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森这些年在商场上见多识广,曾巧舌如簧地谈下合约,也曾说的竞争对手哑口无言,可到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只能甘拜下风。
忽然一阵夜风吹来,靳莫语冷得发抖,断腿也疼得她受不了地往后踉跄了一下。
池森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她!
男人的手臂横在了女人温软纤瘦的腰肢上,两个人的身体距离极近,四目猝然对上
池森反应过来,反手一松就放开了她,幸亏靳莫语反应及时,立刻抓住了他的衬衫,稳住自己。
“喂!我说你这个人就是神经病对吧!刚才这一下,你是想摔死我是不是?”
靳莫语刚一发飙,池森眉目冷厉地盯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噤声。
“阴阳怪气的……”靳莫语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这里夜深人静的,就算她声音再小,他也能听到。
池森面目阴沉着,扫了一眼她的腿,沉吟下,他猛不丁地打横抱起了她,长腿几步一跨,迈过了河提。
靳莫语始料未及,大惊之下,连忙伸出手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她抬起头正要说话,视线接触到男人刀削斧刻般的侧脸,一时怔了怔。
夜色暗浓,然,天空中一辉清冷月光,照映出男人的五官,冷峻深沉。
靳莫语一时有点迷惑了,随后意识到男人的手臂正拖着自己,而她鼻间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隐约还有一点清冷薄荷香味。一时间竟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到了路边,池森猛地把她放下,靳莫语吃痛地龇牙咧嘴,再次嚷道:“喂!你就不能温柔点!”
池森懒得理她,打开车门,毫不温柔地把她推进去了。
靳莫语:“……”
她气鼓鼓地低声骂:“野蛮人!神经病!疯子!”
池森从另一边上了车,发动车子,很快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两人无话。
回到了别墅,雷东和三儿都等得焦急,连忙迎上去。
池森下了车后,谁都没理,直接大踏步就进去了,三两步上了楼,随后只听主卧室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雷东和三儿都不敢多言什么,他们回过头看着挣扎着下车的靳莫语。
看到她那么狼狈,两个人都有点惊到了。
雷东忙上前一步道:“靳小姐,你没事吧?”
“你没长眼睛啊?我这样,你说有事还是没事?”靳莫语一肚子火气,忍不住就冲口而出。
雷东除了池森,还从没被人这样训过,三儿不服气地就要开口,雷东制止了他。
靳莫语说完也有点后悔和内疚,可是她话都说出去了,也没脸说道歉的话,只能硬下头发无视。
她拖着断腿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语气明显软了几分道:“对了,我的腿受伤了,麻烦你们帮我找个医生过来,最好是会接骨的。”
三儿一脸愤愤不平起来,雷东拉住他,示意他赶紧去办。
……
医生很快就到了,替靳莫语检查了伤势,她身上其他都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右腿骨折了,需要打上石膏固定两个月左右方可行动自如。
靳莫语一听心都凉了半截。
这下,不用囚禁她,她都回不了家了。
折腾了一整夜,靳莫语又累又乏,她的腿包扎好后,其他人也跟着医生出去了。
她躺在床上,郁卒地长吐一口气。
今晚这次的出逃没有成功,下一次,恐怕更难了。
想着想着,因为太累了,她不自觉地就睡了过去。
……
靳莫语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到一道紧迫逼人的幽寒视线,令她忍不住打了一颤,连忙睁开了双眼。
她一眼看到站在她床前的男人,惊得连忙坐起身,下意识裹紧了被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池森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很是不耐地道:“快点起来!”
“你干嘛?”
“起来做饭。”池森说完,转身走了。
靳莫语愣了几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下了床,但因为腿还打着石膏,她行动不便,幸好昨晚医生给她留了一副拐杖。她撑起拐杖,蹒跚地往前走。
等她出了房间,发现偌大的别墅,竟然鸦雀无声的。
就连那几个平时守在门口的几个男人都没在。
客厅的沙发上,池森斜坐在那,目光深沉冷冽地望着她,唇角似笑非笑地微勾。
靳莫语不敢置信地问:“那些人呢?池森,你别告诉我,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池森摊了摊手,意思不言而喻。
靳莫语皱起了眉,倒是没怎么大吵大闹,只是说道:“你把那些人都赶走了?”
池森照旧没说话。
答案很显然。
靳莫语一手撑着拐,身体微微倾斜着,目光狠狠瞪他一眼,她已经大致猜到了他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
“池森,你究竟想做什么?”
池森缓缓站起身,在她的面前站定,他深褐色的眸子里泛着几分幽幽冷光,“我不想做什么,就是想……折、磨、你。”
三个字,缓慢吐出。
靳莫语只觉得一阵阵肝火直往上冒,她什么都没顾地突然伸出手推他,“池森”
池森始料未及,不过他身形一闪,很快就避开了。
倒是出手的靳莫语一时不察,她腿受伤了,这么一用力,身体自然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栽跟头了,手臂突然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