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眼睛一瞪,道:“你……你们欺人太甚!”
出这句话,黑袍人已经有些无奈之举,实际上他心里非常清楚,面对铁血门,他现在的确很无奈,眼前的铁血门可不仅仅防守严密,他们高手也多,所以完全就没有可乘之机。
听到他这话,唐怀山心里也笑了,一拱手,道:“这中原风景不错,阁下若是想要散心的话,不如近日就启程,告辞!”
虎王也一拱手,两人这才悄然退了出。
这院子里面也恢复了平静,黑袍人沉着脸,皱眉头看着眼前已经乱成一团院子,喝道:“来人!”
在一旁战战兢兢看着,刚才躲得远远弟子此刻跑了过来。
黑袍人这才道:“把尸体拖出去埋了!然后你们换个地方,暂时别呆在苏州!”
黑袍人虽心里有些不屑,然而还是不得不担心唐怀山等人万一直接对他们出手呢?
这边,唐怀山和虎王离开之后便换回了铁血门,不远处就有马车接两人,这也是为了让两人少露面。
实际上让两人来,这也是柳芷晴的迫不得已的举动,毕竟对于现在铁血门而言,势力的确大,然后高手却只有那么几个,所以只能让擅长用毒唐怀山以及虎王前来,目的就是为了震慑这毒教的人,毕竟到时候铁血门客似云来,稍有不慎,若是有人中毒或者什么,到时候受损的可是铁血门声誉!
对付毒教的人,唐怀山无疑是最适合的,更何况他的功夫本来就非常之高,又擅长用毒,对于毒教有着很大威慑力。
进了马车,两人对面对坐着,虎王笑着问道:“是你这人会不会走?”
唐怀山沉吟片刻,道:“会不会离开中原武林这点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留在苏州,他非常清楚他一个人在我们铁血门门前没有丝毫的优势可言,而且这话回来,现在这千秋鼎已经毁了,他若是因为此目的而来中原的话,如此一来,他已经没有留在中原的理由,他若是想要报复的话,想必他心里更加明白,铁血门报复比起她而言更加猛烈,这点他可承受不起,而且这点想必他也清楚,我们若是报复起来即便是各一方,也绝对找到他们!”
虎王点头,道:“区区一个毒教,想来中原武林撒野,也不看看时候。”
这两人可都是当年武林之中的风云人物,那都是那种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可能怕他区区一个毒教?
………………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嘉峪关,自从这里修建之后,一直便是明朝北方非常重要的关卡。
在嘉峪关外三十里地方,这里有一处明朝的兵站,兵站里面有一烽火台,这里驻守的士兵有二十人,他们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一旦敌人来犯,提前点燃烽火,给嘉峪关明军报信。
换句话,若是敌人要袭击嘉峪关,那么率先就得拿下这烽火台,而这些烽火台的士兵便可能是两国交战率先阵亡的士兵,因此前来这里的士兵大多都是犯了事,然后被安排在此处,这些士兵的父母妻儿皆在关内,也不敢逃,只有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祈求千万别来敌人。
起初这片光秃秃的土地上面也只有这个兵站,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修建邻一个简易的客栈,供那些晚了进不了关的客人休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嫣然已经变成了镇,铁匠铺、客栈、赌场等等,虽在兵站旁边,可这里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块不法之徒的乐园。
在城墙上,一个大汉脸上胡须,皮肤也变得有几分黝黑,正趴在了烽火台上,手里拿着一块有些干瘪的饼子正在奋力的撕咬着,在旁边放着一杆枪,这是明朝军队的制式武器,也就是一根木棍上面套着一个铁枪头,面对敌人这种武器并不是实用,而是便宜。
烽火台可是这里最高的建筑,因此可以把这个镇子看的一清二楚,然而从上面往下面看除了看到一片屎黄色,高低不平,各种材料构成的乱糟糟的屋顶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招子之外,没有任何美景可言。
混乱、破败,是这片区域的主旋律,至于那种人声鼎沸虚假的繁荣都掩饰在破败之下。
这里完全游离在律法之外,唯一的规则就是谁的拳头硬而已。
“你要记住,你现在还是锦衣卫旗,本大人一没革你的职,你就是锦衣卫!你去嘉峪关,可不是去避风头,还要去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
“兄弟,怎么来的啊?”
旁边一人问道,他叫老沙,实际上也不过才三十,可是这片的烈日和风沙把他那张脸折磨得看上去就好像四十多一样,黑漆漆的,还满是皱纹。头发乱糟糟已经打结,随便挠一挠都能挠出二两沙来。有几分破烂的盔甲下面裹着同样破烂的羊皮袄,在南方的富贵人家还在享受秋日的凉爽的时候,这里的寒风吹在脸上已经如刀子割一样,羊皮袄能御寒保暖,是必备过冬之物。
大汉没回头看他,依旧看着下面,奋力把嘴里的饼子给咽下去之后,这才道:“在军中揍了一个人,然后就被扔了过来。”
老沙顿时来了兴趣,道:“揍了谁?”
大汉道:“也就是我上司,一个百户,他找我茬,我看他不瞬间,当场就揍下了他两颗大牙,按照军律殴打上司我当斩,可他有错在先,杀不了我,就把我扔这兵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