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纪青青和纪青雪都没事,稍稍松了口气。
她在家里好好的,青莺忽然跑过去急吼吼告诉她这边一大家子在欺负青雪和青青,薛氏哪里还坐得住?连忙飞奔过来。
看见薛氏来了,纪老太太和罗氏立刻转移了目标,对准了薛氏。
纪老太太怒不可遏的喝斥着,罗氏则愤愤不平的抱委屈,恨不得上前打薛氏一顿。
吵嚷之间,薛氏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当下冷笑啐道:“好没道理的事儿,你们难不成抓了我两个闺女现行啦?凭什么冤枉她们?谁干的谁自己心里清楚,我的闺女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罗氏冷笑:“三弟妹你这话说的,不是她们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我的闺女、是小姑?我知道你们三房跟我们大房不睦,心里头总存着一口怨气,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冲着我们来啊,拿个孩子出气,算的了什么!”
薛氏冷笑:“大嫂别胡搅蛮缠,总之你们没抓到正着,就别把脏水往我闺女身上泼。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贼喊捉贼、故意想要陷害我闺女呢?”
“薛氏!”纪老太太气的哆嗦,指着薛氏颤声道:“你、你、你这是什么话!谁、哪儿会有这样的人?你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纪青青道:“文扬还在哭呢,咱们有事说事,还是小声一点的好,别又吓坏了他。”
众人一怔,下意识收敛了声音,纪玉珠狠狠瞪了纪青青一眼,冷笑道:“你以为这会儿你讨巧卖乖便能混过去吗?做梦,哼!”
柳氏皱了皱眉,便要抱着纪文扬到房间里去。
“大堂嫂!”纪青青奔过去拦住了她,淡淡道:“现在大堂嫂还不能带文扬走,不然,若是再发现文扬身上哪里有什么伤,我们姐妹可真是满身的嘴也说不清楚了。”
她孤竹般挺立着,绝美的小脸上一片冰冷,气势逼人。
柳氏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却是气结:“青青,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请大堂嫂体谅。”
薛氏和纪青雪也过去拦住柳氏,薛氏无不讥诮轻嗤:“说的没错,如今对你们,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信!哼,黑心肝,指不定是谁黑心肝呢。”
“当时只有她们姐妹俩在看着文扬,不是她们,还能是谁?”纪老太太倒是不大喊大叫了,只是那语气依然不好:“往天都没事,偏她们过来了就有事,薛氏,你难道说是巧合?”
“不是我们,我们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看到纪文扬已经被哄好了正在一下一下的抽噎着,纪青青道:“大堂嫂,我能不能看一看文扬伤在哪里?”
“你还有脸看!”纪玉珠尖声叫起来。
纪文扬明显吓得一跳,小嘴一扁又要大哭起来。
急的柳氏连忙轻轻拍抚着哄他,有些不满的瞟了纪玉珠一眼。
薛氏也瞟了纪玉珠一眼,冷笑道:“你还是文扬的亲姑姑呢,看看都干的什么事!”
纪玉珠气得心肝肺都疼,气血直冲脑门,刚想要大声反驳,忙又忍住,只狠狠瞪了她一眼。
纪文扬没有哭,纪青青看了他左手手腕上,触目惊心两道指甲印呈现深紫色,明显呛了血,痕迹很深,在那雪白粉嫩的肌肤上格外令人心惊。
听到文扬之前哭得那么惨,饶是知道这掐痕肯定不会浅,纪青青姐妹母女依然倒抽一口凉气。
“你们看够了没有?在这装什么慈悲样子!可怜我家文扬,这么小的孩子,却遭了这样的罪啊!”罗氏握着文扬的小手,替他放下了袖子遮盖。
“这不是我的指甲印,”纪青青抬手晃了晃,道:“这么深的痕迹,只要一对比便能对比得出来,这不是我掐的!”
纪青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我也可以比一比那印子,绝对也不是我。”
她们姐妹俩神情坦坦荡荡,众人不由一愣,一下子有点儿拿不准起来。
纪玉珠却“嗤”的冷笑,冷冷道:“你们姐妹俩倒是打的好算盘,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做贼心虚,回到家之后就剪了指甲?这会儿又怎么可能还对的上?”
纪宝妹和纪玉珍都点头:“没错,不然只怕你们也不会这么说了。”
薛氏脸色难看极了。
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闺女会干出这种事来,但是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这事儿也根本没法儿说得清。
当时只有她们俩在,这会儿纪文扬手上便多了指甲印,她们的嫌疑的确最大,根本百口莫辩。
若是等会儿纪老爷子回来了,大房那父子俩也从村老们家里回来了,只怕还有得闹呢。
“还能这么做吗?我们还真没想到,比不得三堂姐心思灵敏!”纪青青讥诮一笑,忽然上前一把抓住纪玉珠的手,笑道:“那就让三堂姐先来比一比吧!说不定三堂姐比了之后我们便都用不着再比了呢?”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纪玉珠脸色一变,气急败坏挣扎。
纪青青却是用力一捏,冷笑道:“三堂姐不敢?莫非是心虚?”
“你才心虚呢!你放开我!我看你是疯了才这么乱来,文扬是我的亲侄儿,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纪玉珠气急败坏。
纪青青没有放开她,纪青雪反倒也抓住了纪玉珠另一只胳膊,笑道:“是不是的,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二堂妹、三堂妹,你们太过分了,快放开玉珠!”纪玉珍见状打抱不平,上前拦住了她们。
向来不掺和她们这些“晚辈”事情的纪宝妹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