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喝酒喝到不醉不归的,即便不算朋友,可也不会算是敌人,现在这刘璧主动示好,张四息虽说张四息还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真是好也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即便这种示好仅仅是表面上的而已。
李茂道:“下官一定带到!”
喝了几杯酒,李茂也告辞离开,毕竟他可是刘璧的护卫,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等他离开之后,赵远这才道:“这刘璧消息倒是挺快的,不过他派人如此说的话,是不是有几分打算和我们化干戈为玉帛的想法?”
张四息端着酒,细细的品尝了一下,轻哼一声,道:“是不是想和我们化干戈为玉帛这点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却知道了,那就是他想通了!”
“想通了?”
赵远细细品味着这句话,旁边商潜菲道:“这刘大人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这一想也就想通了!”
赵远道:“的确,比起我们而言,他的处境更加不妙。黄秉负责去剑派抢海图,只不过可惜,最后这牧尘被谢云楼前辈救走,黄秉无功而返!而京城这边,他们千辛万苦想拦截张大人,但是张大人最后还是抵达苏州,他们依旧无功而返,就在这机会完全和他们没任何关系的时候,陆大人给了他们一次机会,换句话说,没想把这功劳独占!谁都知道想要高升,那最好就是给皇上办事,而这次这个任务完全就是送功劳,曹石最终把机会给谁直接也就决定了以后谁可能在东厂掌权,是他刘璧还是黄秉?无论谁掌权,另外一个绝对好过不了!”
说到这里,赵远觉得有些口感,商潜菲端起眼前的酒递了过去,自己则接着道:“现在这刘璧前来接我们,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带着看押,生怕我们逃了一般,实际上,必须得看透这曹大人的意图,或者说,曹大人看透了皇上的意图,那就是合作!由于实行海禁,所以造船业也就大大缩水,朝廷现在想要造出能出海的大船已经非常的艰难,更别说那些在海上的导航的人才,因此此去天仙岛,困难很多,危险重重。皇上不是不知道,因此想要克服这些困难,那么前往天仙岛的一群人就必须相互配合才行,若是派去的是一群勾心斗角,一直内讧的人,根本就玩不成任务。”
商潜菲此刻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一笑看向了赵远,赵远会意,接着道:“因此皇上需要的就是一群一团和气,有凝聚力的队伍,无论这些人是来自锦衣卫还是东厂,或者说是我铁血门!锦衣卫这边也就不说了,东厂那边,谁和我们相处融洽,无论是真心实意还是故作姿态,那么就是前往的重要人选。实际上,这曹大人派刘大人前来,或许也有几分这个意思,否者的话,他在挑选人手的时候,东厂内部也就颇有争论,对他而言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刘大人此刻或许才真正体会到曹大人的苦心,来亡羊补牢来了。”
张四息哈哈一笑,道:“我就说嘛,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姓刘的怎么突然转性了,现在才发现,别人只不过是后知后觉,来亡羊补牢来了,嗯,对了,四夫人,你们可有关于这黄秉和刘璧的情报?”
商潜菲笑道:“对于朝廷的官员我们并不愿意插手去调查,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锦衣卫难道就没针对两人调查过?”
张四息道:“这的确是调查过,但是都是只言片语,不算详细,嗯,这黄秉是东厂千户之中唯一不是阉人的千户,而且他被提拔起来,很大一个原因实际上是踩着刘璧的肩膀,因此两人多少有些不合!”
商潜菲惊讶道:“踩着刘璧的肩膀,这话什么意思?”
张四息笑道:“你们醉雨阁不是不喜欢打听朝廷里面官员的情报,特别是锦衣卫和东厂?”
商潜菲道:“我现在可不代表醉雨阁,而且我听到的也不会告知醉雨阁,现在也就是好奇,打算听个热闹而已,再说了,张大人你都说起来,要是不说完,岂不是有些吊人胃口?”
张四息哈哈一笑,道:“那好,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这话刘璧很早之前就被曹石提拔成为了千户,而黄秉只不过是刘璧手下的一个百户而已,为人心狠手辣在东厂也出了名,不过并不怎么受刘璧待见,嗯,让本官想想,二年前的二月十六,刘璧带着五百人前往沿海剿灭倭寇,当时驻扎在一个村子中,半夜突然遭遇到了倭寇的袭击,虽说打退了倭寇,最后却损失了不少人手,因此刘璧怀疑有人通风报信,告诉了倭寇东厂人马的驻守之地,命令人留下来调查此事,而负者调查此事的便是黄秉。而他为了亡羊补牢,这带着大部分人手前去追击倭寇,你也知道这倭寇很狡猾奸诈,怎么可能轻易能被追上?因此这刘璧也无功而返,带人人马返回的时候,却发现黄秉已经把整个村子剩余的人屠杀殆尽。当时刘璧差点就斩杀了黄秉,不过这黄秉老奸巨猾,嗯,就好像当初夏言抓住了严嵩父子把柄一般,最后刘璧见他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一时心软决定回京处理此事,可回京之后,东厂为了遮掩这次的失利,把过错归咎于那个村子里面有倭寇的奸细,黄秉办事果断,铲除奸细,受到了赏识,最后被提拔了成了千户。至于刘璧虽然被免去了战斗失利的处罚,却也也不得不背上一个除掉了倭寇奸细的黑锅。”
赵远闻言微微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刘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