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马场、沈家军!
三者缺一不可!
前世,谷家也出了事,却不是私运兵器,不过,前世的谷家还是大伤元气,否则,乔乔也不会落到给三皇子做外室的地步。
袖口下攥紧的拳头松了松,顾瑾臻递了块绿豆糕给乔藴曦,“你在这边多加小心,若没有必要,不要见外人。”
虽说端木清现在在南疆,可万一这边的事闹大了,他也不是没有偷偷过来的可能,要是乔乔和端木清碰面了……
不,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生!
不管前世,乔乔是端木清的外室,还是只是被端木清囚禁的禁脔,这辈子,他都不会让两人见面!
乔藴曦歪着脑袋看了顾瑾臻一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情绪不对,想了想,说道:“我这边你大可放心,该焦头烂额的可不是我,倒是你,你现在暴露了,南疆那边……”
“南疆那边不会有事,那几个人带回去,有人会帮我解决,我只要象征性地向皇上交代几句就行了。”那几个是端木清的人,依着端木清一贯的手段,那几人不会活着到京城。他只要配合端木清就行。
“那你路上小心些,”顿了顿,乔藴曦又加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顾瑾臻眼睛一亮,“乔乔,这里的事结束了,你就要到京城去了吧,有地方住吗?我在京城有个院子,要不要暂时借给你?也不是白借,我收租金的,你放心,没人知道那是我的院子。对了,我知道京城几处不错的地方,等我回去了,带你去吃好吃的,还有,乔乔……”
在乔藴曦的白眼中,顾瑾臻怏怏地止住了话头,跃跃欲试的目光却一直一瞬不瞬地挂在她身上。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的院子早就买好了,不过,我娘亲这边还没出月子,而且,我爹爹还有生意上的事要处理,所以他们会暂时留在锦城,等新院子弄好后,就从庄子上搬出来。至于乔家……”
乔藴曦冲顾瑾臻眨眼,“你说,二房和四房,究竟谁能赢?”
顾瑾臻手痒,动作比意识还快,等他回神后,他的手指已经捏在了乔藴曦的鼻子上。
在乔藴曦微愣的目光中,顾瑾臻轻咳一声,收回了手,“目前来说,三皇子占优势,二皇子的野心还没暴露,至于那间蜀绣楼,不过是陶雪的陪嫁,说明不了什么。”
“也是,”乔藴曦点头,“陪嫁的铺子赚钱,也是抬高自己在夫家的地位,表面上看着和太子太傅没什么关系,可实际上呢?对了……”
她凑到顾瑾臻面前,问道:“二皇子不是一直都很敬重太子,嗯,前太子,就是端木景吗,我听说,前太子被废黜的时候,二皇子可是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的。”
顾瑾臻解释道:“二皇子要的,不过是个美名。别说是那个时候,就是现在,二皇子也是站在大皇子身边的。”
“所以,他认为大皇子还能翻身?”乔藴曦问道。
顾瑾臻摇头,“当今圣上最是看重兄弟之情,二皇子不过是做给圣上看的。”
“兄弟之情?”乔藴曦嗤之以鼻,“皇家无情。”
“这倒是,”顾瑾臻赞同地点头,“当初圣上能登基,也是踩着几个兄弟上去的,坐上帝位后,圣上为了彰显自己的气度,以及平抚民间那些对他品性不利的谣言,他专门封了封地给几位王爷,并允许他们每年进京一次。”
乔藴曦贼兮兮地说道:“所以二皇子这是紧跟老皇帝的脚步了?”
见顾瑾臻点头,她才极其认真地问道:“这次的事,老皇帝肯定不会追究三皇子的责任,相反,他还巴不得闹大到需要朝廷干预的地步,他对你和镇远侯……”
“不足为患,”顾瑾臻轻描淡写地说道,“圣上对外祖父和我的态度,就是想干掉我们,却又无能为力这样。”
说完,得意洋洋地挑眉。
“你就嘚瑟吧。”乔藴曦没好气地白眼。
敢情,她白担心了。
“乔乔,你担心我?”顾瑾臻心里甜滋滋的,又朝乔藴曦面前挪了挪,“圣上现在还不敢对我们动手,先不说我外祖父在皇朝的威望,以及对周边小国的威慑力,就是锦城,圣上都不敢派人过来。这种忌惮是双方面的,一方面,因为这份忌惮,圣上想除掉我们,另一方面,因为这份忌惮,圣上不敢贸然出手。锦城地势险要不说,这里相当于是镇远侯的大本营,是沈家军驻扎的地方。沈家军只认兵符不认人,就是我,没有兵符也调动不了沈家军。而且,外界只知沈家军的厉害,可从未见识过他们的本事,南疆的那些,比起真正的沈家军,简直弱爆了。”
乔藴曦一句话也不说,就静静地看着顾瑾臻吹牛。
顾瑾臻摸了摸鼻子,说道:“总之呢,我们现在和圣上就处于僵持阶段,对方的那些小动作,彼此都心知肚明,面上却要维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一国之君,岂能被他人牵制?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皇帝现在是因为南疆还需要镇远侯和沈家军,要是三皇子在南疆立下了威信,又或者是拿到了兵符……
就像这次。
三皇子敢陷害谷家,并故意牵扯上顾瑾臻,没有底气和依仗是不行的,也就是说,没有老皇帝的授意或者暗示,三皇子还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
“乔乔,我就知道你关心我!”顾瑾臻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乔藴曦连白眼都懒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