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侍月含泪说出的话,楚月更是剜了眼白解,没好气地看着他。
“我的话你还信不过!”
楚侍月抽着鼻子,啜泣的说:“小姐,我相信。”
虽然白解很想保持沉默,但是楚月显然不想就此放过白解,眼神动了动,示意他对楚侍月说些什么。
知道自己理亏,所以白解顺从楚月的意思,看向眼角带着泪光的楚侍月,自责的说:“都是我的错,你别放在心上,刚才都是和你开玩笑的。”
眼角余光察觉到楚月似乎不太满意他的解释,他不得不更进一步,承诺道:“我保证,只要你不想嫁人,我们绝对不逼迫你!”
说完,他看向楚月,交换着眼神,那意思是说: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还好楚侍月记得来这的目的,抹去眼角晶莹的泪水,声音沙哑的说:“姑爷,小姐,你们赶紧去见老爷他们吧。”
楚月点点头,温柔地看着楚侍月,说道:“瞧你哭成大花猫了,赶紧回去洗洗!”语气说不出的爱护。
除了父亲以及兄长,就属楚侍月和她最亲,在她失去母亲的那段期间,都是楚侍月陪着她,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血脉之缘却胜似孪生姐妹。真算起来,就是她和白解的关系也比不过姐妹之情。
路上,白解走在前面,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无比深邃,就像带着锋芒的利箭,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只能故作镇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楚月的怒气渐渐消除。
到了正厅外面,背后犹如利箭的目光终于消失,白解松了口气,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刚走进去,向双方长辈问完礼,就听到楚尊先好奇的话语。
“二郎,你怎么满头大汗?”
白解的脸上浮起些许尴尬,看着就像火烧火燎的猴子屁股,他不露声色地瞅了眼楚月,见她面无异色,就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楚尊先的问题。
“爸,我汗腺比较发达,早上刚锻炼过,这汗现在还没有停住。”
楚尊先虽然面带病色,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丝毫没有衰弱,他瞧见了白解的反应,也感受到了白解和楚月之间的紧张气氛,于是轻捻胡须,向楚月责怪道:“月儿,你现在已经不是大小姐,二郎是你的丈夫,这种事情你该帮二郎处理好才是。”
说着,他又面带歉意的看向白解:“二郎,我这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没怎么照顾过人,要是有什么做不好的,还请你这个丈夫多多见谅。”
察觉到这位岳父大人似乎会错了意思,白解的脸色更是尴尬,但是楚月又默认不语,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只好硬着头皮,连连称是,试图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相对于楚尊先,白世倒是对白解了若指掌,但从白解的言行举止,就判断出了事情的大概。但是楚尊先既然把话说了出来,他要是纠正对方的意思,于情于理都不太妥当。
“亲家别太照顾这小子了。这小子三天不管教,就会上房揭瓦。我看七娘知书达理,文武双全,正适合好好管教这小子,让他收收野性,更成熟一点。”
“白老爷过誉了,月儿不过会些粗浅本事,上不得台面,以后到了白家,如果有冒犯之处,白老爷尽情管教。”
双方长辈说着谦恭的话语,白解却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等他们把话说完。
好在他们都是一家之长,这话该怎么说,又该怎么结束,时机掌握得炉火纯青,很快,他们结束了对话,也让白解和楚月入了座。
既然是家宴,餐桌上的食物自然不像婚礼那天,摆满了珍肴佳酿,多是些家乡风味,既有江南市特有的珍珠蟹,也有山水市酿造的百花香。众人一边聊着闲暇趣事,一边大快朵颐,尤其是白解,就像饭桶一样,很快就把眼前的菜肴一扫而光。
“给。”
白解意外地看着眼前的菜肴,它刚刚还在楚月的面前,现在已经被她推到白解这边,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他还是感到受宠若惊。
楚月不知道白解的想法,纯粹是这道菜品她不喜欢,又想故意为难一下白解,这才推到白解面前。
但是白解显然会错了意,看着金黄酥脆的菜品,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怪异感觉。
虽是平常的家宴,但是餐桌上的规矩还是不少,长辈说话,晚辈不能插嘴;如果长辈问到,晚辈必须立刻回答,而且口中不能含有食物。
饭过三巡,众人移步到里间,透着檀香味道的茶桌,已经摆好香气四溢的清茶,随着众人陆续入座,这浓郁的茶香迎面扑来,让人顿时生出心旷神怡之感。
“你们可以下去了。”楚尊先看着周围的侍从,命令道。
“遵命,老爷。”
待不相关的人离去,白世放下清茶,开门见山的问道:“亲家,你把这些下人支开,只怕是有要事相谈吧?”
“知道瞒不过白老爷。”楚尊先笑着,举起双手,对着身后拍了两下。
不多时,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模糊身影,光天化日地出现在他的旁边。
“把资料拿出来。”
人影拿出一沓手指粗的资料,无声无息地放在每个人的面前,然后回到楚尊先的旁边,静静站立,默不作声。
“这是关于那个‘恶魔马戏团’的资料,从它被创建开始,所有的资料都在里面。”楚尊先指着资料说道。
白解虽说和恶魔马戏团打过不少交道,但要说对它的了解,还真是一知半解,知道这些资料记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