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大意了哇!
只听得关姬悠悠说道,“去年阿郎南下,妾唱《击鼓》与阿郎送行,阿郎却用了和这泥鳅曲儿一模一样的话语唱了一曲。”
“妾当时还多情地想着,这是送给妾的,后来没想到四娘竟然唱了这首泥鳅的曲儿,此时想来,你们这两首,才是互相唱和的吧?”
汗!
大汗!
瀑布汗!
成吉思汗!
关姬的语气仍然很温柔,右手搭到了冯永的肩上,看上去想要搂抱他一样。
厨娘刚走出庖房,就看到主君和娘子两人温情脉脉,觉得画面甚美,于是又偷偷地溜走了,让冯永错失脱身的大好机会。
“当……当时我唱着什么来着?”冯永一动也不敢动,结结巴巴地问道,“我忘了。”
“阿郎与四娘的唱和,妾如何得知?”
关姬语气温柔至极,只是搭在冯永肩上的素手开始隐隐地发力。
“哦,我想起来了!”
冯永大喊一声,临死前的求生yù_wàng让他爆发出惊人的潜力,“金剑雕翎!”
“此曲,讲的乃是侠骨柔肠江湖儿女故事,不是细君想像中的那样。细君你听,这曲的意思为:腰仗三尺正义剑,胸怀柔情千万千,潇洒来去山水间,两情千里也缠绵……”
“细君你想,四娘的武艺与你如何能比,这三尺剑自是形容你的,所以这曲肯定唱与你听的。当时我们两人之间,一别就是隔着千山万水,故我才送与你两情千里缠绵之句。”
关姬听了这露骨至极的情话,白皙的脸上立刻就泛起了红晕,眼波流转,轻启红唇,“当真?”
“再真也没有了。”冯郎君一看有戏,立刻发动特技,“这曲儿啊,是专门配给一本传奇的,到时我写出来,你就知道了。”
“还有这泥鳅,如今我要把它们洗出来,今晚亲自下厨,就是准备给你做好吃的,保证你没有吃过。”
和小娘子去捉泥鳅这种事情,哪有和细君一起吃煎泥鳅来得有意思?
“阿郎有心了。”
关姬看看四周无人,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柔声道,“阿郎如今贵为君侯呢,怎么还要亲自下厨,被人知道了要笑话的。”
“他们懂什么?我学的就是易牙之术,下厨乃是再正常不过了。细君这几日四处巡视,当真是辛苦了,我于心何忍,正是要犒劳细君呢。”
冯永连忙哄道。
关姬眼中水波越发温润。
她看了看篓里的泥鳅,眉头微微一皱,“这等丑物,也能吃么?”
“到时细君一尝便知!”
越丑的东西,就越是美味,细君你不是有所体会么?
冯土鳖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荡,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