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傅!”
四月的天气,虽然已经变得有些燥热起来。
但站在高处,仍是时时有风吹过。
司马师吹了这么久的风,当了这么久的捧酒童子,可是孙礼居然连话都没有跟他说一句。
这不禁让他有些不服气:
“大人,按舆图划分地界,此乃常识,孙礼随口这么一说,大人居然大加称赞,大人这般,会不会是太过掉身价了?”
司马懿目送着已经看不清的身影的孙礼,目光有些幽深起来:
“能任一州刺史的人物,有哪个是简单的?更别说吕子展(即吕昭,上一任冀州刺史)乃是以镇北将军领冀州。”
“难道他当真是不能判决两郡之地界?实是这其中牵扯到不少利害。”
“清河崔氏,看中了与平原郡相邻的一块上田,吕子展为了不得罪清河大族,故而久拖不决耳。”
司马懿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古怪笑容:
“巧的是,许昌的那位大将军,亦是倾向于清河,而实际上,那块地界在几年前,却是属于平原郡。”
司马懿转头看向司马师:
“孙德达先是在这里与我们相见,然后又按官府藏舆图,把那块地划分给平原郡,你猜猜曹爽会怎么想?”
司马师猛地瞪大了眼睛。
政治手腕根本无法与司马懿相比的曹爽,完全落入了司马懿的算计之中。
在听到孙礼与司马懿相见后,他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待听到孙礼刚过大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清河与平原争执的地界划给了平原。
一直就是倾向于清河的曹爽当场就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