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林思,你们两个负责监督,若是明天早晨,没有人在城门上道歉的话,你就去报官,诉说咱们将军府的委屈。”陆景行吩咐道。
“是。”王五和林思齐声道。
说白了,就是要搞死宜春楼,陆景行表态了,欺负他媳妇的,定当时没有好下场的。
别想有个好结果,不存在的。
陆景行说话,老鸨和浅月姑娘不敢再说,只是,去城门口道歉,本就是丢脸至极的了,不出一个时辰,必定会传遍整个京城。
这还不算是呕血,最呕血的是,还要给将军府五万两银子。
相当于这段日子,宜春楼靠着浅月长得和陆夫人一样的名头挣到的所有钱。
白忙活了几个月,全部都是替他人做嫁衣。
这点还不算啥,主要是又是赔钱又是道歉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以后谁都知道,宜春楼得罪了将军府,以后若是出现啥事儿,谁会站在宜春楼这边?不可能。
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愿意明面上和将军府为敌,以前陆将军没发话,大家欺负陆夫人,那是心怀忐忑,在搏一把。
可陆将军说了话,那就代表整个将军府,以后宜春楼的生意,恐怕是难做了。
几十年的底蕴,本以为未来是更加光明的。
可如今一看,现在早就是到了鼎盛之时,盛极必衰。
老鸨眼前一黑,偌大的宜春楼,多年的经营,被她毁于一旦,于是,经不起任何重负,她晕了过去。
“妈妈。”浅月姑娘忙叫唤道。
很是紧张,双眼慌乱,我见犹怜。
“可怜了,去找大夫吧,她年纪也不小了,被你们气急攻心的,以后还是好好做人吧,免得气坏了他人,可不好。”林归晚叹息,很是惋惜道。
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大概就是了。
浅月姑娘咬着牙,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散了散了,结账,以后这宜春楼,我是不会再来了,黑心不说,还没有任何的诚信,不配做个生意人。”
“的确,结账完了之后,我也不来了,真是倒霉的,这段日子,花在这里这么多银子,白花了。要是我去隔壁怡红楼,都见到不少妙人了。”
“咱们还不算是亏的,最亏的是那些包下浅月姑娘,春风一度的,花了千两银子,回去吹牛,若是明天知道浅月姑娘长得这熊样,会不会此生对女人都没兴趣了。”
“哈哈,有可能,还真别说,前段时间吹牛有多么的威风,以后被人嘲笑就有多么的垂头丧气。”
不少人起身去结账了,浅月姑娘听了,气得满脸通红。
耳根泛红的模样,足以看出她的隐忍。
可这又能如何,既然做出这样的事儿,只好是躺平任嘲了。
欠下的债,必定要自己去偿还。
“对了,明天早晨,去城门口,不许上妆,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头写着,你便是浅月姑娘。”陆景行最后吩咐道。
什么叫做欺人太甚,这就是。
可陆景行做错了吗?
没有,林归晚不觉得有错,甚至还拍了拍手,很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