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乔藴曦怀疑账本的真实性完全是多余的。
乔藴曦沉默不语。
后进来的三人眼里是止不住的惊讶。
没想到早死的沈媛留下了几个这么赚钱的铺子和庄子。
十几年,七十多万两银子,在圈子里也是的水准。
谁不想自己的日子轻松些,奢侈些,真要把铺子与庄子还给“梧桐阁”,侯府每年少了五六万的收入,直接反应在他们的生活水准,可不仅仅是少两件衣服,少几样古董而已。
到底是年轻,几人脸的神色太明显。
“所以,夫人是质疑我手里的账本了?”乔藴曦低声问道。
凤氏宽容地笑道:“乔乔,本夫人不是质疑,只是提出合理的怀疑。你也是为臻哥儿好,本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本夫人只是怪,你手里的账本是从何得来的。毕竟,本夫人接管铺子与庄子后,怕下面的人不服,所以都换了侯府的人,自然对你手里的账本有怀疑。”
账本记录的,是一间间铺子的流水,流水是业务往来才产生的,铺子的人都是凤氏的人,乔藴曦从哪里得知商铺的流水,又是如何得知这些流水的成本与收益,进而算出纯利润的?
分明是想当然假造的!
凤氏并没有因此逼迫乔藴曦,甚至责备她,脸属于长辈的宽容与之前乔藴曦的咄咄逼人形成鲜明的对。
“大嫂,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同辈的顾瑾泰,也是一脸关切。
“多谢夫人与三爷的关心与理解,”乔藴曦说道,“这些年夫人对侯府的尽心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侯府能有今天,离不开夫人的谋划。那几间铺子,夫人确实经营得很好,不管是租赁出去的,还是留下自己经营的,夫人都经营得有声有色,侯府的日子越来越好。”
“份内之事。”
乔藴曦又道:“夫人经营铺子这么多年,想必也知道,账本记录的是一间铺子每一天,每一个月的流水,然后才是毛利与盈利,只要有生意往来,会有流水。”
“那是自然,乔乔,你是想教我们如何做生意吗?”凤氏问道。
乔藴曦摇头,“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先把账本记录的东西,向大家解释一下。”
“现在你解释清楚了,然后呢?”凤氏语气轻佻地问道。
“然后,我要说说账本记录的这些了。”
凤氏神色一凝,看向乔藴曦的目光很不友好,甚至带了杀气。
乔藴曦说道:“先说这几间租赁出去的商铺。夫人说的没错,按照你与商户签订的契约,租金没错。”
凤氏脸色缓了缓。
东西是死的,只有银子是活的,花出去了那么多,要他们还回来,要他们的命还痛苦。
“只不过,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每个月转到侯府的租金,并不是租约面写明的数目。夫人不用怀疑,我不仅查了侯府的账户,我还查了商户的账户,他们实际转出来的租金,高于租约的数目,却与侯府接收的租金数目相符,所以,不是我的调查出错了。”
“乔乔,你知道私自查别人的账户是什么罪名吗?”凤氏压住心里的惊慌,循循善诱道,“你既然请了孙大人做顾问,不懂的问题最好先咨询了再行动,自己犯法不要紧,不要连累了别人。”
凤氏看向孙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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