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晨曦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白衣惹早早起床洗脸刷牙。
这么早起来是因为医院来电话了,那边让他今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备案,顺便让他考虑是否留院观察治疗,还说给他联系了艾滋病慈善基金会,说已经有回复了,让他不要担心治疗问题。
对此白衣惹也就淡淡一笑,也不回绝院方,只是乐观的表示不会放弃治疗,其实他早就死意己决,就当随便撒个谎,毕竟伸手不打脸,大城市的正规医院还算是有良心的。
治疗是不可能治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治疗的。
洗漱完后,白衣惹就出门去了,来到了一个早餐店随便点了个肠粉,就坐在小桌子上玩着手机百无聊赖的等待着。
他忽然灵机一动,打开了贴吧,在贴吧发了个贴子。
[请问神通广大的网友,有什么死法是比较浪的?]。
帖子发了几分钟,也没见什么人回复,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比较早吧,贴吧里没啥人。
这时早餐店老板端来了肠粉,白衣惹也放下了手机,掰开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
“叱吒风云我任意闯……”
吃到一半,桌子的手机响起了经典古惑仔的铃声,白衣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
原来是跟自己并称的魔都交大双渣之一的陆大少啊,不过从明天开始双渣就得变单渣了。
左手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陆大少,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啊!”
电话那头听到白衣惹的声音,紧接着就对他哭诉了起来。
“老白啊,我不是起的早,我是一整晚都没睡啊!
你几个女朋友在我家门外敲了一整晚门,哭着吵着要找你问清楚。
我都快被逼疯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赶紧过来魔都收拾这个烂摊子。”
听到自己好友那烦躁又略显疲惫的声音,白衣惹内心颇有些愧疚。
一个星期前,他发现自己身体异样的时候,就把交往的那十几个女朋友的微信、电话号码都拉黑了。
只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恐怕现在去魔都怕是要被那些愤怒的女人活撕了,死在女人的九阴白骨爪之下,未尝不是一个比较浪的死法。
话虽如此,不过让他现在去魔都,显然是不可能的,只好用无奈的语气对着电话说道。
“兄弟,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那些女人的反应那么大,早知道就不让她们认识你了,不过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去魔都,我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也不好跟你说,只能劳烦你帮我跟她们说白衣惹已经死了!叫她们别来烦你就行了。”
电话那头的陆大少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冒出一句让白衣惹摸不着头的话:“老白,那个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传闻?”白衣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就是群里有人说你得了艾滋病!”
咔嚓!!~
听到好友的话,白衣惹右手拿着的一次性木筷子瞬间被捏成了两截,俊俏的脸庞也瞬间阴沉了下来,心中也有些许疑惑。
他并没有告诉身边任何人他得了艾滋病这件事,哪怕是父母都是瞒着,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难道是医院把消息泄漏出去的?
玛德,肯定是医院了,只有医院才知道我得了艾滋病,亏我之前还对医院抱有感激之心。
真的日了个汪,黑心医院毁我名声。
白衣惹内心一阵咆哮,连话都不想跟陆大少多说了,只是随便应付了一声又告诫了一句“以后办事要记得戴套!”,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这也算是变相的承认了,毕竟都已经在同学群传开了,再怎么隐瞒都是无济于事而已。
不管群里他们如何评论自己,想想都知道,平时群里的那些单身狗知道他遭了报应,肯定都出来冷嘲热讽了。
白衣惹索性早餐也不吃了,结了帐走出早餐店,看着人来人往忙碌的街道,内心百感交集,这世界已无自己容身之所,名声已经都开始狼藉不堪,相信不用多久,父母都会知道他的情况。
“哎~我还是去我自己构化的世界苟且吧!”
白衣惹叹息一声,之前他还想过,他死后父母怎么办,而现在他已经不在意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大不了等父母死后把他们的灵魂引渡到自己的世界享福好了。
不再多想,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导航,搜索附近的中药店,他打算去药店买点砒霜毒死自己。
死,重于泰山。
死,轻于鸿毛。
而他的死,连鸿毛都算不上,只能当是一缕烟尘在空气中消散而已。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砒霜是国家管制剧毒中药材,目前在市面需凭有关证明才可以购买,一般药店现在都不销售此药了。
手机上的导航显示,附近一千米内有个中药店,白衣惹随着导航迈步前行,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就来了个陌生电话,本来他是不想接听,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果断按下了接听,刚一接听,就听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声音。
“哈哈,死渣男,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很绝望啊?”
白衣惹听到这话也是一愣,然后就在脑海中翻找了起来,不过他实在想不起来是哪个女友的声音,女朋友实在太多了,所以只好呐呐的问了一句:“你谁啊?”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也被弄得一窒,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当即用恶毒又冷嘲热讽的语气对白衣惹说道。
“死渣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