臃肿的身材,低矮的个头,一身西装的葛查好似一个被过度填满了各种饲料的麻袋一般,站在那里,即使只是呼吸,全身的肥肉也会有着一阵阵的抖动;而在他的身后,有着类似身材的人们还有数个;只不过,相较于葛查的特殊体型,这几个人明显要差了很多,而从那步履紧跟的神态中,也能十分明白的看出,这些人是以葛查马首是瞻
事实上,在整个萨斯港,抛开根深蒂固令人难以探出深浅的诺斯德家族外,最大的两个人商人就是鲁特与葛查;只不过前者从事的是各种纺织、成衣等轻工业,而后者的重心则放在了铁、铜矿业的开采、制造上
当然,这些产业都是从诺斯德家族的手指缝里漏出的,真正的大头并没有他们的分;但只是这些漏出来的东西,已经足够两人在普通人中叱咤风云,令人仰视了
不过,人心永远是无法被填满了,那种名为‘欲.望’的存在,会将所有的一切变得扭曲、不可揣摩;就如同是一个黑洞般,吞噬一切——鲁特的‘小动作’,对于葛查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在任何人的身边都要有能够提供消息的耳目,虽然做法令人鄙夷,但是效果却是十分的出众
而能够令葛查每年都投入大笔的金普顿,来获取那些消息,自然是因为这些消息能够为他提供多的金普顿;这在他还是十几岁的时候通过第一次的消息贩卖获得了人生第一个金普顿后就已经明白了;事实上,他当时获得的一个金普顿,要远远的少于那个从他这里获得了消息的商人的收入,而这也正是他在事后知道了那个商人具体的收获后,就下定决心不再消息来源上有任何的吝啬
很显然,在大把的金普顿面前,任何人的忠诚都是有限的;在整整两千金普顿的效应下,对方的那位秘书已经将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了他,甚至包括鲁特每次都要重申他们称呼会长而不是原本的老板,这样的琐事
而对于这个‘老朋友’究竟想要干什么葛查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毕竟,每过上十几年,总会有那么一些遗忘了血与火的家伙想要去铤而走险;这在萨斯港实在是在平常不过了;可惜,每一次都是那些家伙被剁碎了喂鱼没有任何的变化
对此,葛查绝对不会希望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
不过,他却十分的好奇,自己的那位‘老朋友’究竟是有了什么样的靠山,敢令他这样恣意妄为——没错,就是恣意妄为哪怕是成为海湾区工会分会长,对方也保持着自身的低调;这对于在萨斯港讨生活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有着诺斯德家族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任何的逾越都将成为一张被死神发出的邀请函
可是就在最近几天,葛查从鲁特的那位秘书那里得到了一连串的消息,而这些消息的内容无不是会触及诺斯德家族利益的存在;而这对于一位已经在萨斯港生活了过了十五年的大商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犯的错误
而令这样的大商人犯下这样的错误,无疑一个答案将要脱口而出
“我的会长先生,你在这样的时候,邀请我来你这里,可不是什么好时机”葛查肥胖的身体径直的做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立刻椅子就发出了一阵呻吟,而葛查则好似根本没有听见的用力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竭力的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继续说道:“要知道我的铁矿石正在码头重装船,送往法特边境的炼钢厂;这可是我今年以来最大的买卖”
“不要顾及你这样的小生意了”
被称作会长,尤其是和他实力相当的人这样称呼的时候,鲁特显得非常愉悦一种满足油然而生;而在这种满足中,他决定抛弃原本准备的需要绕来绕去最后才隐隐露出阵阵目的的腹稿;而是换了一种略显直接的说法
“有一个好、大的买卖等着你只要你加入进来你就会发现你获得了远你想象中的收益,而且等待着你的,还有你原本想也不敢想的地位萨斯港的真正的主人,这样的名号怎么样?”
“风险与利益相存,任何的收益总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风险,以及必不可少的付出我想知道,再有着这样大的收益面前,我需要付出什么?”
画大饼,以虚幻的完全没有任何实际利益的存在来吸引人可是他们商人常用的伎俩;葛查在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干着这样的事情,而他会这样做时,面对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充满着空想或者自感怀才不遇,满心愤慨的人;因此,早有准备的葛查,面对鲁特的巧舌如簧描述出的情景,只是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就将问题指向了实际的地方
“我只需要你的工人在恰当的时候走到街头上,发泄一些不满而已;当然了,如果你肯在关键的时候,表明一下立场的话,我想效果会加的好”看着坐在对面的葛查皱起的眉头,有着一张绝对底牌鲁特,不由走出了办公桌,轻拍着对方的肩膀道:“放心我的准备很充分,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损失;而我现在也不需要你实际的付出什么,只是想让你做出一个承诺而已”
一根裁剪好的雪茄被葛查点燃了,重重的吸了一口雪茄,特有的香气充斥着他的口鼻与肺部;而葛查原本细小的双眼,此刻在烟雾的笼罩中变得加的细小,甚至是看不清起来
他当然不会相信鲁特所说的‘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损失’;参加了这样的‘计划’而没有任何的损失,除非是接受了诸神的祝福;先不提诸神早就消失,单单是葛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