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漆黑,赵远带着两百刀斧手按照预定号的路线悄悄的开始摸向梵帝山,梵天教总舵之内戒备森严,拥有众多的守卫,而且地处西北,他们在此地完全就是一家独大,根本就没有什么对手可言,因此内部戒备比较森严,外部却几乎没什么戒备。
不过此处地势险要,想要悄悄的潜入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赵远等人二更出发,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这才抵达的了预定的地点,士兵们的体力消耗也非常严重。
于是赵远并没有立刻让士兵进攻,而是原地休息,吃东西,别人现在是以逸待劳,自己若是以疲惫之师进攻的话无疑就相当于让这些士兵去送命一样。
几里之外,剩下的人马已经悄悄的潜道了距离梵天教门口不足一里的地方,不过和那些村民的宅子还有一段距离,若是过于靠近的话,势必引起那些居民家的狗察觉,到时候整个村落狗一起叫起来,就好像给被人通风报信一样。
时间缓缓过去,山顶上却没任何的动静,夏自在等着都有些不耐烦了,略微有些担心道:“将军,杨少侠是不是没办法抵达山顶?”
胡总兵也看了看山顶,在看看天色,道:“你认为最好的进攻时间是何时?”
夏自在有些疑惑为何他问自己这个,想了想便道:“黎明前一刻,那时候睡觉的未醒,守夜的已经最为疲惫。”
身为一个军人,夏自在自然知道这些。
胡总兵问道:“那你觉得杨少侠可知道这些?”
夏自在沉吟道:“将军的意思是?”
胡总兵道:“山顶是敌人防御最弱的地方,那是因为有险可依,杨少侠或许抵达此处如履平地,可我们的士兵却不行,登上之后定会消耗大量体力,这时若让他们贸然进攻,根本就得不偿失,因此本将军认为他此时应该在让士兵修整,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信号便可。”
夏自在脸有些微微发烫,道:“是。”
时间在等待之中缓缓过去,在等待之中,天空的黑暗仿佛也在缓缓退去,饶是夏自在在镇定,此刻心里也有些慌。
等待一下子变成了煎熬一般。
就在这时,从梵天教背后终于笔直的朝着天空飞出一点红线,接着在天空之中绽放开来,瞬间照亮了天空。
夏自在早就一股气憋在心里,手里刀一举,喝道:“杀!”
士兵们从隐蔽之处一跃而出,朝着梵天教总舵的大门冲去。
村落里面的狗顿时叫了起来,有些村民好奇的起来一看,看到的确实密密麻麻的手持兵刃的壮汉们,吓得连忙躲在了屋里不敢出来。
士兵们看上去蜂拥而至,实际上却是非常有秩序,走在最前面的是刀斧手,背后紧跟着弓箭手,弓箭手的箭头上面缠绕着浸了油的麻布。
大门口也有守卫,不过人数不多,也就几人而已,当看到天空绽放的烟花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进攻的信号,听到狗叫声他们还在议论怎么回事,可片刻之后他们便看到蜂拥而至明军,顿时就吓蒙了,立刻就被前面的刀斧手斩于刀下。
门口的抵抗很快就被肃清,刀斧手冲进了大门口之后,并没有立刻乱七八糟的朝里面杀进去,而是迅速的整理了队伍,开始推进。
他们背后弓箭手则点燃了箭头,然后开始朝周围那些建筑射箭。
在烟花燃起的那一刻。
随同赵远一起的士兵们已经齐齐的越过了并不算太高的围墙,杀了进去。
这边缺少树木,可修建此处的时候梵天教却用了不少的木材,士兵们在杀进去的同时也没忘记做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放火。
赵远等人的突然出现一下子打了那些巡逻的士兵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十多人的巡逻小队怎么可能是这些明军的对手,顷刻间就死在了乱刀之下。
干掉了巡逻士兵之后,明军立刻开始闯入那些房间,屋内的人不论身份通杀无误,干掉之后顺便还放了一把火。
没多久,原本规模恢弘的庙宇到处都开始冒起了滚滚的浓烟。
原本此处有接近七百的守卫,若正面交锋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依靠地势的话即便明军攻占此处那也会有很大的伤亡。
然后明军却并没有和他们硬碰硬,而是搞了一个偷袭,也夜间巡逻的守卫不足百人,顷刻间就死于明军刀下,那些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起来的守卫根本就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上面发出了打斗声,那些庙宇楼阁正冒着滚滚浓烟,下面同样也是如此,根本就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敌人到底是谁。
如此一片混乱之下,饶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人能组织起像样的反击来,那些匆匆忙忙起来的守卫就如无头的苍蝇,开始乱撞。
这种情况下,怎么打得过准备充足的明军,稍微的抵抗就如小火星一样,顷刻间就被倾盆暴雨给浇灭。
于是有人开始投降,然后此刻明军前来目的是铲除,完成任务之后迅速撤离,根本就没考虑过要抓什么俘虏。
这些守卫很快就有些悲哀的发现即便放下武器举起双手投降,迎接他们还是明晃晃的钢刀。
原本一片祥和的佛寺此刻变成了地狱,大火开始吞噬了一间又一间的佛殿,地上到处都是守卫的尸体,即便那些或许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沙弥同样也没逃过一劫,时间仓促,明军可没时间来辨别谁是梵天教图,谁是普通僧人。
一座座的房屋此刻就如一个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