也引起了衙役注意,不是衙役立刻赶了过来,只不过大部分的人现在都还在铁匠铺,这衙门里面也没几人。
赵远目光一扫那些衙役,道:“杨氏在哪里,说?”
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里有人敢说?
赵远目光一寒,道:“我在问一遍,杨氏在哪里?”
“好大的威风!”
何记闵走了出来,“居然敢打闯知府衙门,胆子不小!”
赵远看向了何记闵,道:“知府大人,在下等人并非有意闯你知府衙门,还请交出铁匠铺掌柜的遗孀,在下等人立刻就走!”
何记闵道:“此人是镖局案子的证人,怎么可能说交就交的?这案子本来就是我顺天府的案子。”
赵远脸色一沉,道:“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今天这人你是不交也得交,交也得交,你若把人痛痛快快的交出来,今天此事也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若是不交,你可想过后果?”
说话间,赵远身上杀机顿现,一股寒意瞬间弥漫着方圆三丈之类。
那些衙役们齐齐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