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耳倾听,甚至没有听到马蹄声,以她的耳力,温亭湛竟然距离她超过了十里之外,心里顿时一紧。但是温亭湛的身手,还有她一路在前,可以担保绝对不可能有埋伏。
而绝驰的速度,从身后追来的人,绝对追不绝驰。理智的分析之后,夜摇光心里还是担心了一下,最后伸手将躲在她狐裘领子里的金子给拽出来:“阿湛在何处?”
金子立刻感应了一下,然后爪子一伸,却是正前方。
夜摇光潋滟的桃花眼一瞪,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个坏蛋早有了小路,才跟她赛马,他是稳赢的局面。方才是故意揽着她,是为了让她郁结憋气,然后有了开阔的路的时候会为了发泄可着劲的把他丢远一点。这样,她会忽略他已经脱离了和她一样的路线!
“混蛋!”夜摇光一怒,将金子往一抛,箭一般飞射出去。
这家伙分明是想从她这里讨到好处,不论是什么好处!
心里气闷的夜摇光勒住缰绳,她当真想要迟迟不现身,让他的担忧焦急,可一想到自己技不如人,且温亭湛以往和她出游,又不是没有这个习惯,她却依然没有多想,这会儿输了又不依不饶的用这种方法赌气实在是有些过了。
几经挣扎,夜摇光还是没有人性的故意玩失踪,而是狂奔到驿站,恰好看到温亭湛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
“夫人辛苦了,喝杯水暖暖身子。”温亭湛立刻殷勤的将杯子递给她。
夜摇光觉得她真的是被这个家伙吃的死死的,这样她的气都消了一大半。算了,愿赌服输,她不也是仗着五行之气么,于是她翻身下马,接过杯子,然后到底意难平的瞪了温亭湛一眼,便将水喝了下去。
温亭湛见此,知道夜摇光不生气了,便厚着脸皮拉着夜摇光进去:“为夫已经让人备下了涮羊肉,这个时节最好不过。”
夜摇光一走进去,看着已经了汤,片好的肉的桌子,最后那一点郁结也消失无踪,再加桌子边摆好的完全按照她胃口来调的蘸酱,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来。总有重生会逆袭(娱乐圈)
见驿站的人迎了去,一翻交涉,驿站的人面露为难之色,最后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一群之的少年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见到夜摇光和温亭湛之时,止不住惊艳了一番。
但非常守礼的迅速避开的视线:“学生乃是太湖书院的学子,姓彭,单名一个洌字,家父彭城府知府,不知大人如何贵姓。”
“温。”温亭湛淡声回了一个字。
彭洌愣了愣,他作为知府公子,根本不记得苏州有个姓温的官员,甚至整个朝廷,姓温的貌似也只有一个,又联想到前几日父亲那里看到的邸报,再看一看温亭湛的容貌与气度,便恭敬的问道:“可是右通政温大人?”
温亭湛点了点,便问:“你有何事?”
彭洌目光都明亮了起来,他抑制住激动,温亭湛那可是他视为典范的人,他不想在自己最崇拜的人面前失礼,于是极力压制着自己,恭恭敬敬的对温亭湛行了一个礼:“学生今日去寺庙接在寺礼佛的祖母与妹妹,路经此地风雪已大,只能在此落脚,可驿站房舍只余一间,听闻大人与夫人要了两间,不知可否允一间给学生。”
温亭湛闻言目光幽亮,唇瓣牵起一抹笑意,仿佛春风一般吹来,让外面的风雪都少了冷冽,那一双柔情满溢的眼眸看着夜摇光:“夫人意下如何?”
彭洌看着温亭湛那样算连男人都能够失魂的目光,听着他低沉清润悦耳的声音,见他看向夫人的目光时暖得仿佛能够将外面的飞雪吹散融化的眼神,不由下意识的看向夜摇光。
温亭湛的宠妻事迹已经流传得很广,他早有所闻,最初他觉得是以讹传为,夸大其词,可今日看到了这一幕,他才明白,只怕传言没有办法虚假,所以他极其好是怎样的女子,能够让这样一个完美的男子倾心相待,虽则刚刚匆匆一瞥,可这会儿真的看过去时,才知晓有一种美,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