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队率不必谦虚,他们两个可是被你的侍从打的躺床上休息了小半个月。”张屯长咄咄逼人,并不打算放过余羽。“今次我带了沈暴来会会你那位好手,顺便替将军试试麾下士卒的身手,也好挑选一些可用之才,淘掉一些没用的废物。”
至此张屯长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他想要以刘毅为突破口,来达到羞辱打压余羽的目的。
听到‘沈暴’的名字,余羽的眉头紧皱,这家伙可是军中好手,真正的上过战场见过血,不但骑术精湛,一身刀法也是霸道无比,即使余羽自己对上他也没有丝毫把握。
“虽说刘毅在‘老本师’的训练下骑术颇有长进,可是这刀法却是需要时间和战场厮杀锤炼的,他若对上沈暴,危已!”余羽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张屯长看到余羽的模样当即对身边的那两名家伙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立即心领神会的悄然退出军帐。
余羽的眼角瞥到这一幕,想要伸手阻止,张屯长便拦住了他:“军中切磋乃是常事,想当年‘都试’尚存时,想要进军营可是需要选拔一番的,你这样着急,该不会是那名侍从根本没有一技之长吧?”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张屯长无依无据,岂可如此污蔑余某?”余羽当即反驳张屯长,这让张屯长的脸色一沉,心头恼火不已。
“哼,且让你再嚣张一会儿,待会试出那家伙不行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就是军候也护不了你!”张屯长在瞪了余羽一眼,跪坐在案几前不再说话。
屯长掌一百人,再往上便是军候,掌五百人,名为曲。
原来余羽竟然搭上了军候的线路,难怪张屯长只能找麻烦,而不能彻底的弄死他。
只能说出来混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灯!
仅仅是一盏茶的工夫,那两名守军便带着刘毅来到余羽的军帐。
一进军帐,站在张屯长身边的沈暴便将目光放在刘毅身上,虎背狼腰,身材匀称流畅,面容坚毅,目光有神,绝非泛泛之辈。
就在沈暴打量刘毅时,刘毅也在观察沈暴,沈暴这家伙肌肉扎实,脸庞四四方方,一股杀气从他身上散开。
“这家伙手上见过血。”刘毅第一反应便是沈暴是真正见过血的老兵,至于跪坐在那里装逼的张屯长,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已,刘毅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刘毅刚想和余羽客套时,张屯长率先站起来说道:“好一条壮汉,余队率可愿与本屯长赌上一局?”
不等余羽回话,张屯长便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三局两胜,只需他赢了沈暴,我便离开军营,反之便是你离开军营!”
不得不说张屯长摸准了余羽的心里,原本还想着拒绝的余羽听到他的提议,当即也停顿了一下。
“既然你不反对,那么我就算你答应了。”张屯长可是一丝机会都不给余羽。“那就让沈暴和这位壮士比拼射术、刀法和枪法吧。”
“无耻!”余羽暗骂一声,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骑虎难下,不答应也得答应,只能脸色难看的点头应承。
听到张屯长的话,再结合余羽的一些反应,刘毅也立即明白了几分:余羽和张屯长在‘斗法’,而他则是两人斗法的‘棋子’,余羽虽然犹豫,可是也按耐不住心中的yù_wàng,想要搏一搏,只是这种蒙在鼓里的滋味让刘毅心中很是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