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实力大减,煊卓变得胆小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这一个来月的日子过得艰难,他被磨去了身为天才天骄的傲气与自信,总之,那处有着大树一般的骨语草的特殊地方,他不愿意去。
可再不愿意,煊卓也执拗不过骁勇,也就不情不愿的做了领路人,领着骁勇到了那处地方。
那里有一处百丈长宽的空地,它被一圈的房屋所围。
空地的中心位置有座四四方方的祭台,祭台不高,不及一丈。
祭台四周满地的血肉和染血布片,看那总量,少说有七八人死于此处。
祭台之上有着一株骨语草,果真如同煊卓所言,高过三丈,大如大树!
它的草叶不多,仅有七片,片片两尺来宽,片片无风摇曳,如蛇如鞭,如锯如刃。
骨语草根部周围安静的躺着十几个储物袋、十几样或完整或破损的法宝,想来这是被它绞杀之人所留的东西。
骁勇站在一间房屋的房顶,用上灵目术,远远的扫视它们。
骁勇来到此地是来找林墨的,可他却不希望在它们之间寻到与林墨相关的踪迹。
但越不想,越是有。
有“知画宗”映入他的眼帘,那是绣在其中一个储物袋上的三个字,而那储物袋的式样和颜色与林墨那个一模一样!擺渡壹下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骁勇身形一晃,呼吸一乱。
“也就是说……林兄真的来过这里,也……真的被它绞杀了……”骁勇在笑,颤着声的笑:“不……不会吧!林兄战力不弱,怎么……怎么可能死在这么一株骨语草的手上?”
骁勇不信,十分!万分!十万分的不愿相信!
煊卓也发现了那个储物袋,再听骁勇的话,他挤出笑容的安慰道:“骁师弟,它……它或许真的不是那位林师弟的储物袋,毕竟……毕竟我们知画宗的储物袋大多长一个样……”
知画宗的弟子的储物袋如同他们的衣服一般,按照学堂学殿、分支等级之类的不同来统一发放,比方同属赏墨堂墨殿的骁勇和布逸苍的储物袋就是一样的。
除了……上面绣着的名字。
骁勇呼吸一提,目光定在那个储物袋上,妄图看清它上面的名字,奈何绣着名字那一点恰好压在祭台上。
“这样看不见……俺想个办法看见就是!”
骁勇理智尚存,没有冲过去拾起查看,可他没能做出什么动作,因有破风声袭来。
嗖嗖嗖嗖!七道人影飞来。
看清来人衣服,煊卓脸色大变:“乾……乾源宗!”
不待多想,煊卓转身就欲飞走。
煊卓飞走不了,七道人影中飞出一道,落下拦住了他的去路。
煊卓脸色再变,而后……慌忙的低下头,以免容貌被认出。
此点好理解,乾源宗与知画宗不睦,煊卓却是知画宗的弟子且天资天赋仅次于秋水天心,因此他若被认出,保不准就会被除掉,进而以此予知画宗一式沉重打击。
幸好……乾源宗的这七人因为其中一人的话语,也没看他,他们看的是骁勇。
那人是昭逆星,他临近就狞声道:“知画宗骁勇,近来可好啊?”
昭逆星面色苍白,神色憔悴,显然他自己肯定不好。
逃遁秘术反噬极大,昭逆星事后遭此反噬,受伤严重,甚至可以说,若非遇到了同门,得了他们救治,他只怕已经因此陨落。
因此原因,昭逆星恨极了骁勇,此时骁勇又没有与他的二十几个同门在一起,正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
昭逆星就要出手,有人阻了他的出手。
昭逆星微恼:“阳师弟,你这是何意?”
阳归渊,一个唇薄肤白的青年,他指了指那株骨语草,道:“昭师兄,我们是为它而来,它又不好对付,就需要这么两位知画宗的道友做帮手。”
阳归渊微笑着的目视骁勇,道:“这位骁勇道友,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这绝非请求,这是威胁。
骁勇是想赶快确认那边那个储物袋是否是林墨的,可又不是没有脑子,轻笑问道:“仅是相助,不是做那诱饵?”
阳归渊微笑道:“我若说是,你能拒绝?”
他这边可有七个人,骁勇那边就两个,且有一个还一副胆小害怕,不敢见人的模……嗯?
煊卓是低着头,是能不让阳归渊看到他的模样,可谁说看不到就认不出了?阳归渊可是修士!他看东西还可以用神识扫的!
而阳归渊曾见过煊卓的画像,准确的说,乾源宗稍有地位的弟子都见过煊卓的画像,而且不止煊卓,比如秋水天心乃至新入知画宗的秋水灵眸,他们也都有见过她们的画像!
阳归渊神识一扫的便认出了煊卓,连退三步,颤音颤语:“煊……煊卓师兄,您……您怎么在这儿?”
此话一出,昭逆星等六人震惊看去,神识扫去,也得认出,心颤骤起,魂惧骤来!
他们可不知煊卓的修为遭了强行迫退,就以为他还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筑基后期的修士抹杀炼气五层的修士,不比碾死臭虫难上多少,因而他们心颤魂惧也是应该,
骁勇想明此事,就想以此纸虎,狐假虎威的反过去要他们相助。
煊卓却像深知自己是纸虎一只,连那虎威都不敢借,强装镇定,道:“骁师弟,此地无趣,我们换处地方。”
话语说出,人便飞起。
若是飞得快而稳妥,飞就飞了,借此脱离,也能算作一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