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是以自身意志替代上苍,至少也是部分替代灵气之河意志的体现!
因为无涯之剑是我的,所以以你的规则而形成的浩然剑意,也应当遵循我的规则,按我的模子来存在。
太上长老温文儒雅面孔下的霸气,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而最让我在意的是,这似乎是一种只有通天彻地者才能拥有的超然!
轰——
伴随着一声宛若开天辟地般的巨响,整个天地瞬间化作一片漆黑,紧接着便可看到一道星河在空中划过。
点点星光洒落间,散发着柔柔的光,与浩气长河遥遥相对。
竟是在这剑模即将成型的关键时刻,直接逆转了黑夜与白天,将大天外处于黑暗宇宙中的星辰给映照了进来。
不仅无视洞天福地的壁障阻挡,更是遮蔽外界无尽的阳光纷扰,以及那不知到底有多远的距离阻隔。
我不知道这种变化的范围有多大,是仅仅维持在被封闭的齐天峰范围内,还是说整个齐天书院都衍变至斯。
但是太上长老在不经意间展露出的这宛若鬼斧神工的一招,又一次让我见识了他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真的是风吹芦苇荡,每次都以为自己对整个湖面已经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到最后却发现只是多认识了一道新泛起的涟漪而已。
话说此刻阴阳逆转,昼夜交替,使得湃然落下的浩气长河看起来更加高远,好似真的从九天之上垂落,自带一股与世绝尘的仙灵之气。
原本的它是静谧的,祥和的,浩荡却温文尔雅,好似一位真正的儒者那般,与世无争。
但是,就在太上长老尝试将颜渊的浩然剑意形成的巨剑按照自己无涯之剑的样子来打造,以使之与无涯之剑更加契合的时候,浩气长河仿佛感受到了被挑衅的滋味,一下子就变了。
只见遥远的浩气长河尽头,突然升起一道十分耀眼夺目的光,将本就璀璨的浩气长河水都给映照的更加明亮,好像那里蛰伏着一眼不为人所知的巨大光源一样。
与此同时,一股全新的威压自大天之上传来。
这股威压是那样得强,凝若实质,使得寰宇上下都像是涂了一层厚重的墨,变得更黑了。
它的出现,竟使得周天星光摇曳,星辰黯淡,仿佛不配在它面前发光一样。
我由于是被太上长老隔绝在另一处独立小世界中的,所以感受并不强烈。
但是,当我看到外面的那些名宿们在这一刻纷纷变了脸色时,便已经嗅到了一种十分危险的味道。
似乎,这次发生在浩气长河上的变化,将会带来超出我认知的严重后果。
咔嚓嚓——
就在我刚想到这些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所处的这处小世界的壁障竟然出现了大量的裂纹,竟是眼看着不能承受那越来越强的威压,即将崩溃了。
这就由不得我不心惊了,对这种还在酝酿中的力量充满了敬畏。
要知道它还仅仅只是蓄势阶段,竟然就已经造成如此可怖的威势,那么一旦爆发开来,将会如何,简直不可想象!
也就是在这些裂缝出现的瞬间,外界名宿们的沉默中的呢喃、兴奋中的低语、癫狂中的大笑等待着不同情绪的话语逐一传了进来,使我对这种正在酝酿的力量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这……这莫非是传说中亿万年难得一见的浩然天劫?”有名宿因为惊惧,说话都开始不再连贯。
“不,不是亿万年,而是世间有妖邪,它随时可能出现,只不过大多不为我们所知罢了。”又一位名宿摇了摇头道,显然知道的内幕要多些。
“浩气长河激发的天劫之力,那已经超脱出加持己身、万法不侵的范畴,本就是最强大攻击利器,一个不慎,便殃及己身,太上长老招惹它做甚?”
“亏你还在齐天峰下悟道这么多年,怎么就不明白无涯子兄的志向呢?”
“既然他的这把剑敢以自己的名号为名,那么自然是希望它能达到最锐利到程度。试问这诺大儒门内,除了浩气长河浇灌下的浩然剑气外,还有什么更加了得?”
“你是说……这……这……真是难以置信啊!”
“没想到无涯子兄重重布置,最后所图竟然是这浩然天劫之力,志向果然了得!就是不知胜算几何?”
“是啊!这天劫之力,诛万邪,那自是犀利无匹。但是据说对于内部敢挑衅者,也是绝不容情!”
“太上长老这哪里是挑衅,分明是想截取一段天劫当剑体吧!”
“大家可别忘了,无涯子道兄可是当年学海无涯创始人海夫子的闭门弟子,算得上当世最了解儒门典故的几个人了,想必心中自有算计。”
……
大家的言语并不激烈,但是却都很快速,你一言我一语地在交流着,即使被我听到了也并不介意。
显然,已经真正将我当做了自己人,并不避嫌。
而太上长老也不急,只是神情郑庄地抬头望着那越来越亮的光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一切看似漫长,其实距离我刚才感悟无涯之剑剑气并没有过去多久,都是在电光石火间发生的。
突然,太上长老发出一声长啸,一步从齐天峰顶端迈出,直接站到了正在铸造中的无涯之剑边上。
“今日老夫欲以这儒门赖以存在的浩气长河水铸我无涯之剑剑体,以一段象征着世间最正义、最光明、最纯洁的浩然天劫为我无涯之剑之剑芯,成就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