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说9月10号那天晚上的事就行。”顾星乔提醒他。
“9月10号啊?我想想……”大爷抬头想了半分钟,一拍桌子道:“想起来了,那天他们家早早的天不黑就关门喽,平时都是11点左右才关门,我也没多想,到了晚上我起夜往外看了一眼,他们家到处黑黢黢的,窗户也关得紧紧的,但是总觉得里面有人影在动,我心里纳闷他们这是干啥呢?就睡不着,一直到后半夜吧,才迷迷糊糊睡着喽。”
顾星乔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时候两兄弟就开始在筹备谋杀?到底是胆子大还是有足够的信心认为警察找不到证据?
“那第二天早上他们几点开门的?”
“那倒没有注意,不过在九点之前开的,老头我就是那时候醒的。”
“大爷,您再想想,在那天之前,他们兄弟两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跟镇上死去的五名烈妇?”宋七梧提了个封闭式的问题。
“还真有,我看是降央家的,还有个是卓玛家的,两个女娃跟王马家小子在对面不知道因为啥事,拉扯起来了,隔得远,也听不见,后来两女娃急匆匆跑出去了,自那以后就没见来过了。”
“大概时间您还记得吗?还有她们是跟王马大吉拉扯还是王马小吉?”宋七梧已经在顾星乔身边坐了下来。
“不记得了,跟她们拉扯的是王马小吉。”大爷摇摇头。
“嗯,那平措顿珠和德吉婀鈴,扎西央金她们三人来过吗?”
“这个倒是老头我不曾见过。”
宋七梧还想问,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是大爷的老伴儿回来了。
见家里有两个陌生人,老太太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露出慈祥的笑容。
“这是我老伴儿,买菜回来了。”大爷介绍道。
“大姆好(大妈)。”顾星乔宋七梧礼貌的喊了一声,这是乌拉镇的称呼,两人倒是入乡随俗得快。
大妈放下菜,笑容满脸的走过来,显然对于家里来了客人很是欢迎,有的老人上了一定年纪,都盼着年轻人能多与他们说说话。
“小伙,小女,你们是来唔们乌拉镇游玩的?”
宋七梧摇头:“噢,不是,我们……”
“这两孩子是警察,来查案的。”大爷接过话道。
“查案?你们为查烈妇上吊案的?”大妈突然很感兴趣的凑近过来,眼里的好奇藏都藏不住。
烈妇上吊案?大妈倒是很会用词。不过看她这幅样子,难不成她知道什么?
“是的,大姆,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大妈点头如捣蒜,打开了话匣子:“知道知道,唔跟你们说啊,唔怀疑烈妇们是被王马兄弟谋害的。”
大爷一听,斥责了一声:“老婆子别瞎说,我怎么不知道?”
大妈瞪他一眼:“就准你有发现,不准唔有啊?唔看见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宋七梧心头一跳,大妈刚回来,根本不知道他们来打听王马兄弟的事,她一来就提王马兄弟,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于是,宋七梧赶忙问道:“大姆,你为什么会怀疑他们?怀疑人是要有证据的。”
大妈摆摆手:“证据唔没有,不过唔亲眼看见的,就是上星期,我出去买菜看见扎西家那位往仁增胡同去了,隔着不远处,王马小吉也跟着往左边进去了,鬼鬼祟祟的,哪知道,没几天呢,人就死了,造孽哦!”
宋七梧心里一喜,大妈的说辞验证了之前的推论,王马兄弟一定是发现了降央旺姆和卓玛春宗的事,然后选择继续调查跟踪扎西央金。
神树使者惩罚不贞之人,名正言顺。
宋七梧站起来:“大爷,大姆,感谢您们二位提供的信息,对我们的帮助很大,但是王马兄弟到底有没有杀人,还有待警方的调查,还望二位保密,另外,二位也要注意安全。”
两位老人爽快答应:“好嘞,好嘞!知道嘞,小伙,小女,慢走啊!”
……
“这大爷不是本地人。”宋七梧道。
“你又知道?”
“他自称‘我’。”
今天张淼何莫莫回来的倒是早,宋七梧顾星乔到派出所时候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我猜跟扎西央金有关系的人是赞步!”顾星乔进门就蹦出这么一句。
张淼顿时炸毛了,哇哇大叫起来:“靠!顾队,你什么意思?我们辛苦了两天才调查出来的,你一来就说出来,完全浪费了我们的辛苦成果,我强烈申请打你一顿,批不批准?”
“看你的反应,我猜对了!”顾星乔无视他的叫嚷,得意道。
宋七梧见张淼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实在不忍心顾星乔这么压榨他们。
“别听顾队瞎吹,是今天我们在一个大妈那里了解到的,刚好和你们的调查结果相验证,不算白跑。”大妈说王马小吉跟着扎西央金往左边进去了,左边就是赞步家,没想到顾星乔我注意到了。
“不过……”宋七梧狡黠一笑:“你申请打顾队一顿的事,我代为批准了。”
张淼一听,这才又恢复正常,不过却没有胆子真的跟顾星乔比比拳脚,他虽然还没有机会见识顾星乔的身手,但从他那一身健硕的肌肉就可以看出,他功夫不凡,像是练过的,不是警校学的那些拳法,而是实打实从小练出来的功夫。
“白玛多吉那边情况如何?”顾星乔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道:“已经拖得够久了,争取今天破案,我想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