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是什么出门子……”燕之起身提了那包袱放在床上,景行已经自己慢悠悠地跟了过来。
“肚子都这么大了,再说出门子的话,不是让人笑话么?”
“你腹中是爷的种,爷认。”景行坐下伸手朝后面摸了摸,他摸到了床帮随即靠了过去:“这个孩子只要一落生就是世子,将来爷的王位也是他的,你现在是贤王妃以后是贤王的母妃,谁敢笑话你?”
燕之看了他一眼,心道:那是生了儿子以后,可生男生女这事儿谁说的准?生下来个小丫头也挺好,就算没了亲王的爵位,她以后也多了一件贴心的小棉袄。
这话她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景行不爱听她说生丫头的话,燕之索性不说了。
缀着穗子的包袱皮看着就贵重,可解起来挺费劲。
燕之费了会子功夫才把那些缠在一起的穗子解开,里面果然包着一个挺大的樟木盒子。
“好香!”包袱皮一打开樟木的香气顿时散了开来,气味芬芳沁人心脾,燕之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景行却‘蹭’地坐起,他摸到身前的包袱皮几下拢起口中说道:“楚风!五音前辈!”
羽和宫还有吴楚风马上前后脚进了屋,彼此互相看了看。
这是景行头一次把燕之身边的人和自己身边的人叫在一处。
吴楚风对着宫和羽抱了下拳没说话,他几步走到屋子中间低声道:“王爷。”
“去查,看看这箱子到底是我大姐送来的还是半路被人做了手脚!”景行白着一张脸,面目表情几乎狰狞,他周身散发毫不掩饰的杀气!
燕之见他突然变脸有些不明所以,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啦?”
“把里面的东西也好好查检,别藏了不干净的东西!”景行恨声道。
羽走了往前走了几步,一靠近床前她便闻到了香味顿时说道:“香樟木!”
景行点点头,说道:“两位前辈跟在我夫人身侧,以后还请万般小心。”
“我们跟着少主自然是万倍小心的!”羽几乎是从景行手里抢过了那个包袱提着就往外走:“王爷您还是把这些话对您的姐姐们或是身边的人好好说说吧!”
“姑姑!”燕之知道羽瞧不上景行,总觉得他病怏怏地拖累了自己。可像方才这么难听的话羽却从来没有当着景行的面说过,这太让景行没面子了。
“丫头,姑姑和宫叔是成家的家臣,我们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家主,至于旁人,任他王侯将相与我们何干!”
羽单手举起那个大包袱黑着脸说道:“这里面包着的箱子是香樟木做的,那香气闻多了会让有孕的妇人失胎!”
“!”燕之心脏猛地一跳,周身的血液上涌,脊背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赶尽杀绝,好毒的招数!
“前辈,这里面的嫁衣是胭脂与本王大婚时要穿的,劳烦您现在就去查检,若是不能穿了,本王也好早做安排。”
景行依旧很客气的对羽开了口,并没有要追究她言语不敬的意思。
羽一言不发地出了屋,宫开口道:“少主,您与王爷先移驾到侧室坐一坐,这房里也要查。”
“应该。”景行缓缓地起了身,瘦弱的身子似乎有些摇摆,燕之忙扶住了他,立时感觉到他竟然是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景行?”
景行拍了拍她的手:“走吧。”
俩人才进了隔壁的房子,景行就一把抱住了燕之,两只手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他声音飘忽地说道:“别怕,爷不会再给他半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