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后做的第一件事。向天亮趴在地板上。整整喘息了一分多钟。
什么叫幸福。从危险的绝望里重归安全。就叫幸福。
也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说话声也陆续传來。
向天亮坐了起來。就地移动到库房门边。以他的听力。一条头发丝宽的门缝。也足以让他听清外面的动静。
居然是四个人的脚步声。两重两轻。朝着夏柳的办公室去了。
向天亮心中一凛。应该是两个男的两个女的。他们进了夏柳的办公室。脚步声减弱了。
库房里漆黑一团。也很安静。只有夏柳的呼吸声。太过急促了。
被粉红色的东东塞住了小嘴。憋得久了。鼻息难免会有声音。
向天亮又把夏柳抱进了怀里。先把她的双手从头顶放下。反绑在她的身后。这样一來。她的呼吸声果然小了许多。
他在她耳边轻笑道:“嘿嘿。大博士你沒有想到吧。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你想玩我。是玩不了我的。”
“他们会是谁呢……我來猜一猜啊。女的么。应该是咱们八楼的人。不是政研室的。就是财务处的。男的么。领头的人。估计是个局级领导了。因为其他人整不了我。整我也沒有用。”
“那么。四个男的局级领导。会是哪一个呢……是张行吗。他很想拿住我。因为只有拿住了我。才能达到互相拿住的平衡境界。他的局长才能当得安稳……孙占禄。好象不大可能。因为他很胆小。除了捞钱。其他事作为不大。他害怕拿我不成反被我拿。我会整得他寝食难安的……杨力恒。可能性最小吧。一个刚提拨上來的领导。立足未稳。就想拿人。无异于火中取栗啊……要么就是陈文运。论权谋争斗。他老人家最丰富了。成功的经验一小瓶。失败的经验一罗筐……呵呵。大博士。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不是张行。就是陈文运了。”
一边低声的唠叨着。向天亮的一只手。一边在夏柳身上游走。跨过深沟。攀上高峰。穿越丛林。探险小溪……走遍了所有该走的地方。
他有了结论。
竟然是陈文运副局长。这个该死的老混蛋。
两天前。还在棋盘前以棋会友。握手言欢。筹划未來呢。
结论很好判断。夏柳就躺在向天亮的怀里。她的身体。在向天亮说到陈文运的时候。本能的一紧。恰恰暴露了她的秘密。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细微反应是自然的。本能的。人无法抗拒。除非象向天亮这样的。用特殊的训练。改变或控制身上的某些机械反应。
结论很快得到了证实。
他们从夏的办公室出來了。
沒有开灯。他们开始搜索杨碧巧的办公室、公共办公室的四周。以及紧挨着库房的打印室。
“奇怪。人去哪儿去了呢。”
是政研室分管统计的陈琳。这个臭娘们。
“会不会两个人都走了呢。”
他妈的。是原來的人事处长。现在的城乡管理处处长王一凡。
“不可能的。我就在一楼看着。根本沒看到向天亮的人影。也沒看夏柳姐离开呀。”
她……是财务处的会计于曼青。
“小徐。小于。你们两个再去看看。”
果然是陈文运的声音。
向天亮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有了具体目标。一切都好办了。
两个男人应该站在打印室门口。说话声音不高。但足能让向天亮听得清清楚楚。
陈文运:“一凡。你怎么看。”
王一凡:“老陈。有点邪门啊。”
陈文运:“邪门。”
王一凡:“对。两个邪门。”
陈文运:“说嘛。”
王一凡:“这小子邪门。象个鬼似的。莫非他真的会腾云驾雾。早就飞走了。”
陈文运:“我承认。这小子是有点邪门。可夏柳呢。”
王一凡:“这就是我想说的第二个邪门。”
陈文运:“你是说……夏柳会反水。然后配合向天亮摆了我们一道。”
王一凡:“不是沒有这种可能性。当然……”
陈文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一凡:“……”
陈文运:“一凡。有一个秘密。整个建设局就我自己知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王一凡:“什么秘密。”
陈文运:“夏柳在大学时就有了男朋友。是她的同班同学。后來毕业后。她留在国内读研考博。她男朋友去了国外。先是留学。后來有了一份高薪工作。现在已经拿到了绿卡。两个人分开六七年了。感情很好。预计明年夏柳出国。然后结婚。”
王一凡:“她的男朋友是。”
陈文运:“我的外甥。”
王一凡:“噢……”
陈文运:“而且。从夏柳开始來建设局工作到现在。我始终沒有利用过她帮我做过任何事情。我为了不影响她的工作。甚至都不允许她上我家玩。。”
王一凡:“可这一次。”
陈文运:“是她主动提出來的。”
王一凡:“哦。”
陈文运:“整个计划。都是她设计的。”
王一凡:“老陈。我不明白……你不是说。向天亮到棋馆找你。主动向你示好了吗。”
陈文运:“是这样。这小子是在利用我。想让我给张行找点麻烦。只有局领导班子斗起來。互相牵制。他在下面的日子才能过得舒坦嘛。”
王一凡:“这倒也是。这个臭小子老谋深算啊。”
陈文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