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乔大是三房的嫡子,在乔老夫人眼里,也是庶长孙,没法和嫡孙相比。/p
难道这就是老妖婆不喜欢长房的原因?/p
要是谷靖淑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的话,就是乔家的嫡长孙,老妖婆应该很有面子吧?/p
收回涣散的思绪,乔藴曦回到东小院。/p
黄芪已经收拾好了明儿要带的东西,见到乔藴曦后,冲连翘使了个眼色。/p
连翘安顿好乔藴曦后,到了次间,一一核对后,对黄芪点头,“东西没错,明儿记得全带上。”/p
当归木讷地站在乔藴曦的身边。/p
她跟着乔藴曦也有大半个月了,是个很不喜欢说话的人。/p
都说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奴才,外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主仆,两人都是面瘫。/p
可乔藴曦知道,当归不过是怕说多错多。/p
“当归,你学武多久了?”乔藴曦状似不经意地问道。/p
“回小姐,奴婢三岁学武,已经有十二年了。”/p
“镖局里的其他人呢?”乔藴曦知道全叔一家的来历,她也不指望能查出什么,先不说她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就是有,依着黑套子小心的程度,全叔一家的背景来历,想必做得天衣无缝,就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p
当归神色一黯,“奴婢也不知道,当初镖局出事,赔了不少钱,可对方仗着自己和官府的交情,硬是问了我们的罪,虽然不至于流放,可逃不掉一个卖身的命。”/p
“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们坐牢还不行吗?非得要你们从良民变成奴籍?”乔藴曦的想法很简单,镖局相当于是现代的快递,只不过押送的东西从货物到活人都可以,要是镖局让顾客赔了钱,大不了补上就是了,再有气不过的,最多就是坐坐牢房,让顾客出出气,哪有必要弄得人家家破人亡不说,还变成了奴籍。/p
当归一脸愤慨地说道:“小姐有所不知,奴婢一家是被人陷害的。那一家人打着回祖宅省亲的名义,要我们护送,半个月的路程,不算很远,其中大半时间是在船上。奴婢的爹和另外五位叔叔伯伯一起押镖,没想到在船上就出事了,半夜被水贼偷袭,客船上的人死伤大半,那家人就在其中。原本,奴婢的爹娘想着看看能不能用银子补偿,遇到这种意外,我们也很无奈,再说,这件事惊动了官府,总会查个水落石出,却不想,雇主的家人把奴婢一家告上了官府,那县令也是个贪财的,辗转几下,没费一点工夫,奴婢一家就成了奴籍。”/p
当归说得很含糊,看似详细地解释,仔细琢磨起来,却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透露,可明面上,却是回答了乔藴曦的问题。/p
若乔藴曦真是十岁的孩子,也就被糊弄过去了。/p
乔藴曦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我听说,习武可以强身健体?”/p
“有一定的作用,效果因人而异,小姐是想跟着奴婢习武?”当归问得天真。/p
乔藴曦更天真地说道:“习武什么的,我是不奢望了,我自小就身体不好,不知道习武能不改善我的体质?至少,我不用再每天喝药了。”/p
当归安慰道:“若是小姐愿意,奴婢可以教您一些最基本的,养生用的。”/p
乔藴曦双眼亮。/p
跟着当归习武,除了对古代武术的好奇之外,更重要的目的,是想接近当归。/p
翌日,乔藴曦才刚起床,外面的小丫鬟就来说乔锦雯和乔宁黛来了。/p
乔藴曦还没来得及话,两人就自来熟地进屋了。/p
“我就是说乔乔肯定还在赖床。”站在床边,乔宁黛揶揄地说道。/p
乔锦雯白了她一眼,护短地说道:“乔乔是还没习惯,你以为都像你,不想去学堂!”/p
乔宁黛不服气地瞪了一眼,看向乔藴曦的时候,换上了笑眯眯的表情,“乔乔,我和三姐在外面等你,你赶紧的。”/p
乔藴曦懵懵懂懂地点头,显然没弄清楚状况。/p
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了,姐妹三人到了老夫人的院子。/p
今儿是她第一天到族学,按照惯例,老夫人要嘱咐几句。/p
乔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六岁开蒙,只是学的东西不一样,乔藴曦的身子不好,薛桃本着宠爱她的原则,也不想她去受罪,在征求了谷靖淑的意见后,乔藴曦从未到过学堂。/p
乔藴曦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p
说好听点,是担心她的身体。/p
说难听点,谁知道是不是怕她学的东西多了,知道的多了,那几房的人没办法拿捏了?/p
要知道,长房的人口很简单,一个常年在外的乔兴邦,一个常年卧床的谷靖淑,剩下一个性格孤僻的乔藴曦,太好欺负了。/p
心里唧唧歪歪着,乔藴曦温顺地站在乔老夫人面前。/p
乔老夫人神色不善地睨着乔藴曦,终究是要面子,例行公事地说道:“乔乔,你岁数不小了,之前因为顾及着你的身子,一直没让你到学堂,今儿是你第一天到学堂,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你三姐、五姐,做什么前,都告知她们一声。学堂虽然是我们自己的,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不能恣意妄为。学堂里的,都是乔家的族人,祖母不希望传出什么家族不和睦的声音。”/p
“是,祖母。”/p
乔老爷子虽然不是族长,可养着乔家族人一百多号人,乔老夫人的架子端得很足。她虽然是后宅妇人,却也看得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