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表现得已经放弃了探寻希望,它依旧不愿轻易放过你。
“你不是厉害么?那么,我将我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和奢望敞开给你,帮我实现吧!”
这一刻我的想法非常简单,反正暂时也没有出路,就让我在最后阶段满足今生最大遗憾吧。
我开始打坐,尝试进入更深层次的冥想之中,因为不这样,那部分记忆根本调动不起来。
我要去找寻年幼时父亲的记忆,若有可能,将襁褓时母亲的音容笑貌也寻起一二……
这是我从很小时候到现在为止的最大期望,甚至这也是我踏足仙途,努力修行的目标之一。
世间诸情,亲情最大。
生为人子,不可忘却。
而且这部分记忆极为久远,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想得起来,否则我不会这么多年都对他们还是一个非常模糊的印象。
我就是要利用这阵法的特殊性,以自己内心深处哪怕一星半点的关于父母的记忆痕迹为种子,借助这阵法自动衍变幻化的能力,将之放大,最终投影出来。
人家都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我到不了那种层面,就让我在最终看到父母的满足中迎接自己的末路吧。
再说了,也不一定真的就是终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堡主曾说过,这无边云墙乃是父亲与敌人战斗遗留,其中也许残存着父亲的气息。
而且看这阵法如此灵动,想来也不会是一般,很可能是他,或者他的敌人着手布置的。
亦或者真的只是残留气劲自然生化的阵法?
不管哪一种,对于我关于父亲的些许记忆,多少总是会有反应吧?
如此一来,我成功的可能性也将提升不少。
甚至更进一步,就此走出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五体归,六神闭,七窍合,以神游之觅太虚,探心之始,寻脑之源。
这一刻我彻底放弃了对外界的一切关注,专心致志得找寻那颗记忆的种子。
“父亲……”
这个过程无疑是艰难地,我在痛苦中发出阵阵呢喃。
要知道,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音容笑貌更是无形无相,这该如何去找?
不知不觉中,过于专注的我,在痛苦中上牙咬到下唇,渐渐得丝丝殷红渗出,涂满唇间。
一阵雾气撩过,部分血丝不见了,而整片雾海则在不知何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只是翻涌不息,除了蔽人感官,发人妄相外,并没有任何直接伤人表现的浓浓云雾此刻彻底不一样了。
滚滚惊雷从云墙深处传来,安静到近乎死寂的云雾空间内第一次有了声音,却似冥鼓擂起的催命音符。
道道带着毁灭气息的血色闪电不停地在滚滚云海中穿梭,似在找寻着什么。
整个云墙内部的氛围就此变了,变得越来越像其从外部看到时展现出的那种狰狞、可怖。
但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此时似进入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整个人的精神与灵魂都已经彻底陷入到记忆最深处,迷失了……
开始的时候,我还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找寻些什么,冥思苦想下不停得拆解着自己的记忆,一步步进行深挖,试图找寻到那么一星半点的痕迹。
这个过程注定是痛苦与徒劳的,可是不甘放弃的我就这样执拗得深入着、深入着……最终进入一片空白区域。
其实说是空白也不贴切,是那种精神深度疲乏下的迷茫,就像我们有时候盯着某些字看,看着看着就会发现这些字越来越陌生,渐渐变得不认识起来。
这也是一种迷失,不过比较浅显罢了,通常很容易就能从中醒来,顶多有轻微的头部不适罢了。
可我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甚至于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就这样一步一步,越陷越深。
若非梦中视角偶尔比较特殊,我甚至不知道此刻正在发生着如斯恐怖的事。
但是知道又如何呢?终究是一个意识干涉不了另一个意识,只能任凭其沉沦。
慢慢地,也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就在外界血色闪电愈演愈烈,达到一种即将引发质变的关口。
突然,我感觉自己胸口一热,竟然直接贯穿梦里梦外两个世界,不管是迷失在记忆中的我,还是现实中正在沉睡干着急的我,都感觉到了这股温热。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它很舒服,我也知道它的存在,可是我依旧在沉睡着,并没有醒来。
具体到梦中世界,我正在记忆之渊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热。
就在自己茫然地低头看的时候,刹那间就醒了……
我发现自己依旧盘坐在云雾缭绕的云墙内部,正低头看着胸口。
那里,漂浮着不知何时何故来到此处的兽牙手链。
它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温温暖暖的热,笼罩了我的全身,直接将我从记忆的深渊里给拽了出来。
而四周的云雾之海早已化作血色,密密麻麻的赤色闪电与之纠缠在一起,早已分不出彼此。
这就是我醒来时看到的场景。
我用力甩了甩头,用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才使自己从那种深度迷茫的状态中彻底转醒过来。
不过依旧有几分痴迷,完全是下意识得将眼前的兽牙手链给拎了起来。
就在我抓住手链的瞬间,雪白兽牙剧烈抖动不已,但是很快就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