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救南烛之前就把南烛爱吃的菜都买好了,加上翠花婆婆的手艺熟练没过一会,整个院子里就飘起了羊肉的香味。
这个季节吃羊肉有些热了,也不知道风决是怎么躲过严墨的眼线的,还弄来了很多的冰块,南烛捧着碗冰好的绿豆汤,闻着羊肉的香味,吃着鬼狐大厨做的一些家常小菜,整个人满足极了。
神经大条的姑娘在美食面前,瞬间将所有烦恼都抛弃了,眼里心里只有那香喷喷冒着油的烤肉,只有眼前这可口的家常菜,只有冰凉凉的绿豆汤。
烤肉上来之后翠花婆婆竟然没有进行削肉片的工作,原来是鬼狐心疼他的花花,就把这活接了过来,自己削着肉片,笑眯眯地看着翠花婆婆和南烛两人吃的两眼弯弯的。
风决也没怎么动筷子,他负责帮南烛剥虾,剥得多了翠花婆婆就有点不开心,弄得鬼狐一手油没洗又急着帮她剥虾。
总之,整个饭桌上是一片其乐融融,四个人凑在一起吃着饭,聊着天,都是聊些快活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吃了很久。
天色都有些黑了,鬼狐抢着把碟子什么的都收到一起准备去洗,被风决拦住了,说是两位前辈今日也累了,这碗就由他来洗,南烛摸着自己饱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也挽起袖子,自告奋勇地说要洗碗。
风决竟然没拒绝,他想着这丫头被困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整个人都闲不住,给她找点事情做做也好,于是两个人都把大大的袖子挽了起来,乐呵呵地收拾着碗筷,打算来场欢快地洗碗之旅。
南烛恢复的速度真的很快,风决还担心她缓不过来,没想到这丫头哭了一场,又乐呵呵地吃了顿饭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风决捧着一摞碗,笑盈盈地看着南烛上窜下跳,没洗过碗的南烛干起活来还是挺麻利的。
他们只有四个人,用的碟子和碗却不少,两人一边闹着一边洗着碗,也没花多长时间就把碗洗好了。
南烛疯玩也有些累了,她看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碗,歪了歪脑袋,突然就感觉有些疲乏了。
这种疲乏来得太过突然,许是精神上瞬间松懈了,**上也开始罢工,于是南烛本来还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开始慢慢地合了起来小脑袋也一点一点的。
本来风决在和南烛说着他遇到的一些趣事儿,慢慢发现还叽叽喳喳的小姑娘突然没了声响,他还在用干布擦着剩下的碗,看到南烛歪歪倒倒的身体之后,嘴角弯了弯,将碗放下,随便抽了块帕子擦了擦手,推了推小姑娘。
要是以前,他就直接把小姑娘抱到房里了,也不会有什么忌讳,单数今天,南烛之前拒了他的怀抱之后,他才意识到,小姑娘真的是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要注意注意了。
南烛被轻轻推了一下,清醒了半晌,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风决。
风决看到她这迷迷糊糊傻愣愣的表情,差点没乐出声来,小丫头还是小丫头,这么多年了也没变多少,看起来是个大人的样子,但是本质上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孩子。
也就是他们这些看着南烛长大的人才会觉得南烛十个小孩子,南烛也只会在这些人面前露出自己最脆弱最真实的一面。
要知道,这个小丫头平日里面无表情地往人群中那么一站,敢和她搭话的人可不多。
“快去睡吧,”风决还是忍不住,他摸了摸南烛有些散乱的头发,女孩发丝柔软,手感极好,他有些不舍地收回了手,“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好地睡上一觉。”
南烛摇摇摆摆地走回了房间,房间的被子像是刚刚清洗晾晒过的一般,散发着一股皂角和阳光的味道。
南烛倒在被子上,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睡着了。
她的小脸压在被子上,嘴微微张着,若是被那有经验的妇人看到了定要笑上一句,这孩子睡觉流的口水怕是会把被子弄湿了。
等南烛离开之后,风决的眼神就冷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碗擦完,而后几个黑衣人就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
“都安排好了吗?”风决又拿出了一块干净的丝帕,将手指一根根地擦净,面上没什么表情,眼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却又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那几人双手抱拳,其中一人应道,“回阁主,都办妥了,明日你们一离开京城,我们这边就行动。”
风决将手擦净了,他将那块丝帕随手丢到了一边,嘴角微微上扬,“行,别出什么差错了。”
风决缓步回到房间,他没点油灯,黑漆漆地就直接洗漱了,他脸上的水也不擦,也不管那些水珠顺着脖子流进了中衣,湿了衣裳,他半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南烛的每一个动作。
他不确定严墨到底有没有对南烛做什么qín_shòu的事情,但是按照南烛的表现来看,应当是对她做了不好的事情,所幸看起来不像是做到了最后一步。
风决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南烛那细软的头发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手上,他的姑娘,若是真的先一步被人采撷了,他该怎么办?
风决不敢像严墨那般鲁莽,今日他已经感觉到了南烛对他亲密接触的排斥,自从哭完之后,她就不怎么愿意碰他了,要知道,以前南烛可是从来注意不到这些的。
他心里怎么会不难受,他的姑娘他还不敢触碰,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他纵使再难过,也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
风决闭了闭眼睛,他最近也没怎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