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杏糖和骁勇之间的关系,叶将军不可能不知道,蒲杏糖是第五氏族的子弟,叶将军也是清楚的,那么不管是看在骁勇的面子上还是蒲杏糖的面子上,在第五律方的妻子闯出的事情中,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合适的。
可是叶将军虽然想要往那方面做,但终究只是想了想,实际的行动却是非要对方给出一个交代。
而这样的事情一个发生,就很有可能令蒲杏糖和骁勇为难,毕竟一个弄不好就会给仙城一带来民心的不安。
这绝对是蒲杏糖不愿意见到了,而蒲杏糖不愿意见到的,自然也是骁勇不乐意发生的。
叶将军心头轻叹,嘴上却说道:“你不该回来的,至少不该这个时候回来。”
如果等一切事情都解决了,骁勇和蒲杏糖才回来,即便事情难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那时候“斩”落下,再来“奏”也改变不了事实。
骁勇能猜得到叶将军的想法,说道:“无妨,俺和蒲姑娘都看谁更合理,不会有所偏袒。”
不会有所偏袒?骁勇的出现已然是一种偏袒了,何况不做偏袒又如何?死了的人终是死了,再也不可能活过来的吃饭骂人。
叶将军叹了叹气,说道:“罢了,你都跑来插手了,我们就先谈谈。”
说完这句话,叶将军朝着麾下的副将之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暂时散去。
众人都是认识骁勇的,也知道骁勇既然都来了,讨回公道的事情基本上是定下了,也就不再杀气腾腾的摆出一副大战将起的架势,自行散开。
但这种散开也不是那种一窝蜂的各回各家,是有序的分散各处,故而如果没能谈妥,叶将军只需一声令下,他们又能几下的摆出阵势。
骁勇看着暗自点头,这就是训练有素的兵士,也是随时都能拉上战场的悍兵。
叶将军对这些由他训练出来的兵士自然是满意的,不过此时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带着骁勇进了军帐,对骁勇说道:“你能来,说明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我也不说那么多的废话,只要第五律方交出他的道侣窦氏以及那天杀人的一十七个家丁,此次的事情就这么了了。”
骁勇是知道一些事情,可他知道的零零散散,不知道事情的前后过程,不好判断第五律方该不该交人,再说了,第五律方第五律方,这分明是第五氏族的人,是蒲杏糖的族人,真要人家交,人家愿意交吗?
骁勇相信,由他出面,蒲杏糖必定是会要人交人的,但是也得是第五律方的道侣他们的的确确是做错了事情,而叶将军这一方又的的确确的占着道理才行。
叶将军微微皱眉:“骁勇,你这是何意?”
骁勇说道:“不是何意,只是俺与蒲姑娘是性命相交的同伴,有着这个关系,俺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伤害她的族人。”
叶将军皱起的眉头平下,是这个道理,正因为骁勇与蒲杏糖关系莫逆,在涉及到了蒲杏糖的族人的情况下,事情才不能来得草率,否则的话,很容易在彼此的关系上弄出一条裂痕来。
骁勇不想出现那样的事情,叶将军其实也不想,就说道:“事情和你听说的差不多,我呢就和你讲一讲。”
前些天,第五氏族的一众女眷来蒲杏糖的那处行宫游玩,游玩的过程之中,有个在行宫中当值的侍女一不小心冲撞了第五律方的道侣窦氏,实际上也不算是冲撞,而是窦氏自己走路不长眼睛的撞到了那个侍女。
错的自然是窦氏,但窦氏不承认自己有错,反而狠狠的打了那个侍女一顿。
打便打了,到了后边不知道窦氏发了什么疯的居然把那个侍女给杀了,而且杀了之后还拿着那个侍女的尸体悬挂在行宫的宫门前暴尸。
那个侍女是来自仙城十七的一个小家族的女儿,让她到行宫当中当侍女是为了让她借着行宫之中的浓郁灵气修炼,谁知居然死了。
这下这个小家族的家主可就不依了,只不过他们也知道,他们肯定是斗不过第五氏族的,就只能憋屈的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收敛了自家女儿的尸体。
“然后……”叶将军叹了一口气,说道:“就在刚刚将那个女娃的尸体收敛好,窦氏却以那个女娃家人违命枉上为借口,又将那个女娃的家人打了一顿,这一打就彻底的将事情闹大了。”
因为被打的人中有个小孩,这小孩体质太弱,遭了一打就没能撑过去。
又死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小孩,那个家族的家主忍不下去了,暴起动手,当场击杀打死了那个小孩的属于第五氏族的家丁。
双方都死了人,事情又被闹大,死的人就更多了。
随后的过程就和拓跋鬼凤说的差不多,也就是叶将军这边出动,随即是第五凌乏的城主儿子的出动。
讲到这里,叶将军说道:“现在可以去请你那位女王朋友交出窦氏他们了吧?”
骁勇沉默着没有说话,此次的事情看起来是窦氏的错,可是事情能有那么简单?
先不说窦氏的所作所为太过霸道,就说那个小家族的家主,一个暴起的就能杀了第五氏族的家丁?
青州秘境可是修真界的一个部分,还是以官阶为尊的,一个小小家族的族长凭什么在官阶遭到压制的情况下还能暴起杀人?
就像当初骁勇对上晏鹰子的时候,实力的压制摆在那里,骁勇只能强撑着的不跪下,根本不能反过来的杀人。
骁勇看向叶将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