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不敢打扰,依旧恭敬的等候。过了良久,道长收起掐算的手掌,却是从怀中取出一张长条形的符纸,咬破手指在上边写了一个大大的“西”字。
“立时给圣女送去!”
掌柜接下纸条恭敬的退了下去,楼上只剩道长一人。
“东宫之相,龙在京师,为何会西?难道是因为杭州之事的波及?”喃喃自语,任谁也无法理解他的话语。
“不行,我得再观一次!”
碟子里的豆子又一次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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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此乃知府大门,尔等再这般聚众闹事,带头者二十大板!”
“我等要见知府大人!请知府大人为我等做主!”
府门的衙役一阵尴尬,只能狐假虎威装大尾巴狼,已经派人前去知府大牢通报了。不一会带来消息的捕头昂着头颅说道。
“知府大人说他身在牢中,不配为民请愿,如今特殊时期,各位儒生还请回吧!”
“哼!我等怎知这是不是知府大人亲口说的!我等要见知府大人,让他亲口说!”书生学子丝毫不退,纷纷大嚷。
被绑着的江括此时已经明了,他们的目的恐怕并不是自己,而是……羞愧的低下了头,真是拖了后腿,
“我……我认罪,我伏法!陈兄,我江括一人做事一人当,没错,我是骗了你们的十两银子,我没心没肺,我见义忘利,我贪心不足,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请不要在这知府衙门前胡闹!”
江括竭力嘶喊,一点都不畏惧,他嘴里的抹布早在人群中挤掉了,站在青石阶上。
不过他的话语淹没在人声鼎沸中,能听清的没有几个,而且直接被拉了下来,围在了一群用心不良的人群之中。
“你们要干嘛?”
乒乒乓乓一阵狂揍,江括的脸上不一会儿多了两个熊猫眼,鼻孔留着两行殷红的鲜血。
“江兄,为了巡抚大人还请委屈你了!”
几个书生学子一边说着一边又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手绢,直接塞进了他吃惊的嘴巴里,一股湿湿咸咸送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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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知府,牢房。
“贝勒爷,那些书生还在知府衙门前喊着‘要见知府大人’的口号,恐怕来着不善!”
“哦?是么?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林曜瞅着一脸担忧苏和,脸上全是笑容:“为何我觉得,他们对知府大人的敬爱是非常让人敬佩的呢?”
“你瞧他们这般兴师动众,不更加说明了知府李大人平日里是多么的爱民如子,名望所归,以至于他们冒着被打板子,甚至革去功名的风险,也要看望他们的知府大人,。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呐!”
苏和若不是看着贝勒爷这些天都在吃药,恐怕以为贝勒爷脑袋有了病症,哪有闹上门了,还夸赞的呢?
“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与他们说,‘知府大人在牢中恭候他们大驾’,至于来不来则是他们的事,若是继续冲击知府衙门,将带头的当众二十大板便是!”
林曜认真的嘱咐道。
“可这样会不会激起……”
“放心好了,他们的目的本就是来知府大牢,且他们不敢!”
自信一笑,让苏和放下心头之虑,看着他离去,林曜进了大牢深处。
“知府大人别来无恙,还是这般悠闲,本贝勒却是焦头烂额了!”
看着盘坐在草席上的李延,林曜这般说道,不过依旧还是毫无理会。
“今儿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春风徐徐,不知知府大人想不想同本贝勒出牢房走一走?”
“本官戴罪之身,不劳贝勒操心!”知府李延冷淡的说了一句。
“怎么不关我的事,人我抓的,若是在这幽暗的牢中,闷闷抑郁而畏罪自杀,那我可就闯了天大的锅了,”
林曜故意压低了话语,阴沉沉的盯着知府李延让其一阵的不舒服。
“你不会也不敢,本官不信你敢。”
“是吗?”
长长的问号,林曜看着知府李延毫不畏惧,也就不在吓唬他了。
“同你说实话吧,杭州学子吵着闹着要见你这个知府大人,不知道你要不要见一面呢?”
“哈哈哈哈!小贝勒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为何要求本官呢?”
“我可没有求你!”看着知府李延笑而不答却**裸的嘲笑,林曜也不辩解,接着说道:“此事闹大,不过是杀鸡儆猴而已,受伤的非彼非我,知府大人难道觉得我不敢下手?”
“算了,知府大人不愿出去叙说,那么正好,我也光明正大的与他们诉说缘由,说不得还让他们心满意足的散了去!”
林曜走了几步,又折回几步,一副欲走又不走的模样,不过终究看着知府李延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叹气一声灰溜溜的走了。
待走的远了,露出一抹迷之自信,八颗大白牙闪闪发亮。
“贝勒爷!”
苏和倒是利索,这才多久到回来了,林曜收起笑容,等着他的汇报。
“什么?不来?要让知府李延去府衙审理案子?”
林曜差点没一头栽倒,那些书生真是瞪鼻子上脸,以为这样就可以让知府李延出狱不成。当他这个贝勒是傻子吗?
“那便让他们试试,但凡有冲撞衙门之举,全都杖刑!”
目送苏和离开,林曜脸色难堪,这些书生学子恐怕又被当枪使了,真是,自个还没利用呢,却是被别人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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