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她从来没有发现鲍米花的情商有那么高,脑袋灵活得让她忍不住有点咋舌。
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她继续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他们现在就是很熟悉的意思么?季公子该不会是看上了我们林副部吧?”
方静的神色动态丝毫不差地落入她的眸底,鲍米花在内心轻蔑地冷笑着,脸上依旧一脸无辜地忽悠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那么想知道,你待会可以去问问晚晚。”
不等方静的继续追问,以及某位花痴的无中生有,鲍米花抬起脚就快步地离开,免得继续在这儿浪费她的口水。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和季向楠两人,林依晚却感觉空间狭窄得让她的内心产生一丝少许的不安。
她站起来走到房门的侧边,拉开原本落下的百叶窗,打通办公室内外的视野。
身子重新镶嵌在柔软的沙发内,一把戏谑的声音再度响起。
“晚晚,打开窗帘是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不轨的举动吗?”
林依晚完全没有想过顾忌他的感受,直接膈应道:“有这种的意识说明你还不笨。”
季向楠表情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委屈地哭诉道:“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同遮不同柄。为什么对着阿深的时候,晚晚你可以那么的温柔体贴,善良可爱,平易近人,亲切和蔼……”
林依晚微微地皱起眉心,忍着性子听他瞎扯着这些毫无根据的谎言。
说了一堆铺垫,季向楠终于凸显着自己塑造的重点,“而你对着我,却能有多高冷就多高冷,能有多冷漠就多冷漠。”
季向楠原以为自己的精彩演出会得到她稍微一丝的回应,结果没想到,林依晚竟然完全地跳过了这个环节,直奔她关注的主题。
“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来叙旧。”
林依晚毫不留恋地下了逐客令,“哦,那叙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再这么折腾,说不定林依晚真的会把自己赶走了。季向楠妥协于她的冷漠,“好吧,我今天过来主要是帮秦深送东西的。”
精致的眉梢不经意地往上挑了挑,“那他人呢?”
林依晚的关注点在于人,而季向楠故意想要避开的重点也是人。
“你不好奇我送来的是什么东西?”
答非所问,这是季向楠向来惯有的作风。林依晚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般怠
不过,她此时一心关注的只是秦深的情况。她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手机?”
季向楠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眼熟的手机,“嗯,晚晚,果然很聪明。”
“谢谢,这确实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林依晚接过手机并不着急开机,而是随手放在一边。
想见的人没有出现,该来的人没有来。林依晚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她又不愿意自己会猜中什么糟糕的事实。她忐忑地关切道:“秦深的情况怎么样?”
明亮的眸子闪过瞬间即逝的恍惚,“阿深?他很好啊。”
听到他没事,她就心安了。可是转思一想,一种淡淡的失落油然而生。冷漠的小脸上泄露着一丝不满,“那他怎么不自己亲自过来?”
“晚晚这是想念阿深么?”季向楠勾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嗯,我会把这事儿告诉阿深的。”
虽然他毫无压力地猜中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林依晚才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她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否认着,“谁……谁想他?才没有呢……我……我只是觉得他太没有诚意了。”
她渐渐地找回了语言上的逻辑,“那天明明是他没收了我的手机,然后走的时候也没有想起要还给我。现在想起需要物归原主的时候,却还要托你送过来。”
“阿深临时出了远门。”
“出差?”
季向楠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的猜测。
他答应过秦深,不能向林依晚透露他的病情。可是,他也不想欺骗林依晚,却不得不对她隐瞒实情。
“好吧。”虽然得到了一个充分的理由,知道不是因为他不想见到自己的原因,可是她还是感到莫名的失望。
她本想追问他具体去了哪儿,去多久,什么时候会回来?然而,再三思索,她还是没有把这些越位的问候说出口。
她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关注秦深的消息,再者,她也没有这样的必要。
四十八小时之约已经结束了,而她和秦深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地方。还是这样算了吧。
季向楠离开之后,林依晚才慢悠悠地按下了手机的电源键。
漆黑的屏幕亮起久违的光芒,林依晚盯着正在启动的机器,目光出现了一丝的慌神。
手机拿回来了,她终于找到秦深的的联系方式了。可她唯独缺失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
要是没有取回手机,她还能以这个借口去联系秦深。然而,现在的事实是,她陷入了不受控制的纠结当中。
慢慢连通信号的手机接二连三地响起,数十条未接电话的提醒短信窜入她的收件箱。
连续三天,都有一个相同的号码孜孜不倦地企图接上她的通话。这个号码见多了,也就熟悉了。
想起昨天晚上,他那么晚还来找自己,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林依晚思忖了片刻,按下了拨打键。
话筒里才刚刚响起第一下“嘟”声,电话那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