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莫寒有些陌生地盯着靳致承,似乎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他一直怨怒,一直不屑去在意的……父亲。
似乎是在这一刻,他才看到父亲的内心,也有他不知道的隐忍和伤痛。
……
离开靳家之后,靳莫寒回到了中景豪庭。
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寂静的四周让他的呼吸都要抑制了。
这里到处都有冉笑的身影,这里已经没有冉笑。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和接受“冉笑已经不在他身边了”这个事实,他无法接受,他怎么能接受呢?
可是他现在明白,哪怕他心里伤痛得要死,他也必须得好好活下去。
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他还有希望——
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冉笑,她就有可能还活着。
也许她只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去寻找而已。
在那之前,他自己不能先倒下!
他要找到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靳莫寒出现在办公室里。
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自从之后,靳莫寒恢复跟往常一样的上班,加班,下班。
只是他的脸上再也不复有笑容,他比以前更加冷漠,更加阴晴不定。
唯有寻找冉笑一事他一直没有放弃……
……
r国。
冉笑失踪的消息也传到了池森的耳中,一开始他当然也是不相信冉笑会无故失踪,派人寻找了很久,未果。
池森也跟江城那边的顾景曜联系了,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这一个月来,他心神不安,频频做噩梦。
梦到最多的就是那一夜,他和她被困在小巷子里……可是彼时她就在他身边,即使他那时候很弱小,但他还可以奋力保护着她。然而现在,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他担心她,忧虑她会发生什么意外,更怕那个意外成真!
之前冉笑离开他时,最起码他表面上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因为他知道她在哪里,他随时随地都能知道她在做什么。即使是他结婚了,“抛弃”了她,可他知道,她人就在江城。只要他想,他还可以见到她。但是现在,他几乎找遍全球也找不到她,他真的受不了这种折磨,他要崩溃了……
对池森来说,没有顾欢言的世界,是空白寂寥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
池森变得非常消极与颓废。
要不是他心中还抱着一线希望,想要找到冉笑,他可能真的会放逐自己……
而这一切,尚慧子都看在眼里。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冷眼旁观。
这一天晚上,池森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喝的酩酊大醉。
尚慧子从外面回到别墅,听到佣人说了之后,她抬步上了楼梯,缓缓来到池森的房间门口。
伸手拧开门,她一眼看到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池森此时曲腿坐在地上,身体靠着后面的酒柜,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拎着一瓶洋酒正朝嘴里灌下去。
咕咚,咕咚……
就跟喝水似的,池森一口气灌下去一小半瓶。
这段时间,池森一直没有冉笑的消息,他就开始酗酒了,每天每天,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如果有人来劝,最后都是被他骂走。
尚慧子来到他面前,她半跪在他身边,伸手握住了他拿酒瓶的右手,“森,够了!”
池森用力甩开她,连眼都没抬一下。
“啪!”
忽地一声,池森有些麻痹的神经似乎失去了知觉一样,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尚慧子竟然给了他一巴掌?!
接着,他目光倏地一抬,凌厉地盯向女人。
尚慧子的手掌心还有些麻痛,她紧紧握住拳头,满脸讥讽,“我还以为你会是个不一样的男人,到头来,你也不过如此。”
池森目光狠厉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又不知好歹的女人而已,你为她付出那么多,结果呢?她却跟别的男人相爱,甚至要为他生孩子!森,你太让我失望了!”
“尚慧子,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我?”池森喷出一口酒气,“我怎么样,与你无关。”
“当然有关。”尚慧子冷笑,“你是我的丈夫,我绝不允许你再想她!”
“滚蛋!”
池森压根不给她好脸色,他踉跄着站起身,准备出去。
对尚慧子,他除了利用和厌恶,别无其他想法。
尚慧子也站起身来,她双臂环胸,目光冷锐地盯着他的背影,忽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森,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池森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有话,他回过身,眼神暗沉,“没错,她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所以,你最好收起任何歪心思!”
尚慧子毫无惧色地盯着他,唇角微微勾起,“如果我说……我已经做了呢?”
“……”池森的眼瞳渐渐睁大,深邃的潭底犹如掀起一层惊涛巨浪。
他几步冲到尚慧子的面前,一把提起了她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尚慧子冷冷微笑,目光与他对视,“森,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也包括你!”
池森满身的戾气,眼底的慌乱更是明显,“你把她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尚慧子不慌不忙地扳开他的手,“你放心,我知道她对你的重要性,我又怎么会对她不好呢?”
池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