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高考成绩出来这天,尚芷洛拽着手中的准考证,抬脚轻轻踹向撑在她上方的男人,时曜敏捷躲过惩罚性抓着她细细的脚踝,薄唇咬上她的脚背,微热的舌尖轻轻撩逗着她,一双邪气萦绕的黑眸盯着她,似乎想让她投降。
“放开我——”
尚芷洛轻笑一声,这男人属小狗的吗,怎么就喜欢咬她…
欧式大床上,两人不断翻滚,最终尚芷洛缴械投降,任由他抢过准考证查成绩。
点击免提,尚芷洛扬起自信的笑意,听着语音播报。
“总分为678分。”
“啊——”
喜悦的声音响起,尚芷洛兴高采烈抱着他结实的臂膀轻昵蹭了蹭,“时时,我厉不厉害!”
时曜抬手摸了摸她略长的发,一双黑眸望着她,思索几秒道,“还凑合…”
“你竟敢说我还凑合!”
轻薄的睡衣被他强制掀起,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忘情拥吻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洒进来,她逆着光线,攀上时曜宽阔的肩膀主动吻着他,像是怎么也吻不够…
“叩叩——”
敲门声响起,两人四目相对,无奈分开。
打开房间门,欢妈恭敬道,“尚老爷到访。”
爷爷?
尚芷洛看了眼时曜,见他黑眸深沉望向别处,随即拉着他的手走向大厅。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尚芷洛看到尚义濂的身影,随即欣喜上前道,“爷爷,您怎么有空来了?”
尚义濂正襟危坐,一身笔挺军装衬的人精神抖擞,军帽放在茶几上,眸光和蔼看着两人,“你们两个不胡闹了?”
尚芷洛眸光讶然看着时曜,见他脸上面无表情,只好自己接过话茬,“谢谢爷爷关心,我和阿曜很好,至于之前的事都过去了。”
尚义濂点头,时曜俯身恭敬为他呈上茶,冷淡道,“爷爷,您请用。”
两人坐在尚义濂对面的沙发上十指相扣,尚芷洛高兴道,“爷爷,分数已经出来了,我有信心考上g大。”
“不错不错,再接再厉。”
“爷爷,我想让洛洛去h大读书,念她喜欢的导演系。”
时曜冷淡的声音蓦然插进来,谈话声戛然而止,尚义濂一改之前和蔼的神色,疾言厉色道,“胡闹!g大可是响当当的名牌大学,读h大有什么好?”
“我只想让她快乐,谁也挡不了。”
尚芷洛拍了拍时曜的手背,示意他别说了,可偏偏今天的时曜说话颇为带刺,毫不留情面道,“官场也好,军权也罢,您要芷洛学的我都有,不必您掏心掏肺。”
“你怎么这么说话?太放肆了!”
时曜眸光冰冷,回忆起那场混战死伤无数,折了他大半心血,本可以全身而退之时,却被突如其来的东南亚雇佣兵杀了个措手不及…
撤退之时,他清楚的听到一个声音从对方听筒里传来。
“想尽办法,务必要取时曜的命!”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
时曜望着身旁脸色疑惑的尚芷洛,宽慰拍了拍她的肩,薄唇扬起笑意,“我想吃寿司,你和欢妈去买。”
“家里不是有?”尚芷洛起身想去厨房,却被他拽住,“外面那家好吃,乖。”
尚芷洛满腹疑惑终究没问出口,看着两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话到嘴边又咽下,只好和欢妈驱车离开时宅。
望着跑车驶离时宅,时曜妖冶横生的俊脸扬起不屑意味,他双手摊开,语气冰冷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您大可以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尚义濂看向时曜,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听不懂他的意思不慌不忙打着太极,“阿曜,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时家人向来都是如此,您不是再清楚不过?”
尚义濂脸上闪过愠意,大掌重重拍在桌上,“你还真是跟你父亲一样,狂妄自大!”
“狂妄自大?”时曜垂下眼帘望着别处,好似在回忆深处寻找着什么,蓦地,突然回神望着尚义濂,眸光阴翳,“这词适合我父亲,不适合我,如果要是狂妄自大失了算,还怎么可能从普伦西活着回来?”
终于扯到正题,尚义濂冷哼一声,抿了口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时曜黑眸深了深,“是吗?”
他掏出手机点击录音播放,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义濂,这次行动你得助我一臂之力,要是早点铲除那个眼中刺,我说不定可以重新向你提一个要求…”
尚义濂脸色大变,望着时曜邪魅的脸上显露出杀意,镇静道,“这都是你父亲的意思,我往年欠了他一个人情。”
“所以,想用我的命来还?!”磁性的嗓音带着暴怒前夕的征兆,他无声点头,大掌重重拍在桌上,“可惜了我大半的心血,不过我时曜命大,还是活着回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懒懒倚着沙发,目光扫向窗外,声音冷的让人发颤。
“我在兰国是集团的ceo,你的人手根本伤不了我分毫,你及其看中自己来之不易的国防部部长的身份,根本不敢走黑道要我的命。”
“可是在亚欧,我就成为了黑势力众矢之的攻击对象,只因我手中掌握着黑手党的秘密,所以你们都想我死。”
“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欠时政海的人情是什么?”
“你敢不敢告诉我,时政海向你提了什么要求?!”
沉寂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尚义濂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不错,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