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帮内,一群苦工正在用肩头扛着石砖,做着来来回回的搬运,黄豆大的汗珠顺着他们的脖颈留了下来,滴落在潮湿泥泞的地面。
每天的早上五点钟他们便会睁眼,晚上八点钟才可以睡觉,进行整整一天的体力劳动,建设各种屋子,以及防御设施,而作为回报,他们每天可以获得两块玉米饼,和一**干净的水,有时也会获得一点肉类,但是几率小的可怜。
这些苦工们都忘记了如何反抗,他们只想在上级面前展示自己的强壮,可以获取认同,进而上升为作战人员。
但有一些人,他们并不强壮,因为都是一群老弱病残,他们已经没心力在做挣扎了,只需要等到劳累过度而引发的疾病,将他们的性命夺走,最后变成一堆无用的肉,被扔在门外。
这时,两名作战人员站在苦工当中,手里面正拿着一根皮鞭,如果这些苦工有谁不听话,或是偷懒,那么这根鞭子就会毫不犹豫的落下。
明明不允许这些苦工闲聊,这些人却不管不顾的闲聊起来。
“你听说了么?”
“什么?”另一人问道。
“一直和我们作对的渔夫帮被人吞并了!就一天晚上的时间!”
那人一听脸上满是惊讶,说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吞并渔夫帮?”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宋北川么!”
就在宋北川三个字刚从他们嘴中跑出来的时候,其中一名苦工停下了脚步,只见他的个子很高,穿了一件粗麻衣,胸口坦荡在外,露出一节节肋骨,面颊凹陷,眼神涣散。
当他听到宋北川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似乎又恢复一丝属于人类的光亮。
那两名作战人员,看见他停下了脚步,立刻瞪起牛眼,喝道:“你敢停下来!”
一面说这话,一面将皮鞭往手心里击打,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见皮鞭后这名苦工,不敢停下脚步,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急忙垂下头,继续搬运石头。
“你看看这些东西就得打!”
他说这话时,甚至忘记一个星期前他也在苦工这个队伍里。
等到了八点钟,这些苦工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但他们休息的地方也不过是一个简陋的草席子罢了。
这个男人躺在草席子上面,闻着这里散发的这汗味、脚臭以及各种不明臭味的地方,但是那个名字又将,他那颗死去的心再度点燃。
“儿子”
等到了深夜,所有人基本都已经睡下的时候,他缓缓从草垫子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口,左顾右盼,没有一个人影,看来今天的守卫,不大勤快啊。
在地下帮里,男人做苦力,女人还能好一点,年轻有姿色的都给了首领贺羽庭以及各级领导。
至于那些年老色衰的妇女,就会令她们专门制作衣物,做一些较为轻快的工作事项。
两间房子相隔较近,这个男人在门口轻声呼喊道:“雪梅,雪梅。”
声音虽然小,但里面的那个女人依然能听见呼喊,立马睁开了眼睛,缓缓从草垫子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从门口出去。
这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我听见咱们儿子的消息了。”
女人一听见这话,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说道:“他还没死?还活着,太好了!”
这对儿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宋北川的父母,宋方越和孙雪梅二人。
此时的孙雪梅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嘴唇白的渗人,眼圈又是那样的黑,在听到他儿子的下落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宋方越心疼的抱住了她,说道:“咱们又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二人紧紧依偎生怕失去了对方,就在这时他们没有发现,此时拐角处,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他二人,就连他们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宋北川!原来你的父母在这!”
第二天,宋北川怀里面正搂着睡得香甜的冯秀晴,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如同温暖的绸缎,他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的全身。
她揉了揉眼睛,一脸幸福的模样笑道:“昨晚还没折腾够,大清早的还想来?”
宋北川看着床单上的一小片落红,对她就更喜爱几分,紧紧抱住她,不知为何冒出一句。
“找到你的家人了么?”
冯秀晴在怀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连他们在灾变之前经历什么我都不知道,这也没办法,当时我已经吓傻了,只觉得人生还有好多事没做,好多的美食还没吃。”
宋北川看着她细数人生遗憾的可爱模样,不禁一脸坏笑,说道:“今天是不是还加了一样喜欢做的事!”
说完这话,立马将被子往上一盖,把二人蒙住,再度开始了不可描述的活动。
只听得冯秀晴在被子里隐隐传来娇骂声:“宋北川!!你这个大坏蛋!!!”
等到二人彻底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九点快到十点的状态,宋北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好撞到张寿仁。
张寿仁看到他杂乱的头发,又看到从他房间里走出的冯秀晴,心里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说道:“看起来,那两**啤酒是你拿去的了,亏我还以为是胖子拿的!”
宋北川摸着脑袋哈哈笑道:“昨晚的事你都懂的。”
“懂,谁都年轻过,但是作为过来人,我要对你说别辜负了女孩,她们的心里很小只住的下你一个人。”
听他这样说,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