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顿丰盛的夜宴,韩馥带着麾下人马给四人灌了一通酒,然后都安排了一位侍女伺候着,刘毅他们也要在邺城等到袁绍过来接手才能离开,所以他们打算翌日清晨让刘毅去给袁绍送信。
不过身为佣兵的刘毅觉察到韩馥底下人好像有些异色,当即也留了一个心眼。
可是郭图和高干两人就完全放浪形骸了,他们在酒宴上喝的酩酊大醉,就连一直矜持的荀谌也喝了不少酒,剩下刘毅这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却是清醒异常。
“先等等看,这韩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的那几个手下却是有些不对劲。”刘毅虽然觉察到一丝不妥,不过现在这种时候也只能随机应变,万一对方没有什么心思,他如果冒然动手岂不是枉做小人了?
“公子~!”耳边传来一声腻腻的声音,早就已经剥光衣物的侍女用胸口蹭着刘毅。
刘毅可不是情场初哥,送上门的肥肉不吃,怎么对得起人家的心意?再说了,男欢女爱,不止是男的享受,若是绅士一些,也许能‘双赢’。
回过神来的刘毅开始上下其手,同时配合嘴上动作,虽然动作狂野却不粗暴,深深浅浅的把握住节奏,不像初哥般冲动易泄,当然也不是老鸟般玩弄不顾,他很温柔,又顾忌侍女的感受,一场鱼水交融的磨合令侍女忍不住放声叫出来。
酣畅淋漓的缠绵后,刘毅起身就想来支事后烟,只是手伸到一半却愣住了,因为这时候还没有香烟。
回头看了一眼因为享受了人间极乐而躺着动弹不得的侍女,刘毅起身穿上衣服,顺手捞过他让铁匠打造的匕首,别在腰间。
“公子想要去哪儿?”侍女虽然觉得浑身酥麻不已,可是刘毅穿好衣服后她还是尽职尽责的问道。
“我想出去透透气。”刘毅伸手轻抚侍女的脖颈,轻轻的在她的脖颈处一弹,原本还睁着眼睛的侍女便闭眼昏迷过去。
当然刘毅也没有急吼吼的出去,而是在房中静坐,这一晚他没打算好好睡。
……
正当刘毅他们逍遥快活的时候,韩馥的房中却走出四名满脸不甘的中年男子。
这四人走出来之后聚在一起,来到一旁的僻静处开始商议。
“将军这样做恐怕是一条死路啊。”为首的男子穿着一件灰色曲裾禅衣,神色担忧的说道。“你们有何想法?”
这三人便是韩馥的麾下心腹,为首的是沮授,也是后来成为袁绍重要谋士的之一,另外三人则是韩馥的长吏耿武、治中李历和别驾闵纯。
“明日我等再联同赵浮、程涣一起兵谏将军,调集人马拦住袁绍。”治中力历出言说道。
沮授见耿武和闵纯两人默不作声,当下眉头一皱道:“伯典、文威你们作何打算?”
“我等想要就此离去。”耿武轻叹一声道,他和闵纯两人都已经对韩馥彻底失望,作用冀州百万甲士,拥有十年都吃不完的粮草,韩馥竟然不敢和只拥有一郡之地的一个‘外来人’袁绍争斗,换谁在这种人底下都要心灰意冷。
“你们弃将军而去可是大丈夫所为?”沮授轻声呵斥道。“难道你们忘了将军的知遇之恩?”
沮授的一番话说的耿武和闵纯两人低头不语,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沮授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此事并非无法挽回,我们也不用等赵浮他们,只需要将高干他们囚禁起来即可,时间一久,袁绍没了粮草供应,军队溃散,自然也不会再提非分要求。”
耿武三人一听沮授的话,立即眼睛一亮,此计只要成了,那么冀州可保,相应的他们四人的地位也可以稳住。
四人再接着商量了一番具体行动后便各自散去,他们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控制高干和荀谌他们,以免夜长梦多。
州牧府中士卒走动,在耿武他们的安排下,四小队士卒冲进四间房中,高干和郭图还宿醉未醒,而荀谌虽然醒了可是一看周围的士卒手中那明晃晃的环首刀,差点吓得晕过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荀谌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出口问了一句,只不过没有人回答他,这些士卒一人一边夹着他出去。
被士卒拖着走的荀谌此时双脚酸软,他隐约中也猜到了几分,只不过他是一名谋士,武力值等同于五的渣滓,这会儿只能是听天由命。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沮授四人便神色凝重的聚在一起,因为刘毅跑了。
当时制定计划时,沮授为了不落人把柄所以让耿武找个放心的人去做这件事,可是谁想最后却只抓回来三个,少了一个。
“追!”沮授当即下令。“不管怎样都要抓到他,现在城门未开,你们立即兵分四路去东、西、南、北四面城门去堵他,抓到以后格杀勿论。”
“是,都尉。”先前的四队人马又一起出动,分别向四座城门冲去。
这高干、荀谌都是韩馥的朋友,沮授自然不敢乱来,只能囚禁,可是刘毅不过是一名护卫,他可不会顾及太多。
在这个时代,乱世将起,人命如草芥,即使太平盛世中,一些豪强世家也是掌握着平民百姓的生杀大权,可悲可叹,只有奋发图强,拥有令人敬畏的实力后才能在乱世中有一份话语权。
邺城中一阵喧闹,马蹄声隆隆响起,不明就里的城中百姓则是人心惶惶。
只是这四队人马守了一夜城门却没有发现刘毅,天亮后,沮授几人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此人难道已经插翅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