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在了羊圈前的泥泞路上。
南楠本来是坐在竹榻上的,此刻索性在竹榻上躺了下来。
北宫秋水是被当作一件货物送过来的,他作为接收货物的人,用不着屁颠屁颠地出去迎接。
片刻后,胖女仆走进了羊圈。
羊粪的味道太难闻了,胖女仆是捏着鼻子进来了。
看了躺在竹榻上的南楠一眼,胖女仆躬身施礼,彬彬有礼地问:“请问,您是南先生吗?”
由于胖女仆依旧捏着鼻子,音有些不清楚。
南楠纹丝不动,说:“我是南楠。”
胖女仆这才把捏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再次向南楠施了一礼,说:“南先生,我是北宫世家的仆人。根据您的要求,我家大小姐已躺在棺材里了。现在把棺材抬进来?”
南楠吐出了一个字:“嗯。”
胖女仆疾步而出,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停留在羊圈里。
一会儿,胖女仆和瘦女仆把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抬进了羊圈。
南楠这才从竹榻上坐了起来。
放下棺材后,瘦女仆向南楠施了一礼:“南先生,如果您没有什么需要的话,就不打扰您了。”
瘦女仆和胖女仆是同样的心思,都恨不得早一点逃离这个臭不可闻的羊圈。
南楠很响亮地说出了四个字:“开棺验货!”
这四个字,掷地有声,同时透出了冷漠无情之意。
躺在棺材里的北宫秋水虽然不能动弹,却清晰异常地听到了这四个字。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耻辱感,弥漫了北宫秋水的全身。
奇耻大辱!
尊贵的北宫大小姐,竟然变成了一件等待检验的货物?
要是货物不合格的话,难道还要退货?
幸好南楠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没有说出“开棺验尸”四个字。
胖女仆和瘦女仆打开了棺材。
棺材里,躺着僵尸一般的北宫秋水。
北宫秋水没有穿一点儿衣服,她所有的衣服都被脱了下来,放在了棺材里。
而且,北宫秋水的嘴巴被毛巾塞住了,她的双手被牛皮绳绑住了。
塞嘴巴和绑双手,并不在南楠的要求范围内。
但是,北宫剑害怕北宫秋水在棺材里叫喊,或者在棺材里不老实,就自作主张地堵了她的嘴巴,绑了她的双手。
此时此刻,已到了目的地,就不怕北宫秋水叫喊了。按照北宫夫人事先的吩咐,瘦女仆取出了北宫秋水嘴里的毛巾,低声说:“大小姐,奴婢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大小姐见谅!”
北宫秋水脸上的表情和眼神皆是一片漠然,似乎没有听到瘦女仆的话。
但是,北宫秋水已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以后要是有了机会,一定会要了两名女仆的性命,尽管她俩是母亲的心腹!
南楠那冷漠无情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要的亲笔信呢?”
胖女仆连忙从棺材里取出了一张纸条,毕恭毕敬地呈给了南楠。
纸条上,有北宫秋水亲笔写下的一行字:“成为南楠的女人,是我北宫秋水梦寐以求的愿望。”
北宫秋水不仅是玉都四大美女之一,也是玉都大学著名的才女。
她随便写的字,都会被玉都大学的师生们当作字帖临摹。
但是,南楠看了一眼北宫秋水写下的字,却怪叫一声:“什么破字!简直是幼儿园水平!就算是蟹子爬的,也比这个好!”
北宫秋水听在耳中,真想破口大骂:“你写得好,就写几个字给老娘看看!”但是,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北宫秋水只好忍气吞声。
南楠似乎不经意地朝棺材看了一眼。
北宫秋水趴在棺材里,脸面朝下,南楠自然看不到北宫秋水脸上的表情。
但是,南楠清晰地看到了北宫秋水臀上的淤青。
南楠故作吃惊地叫了起来:“你们大小姐的屁-股上,怎么青?是不是被男人摸了?我要是现她不干净了,可是要退货的!”
北宫秋水的怒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忍无可忍之下,正要破口大骂,两名女仆已惊慌失措地向南楠解释:“南先生,您误会了!我们大小姐,向来是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她屁-股上的青,绝对不是男人摸的!而是天生如此!”
南楠显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瘦女仆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名片,毕恭毕敬地呈给了南楠,谄媚地说:“南先生,小的们先告退了!您和我家大小姐洞房花烛之后,请打这个号码,小的们就会过来,接走我家大小姐。”
不知怎的,听到“洞房花烛”四个字后,北宫秋水突然感到满脸滚烫。
两名女仆走出去了,随即汽车的轰鸣声由近而远,渐渐地听不见了。
北宫秋水因恐惧而全身颤抖起来。她猜测:南楠很快就要把她抱出棺材,和她生那种特殊关系。
对于自己的美貌,北宫秋水有着高度的自信。
她现在没有穿一点儿衣服,南楠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定会急不可耐地和她生那种特殊关系!
出乎北宫秋水意料的是:南楠并没有把她抱出棺材,从声音上判断,似乎南楠用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果然,周围除了臭不可闻的羊粪的味道,又多了呛人的烟雾。
本来,在北宫秋水的内心里,非常排斥和南楠生那种特殊关系:从小至今,南楠堪称是她最厌恶的男人!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和她最厌恶的男人生那种特殊关系,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