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瞪大了眼睛,或许他死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居然死在了自己师父手里。
玄贺微微叹口气,拿起酒壶,给自己把酒杯里面的酒倒满,然后缓缓喝了下去。
他之所以没有中毒,那是因为在进去倒酒的时候,他就已经服下了解药,因此这才没事,而孙煜根本就没料到玄贺会给自己下毒,心里也没丝毫的戒备,而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完了,他可没有赵远等人那种高深的内力,可以用内息压制住毒药的发作。
实际上也正如玄贺自己所言,他原本还打算想办法从孙煜口中问出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指使着他们,可是后来他发现,要是自己不想办法先干掉孙煜的话,以他偏执的性格,定然会想办法去找玄舞,或者想办法从中搅黄,身子有可能还会去杀了这张四息的儿子,如此一来,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倒霉,还有可能害了玄舞。
因此,现在要做的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自己女儿陷入危险之中。
时间缓缓过去,玄贺终于放下杯子,缓缓的走到了孙煜面前,然后弯腰扛起了他的尸体,从后门溜了出去!
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大,这镇子后面也就一片田野,不远处更是一片山林,玄贺要扛起一个人倒也是轻松!
没有多久,玄贺就扛着孙煜来到了河边,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就把孙煜他朝地上一放,又立刻从旁边抱过来一块石头,让石头放在孙煜的尸体之上,又用绳子将石头捆在了孙煜的身上,这才把他尸体直接推到了河水之中。
石头带着孙煜的时候仅仅在河面上溅起朵朵浪花,然后就直接沉到了水底,既然如此,玄贺还是没有急着离开,就默默找个地方随意的一坐,看着眼前的河水。
足足坐了一个时辰之后,玄贺这才悄悄的离开,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回镇上,而是选择离开,现在他非常清楚,自己女儿已经不需要自己。
……
玄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毒死了自己的师兄,更加不知道自己师兄居然是倭寇的后人,第二天一早,队伍再次出发。
休息了一晚上,玄舞已经从昨天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好像和平时一样,就连赵远和商潜菲都有些惊讶她经历过如此大的变故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按照他们的计划,这半路之后也就改变了方向,然后直奔张四息儿子出任县令的地方,不过抵达驿站之后,刘璧却依旧要坚持同往,当然,那些侍卫可不能跟着去,唯一陪同的也只有李茂。
对此李茂当刘璧下了命令之后还是有几分担心,道:“大人是不是多呆几个人,光凭属下的话,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属下……”
刘璧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不用,要是杨开等人真的要对我不利,就算你在带上几十号人,他们想杀我,依旧是轻而易举之人!另外,若是有其他人要行刺本大人,要是杨开等人都没办法护卫本大人安全的话,你们又能如何?”
自从上次刘璧在商潜菲面前居然连三招都过去就被别人用剑指着脖子之后,刘璧算是明白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所需的功夫,依旧自己那些手下根本就不值一提,或者说如同摆设一般!
换句话说,要是杨开等人真的要杀自己,那么包括李茂在内,就算把所有人都带走,那也根本不是对手,换句话,要是遇到其他敌人袭击,杨开等人都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周全的话,李茂以及其他那些侍卫同样也没办法保护自己周全。
再说了,这次前去,最终的目的就是把这女子带过去给张四息的儿子相亲,哪里需要那么大的阵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既然这刘璧都如此说了,李茂也就不再多言,一行人也就六个,轻装便朝张四息儿子上任的地方前去。
不过一天时间,他们也就抵达,不过此刻天色已经是黄晃,一行人也就直接策马抵达了衙门。
衙门此刻已经关门,毕竟到了自己儿子地盘,张四息也就自己率先下马,上前敲敲这衙门的大门。
和其他很多衙门一样,这衙门前面是办公的地方,这后面便是官员的住所,在敲门之后,片刻就有人打开了门,朝外面看了看,便问道:“不知道你们有何事?若是有什么冤屈的话,还请直接递上状纸,我家大人会仔细调查!”
这开门的下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一般下人,居然如此有礼数,赵远等人心里也是暗暗感叹,从下人就能看到这主人是什么一个人,若是这下人骄横跋扈的话,那么这下人定然也是狐假虎威,可要是主人有教养,彬彬有礼的话,这下人自然也会一样。
张四息笑道:“我们可没有什么冤屈,这样,你去给他说,就说张四息来了!”
当初自己儿子走马上任的时候也就仅仅带了一书童,那书童自然是认识自己的,可是眼前这人显然并不是自己家中的书童。
下人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道:“还请稍等片刻,下的去通秉一声!”
说罢,缓缓关上门,然后急急忙忙前去禀告。
张四息儿子叫**,此刻正在书房内看着宗卷,这下人走上前,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伸了一下懒腰,随口问道:“有人求见,是什么人?”
下人道:“小的不认识,应该并非本县人,不过他让小的带一句话,就是张四息来了!”
**一愣,立刻来了精神,道:“你说什么?张四息?你可没听错?”
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