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神圣骑士团团长几近粗暴的推开了身后的大门,木质的大门在这蛮力之下,带着沉闷的声音脱离了原有的门框,令神圣骑士团团长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一切——他所尊敬的老人,那身洁白的袍子,已经被胸腹之间喷洒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身躯靠在小教堂内唯一的祷告台下,这才没有摔倒。
而那个他最近才感到厌恶的人,正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在剑尖、剑刃上一缕缕鲜红的血迹汇聚一切,对方却丝毫没有对鲜血的厌恶,相反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血液;在对方身旁,他所仇恨的人,则冷笑的看着一切,犹如幸灾乐祸的旁观者般。
“特卡维奇!!”
神圣骑士团团长疯狂的冲向了那个他最近因为琐事而感到厌恶的人——不过,此刻托赞的心底已经完全都是仇恨,比之依耶塔的仇恨还有深;对方的所作所为令托赞第一次有了将一个人彻底撕碎的感觉。
嗡!
一声颤音后,神圣骑士团团长的眼前出现了一把长剑,那沾染着血色的长剑快的令他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就刺到了面前;盯着那染血的剑尖,神圣骑士团团长双眼的愤怒中,有了一丝骇然,因为他发现,不仅仅是他无法来得及反应,甚至此刻连动弹一下,避开要害都不行,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长剑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啪!
当剑尖马上就要碰到神圣骑士团团长的咽喉时,白光闪过,当光芒收敛之后,神圣骑士团团长已经出现在了那位教皇的身边,看着身边的神圣骑士团团长,再看了看面前的两人,教皇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问道:“依耶塔,这也是你的布置吗?”
“算是吧。最初的提议是我提出的,之后则是由得汶完成的!”
宗教裁判所所长脸上的冷笑并没有收敛,就那样显露着,他看着鲜血满身的教皇,没有任何的怜悯或者其它偏向于善良的方法;事实上,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够成熟的话。他早已经将对方干掉!
然后——取而代之!
对于对方的昏聩,他早已经无法忍耐了,而一个昏聩的人,必将无法带领教廷重现辉煌——不过,依耶塔却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非常的强大。强大到了令他看不透深浅的地步;而这样的强大,则令他不得不以其他的方式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得汶吗?怪不得有这样锋锐的剑啊,‘圣剑’得汶……”
教皇略显吃力的站直了身体,看着那个顶着特卡维奇的面容,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不由苦笑道:“那么,特卡维奇?”
“死了。在那场神山的战斗结束时,就已经死了!”
虽然依旧是特卡维奇的脸,但是当得汶放弃了伪装之后,一股好似剑锋一般的锋锐就已经开始透体而出,令周围的地面都出现了一道又一道齐齐的裂纹,就好似是被刀剑切割开来的一般;而得汶则仿若无觉的,依旧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重伤,特卡维奇阁下死在了我的旁边;而后。依耶塔出现在我的面前,给了我一个提议……”
说到这,得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双眼看向了他手中长剑上的鲜血,仿佛上面有着什么无尽的宝藏在吸引着他一般;而看着对方的模样,老教皇却越发的苦涩起来,他轻声叹息着道:“依耶塔。给你一个打败约翰的方法——神子之血!”
当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老教皇仿佛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气般,身体连连摇晃,神圣骑士团团长一把扶住了这位老人。但是后者却依旧缓缓的坐在了地上;费力的抬起头看着宗教裁判所所长,声音微弱的问道:“依耶塔,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冷笑中,依耶塔的脸上多出了一分得意,甚至是自豪,他看着跌坐在地的教皇,一脸的不屑:“神子之血,超越传奇的钥匙;令超越凡人的身躯,进入不朽的境界!可惜……”
说着,依耶塔的脸上就出现了一抹痛恨,那种痛恨,简直就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感觉,而依耶塔的声音也越发的冷了下来:“可惜,这样的宝物,落在你的手中,你根本就不懂得珍惜,竟然任凭其放在那里蒙尘……哦,不对不对,不是不使用,而是不敢使用吧?你这个被那所谓的剑圣和叛徒,吓破胆的丧家之犬!”
“你知道使用神子之血的后果吗?”
老教皇的语气越发的艰难起来,他看着依耶塔的目光,有着痛惜、哀叹,但就是没有仇恨,甚至直面那样的辱骂也没有改变过。
“你又想用你的那一套来对我说教吗?”
面对着询问,依耶塔径直的冷哼了一声,他转过身看着那把长剑上的猩红,双眼带着一丝狂热,道:“神子之血有着力量、有着磨难,只有经过了磨难的人才能够获得力量;而所有的磨难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补给品,在领悟我的道路时,我就已经明白什么样的存在,对于我来说是最合适的!”
深吸了一口气,依耶塔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狂热,再次以冰冷的表情看向了老教皇,他语气平静的说道:“对于一个心脏被刺穿的人来说,你活得时间已经太久了一点,你难道还对那些‘工具’报以希望吗?”
“真是可笑可悲的家伙,到死都相信所谓的仁爱!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个事实,除去你身边的这个傻瓜外,整个教廷,神山上下,已经全部都是我的人了!”依耶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