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时了了对偷牛奶一事有着深深的忧虑，自从家里落魄之后，就算再穷，她也没拿过同学的任何东西，刚才惊吓之余第一反应就是跑，现在冷静下来了，想一想是不是应该把东西给送回去？
季璟扬了扬眉，“不怕被人说？”
时了了闻言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除了小时候那段艰难且不可回首的岁月，她还没有因为原则上的问题被人骂过。
“可，可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看着他，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天真，“可是偷拿别人东西就是不对。”
“那如果我告诉你拿的不是别人的东西呢？”
“不是别人的那是……”她恍然抬头，愕然的望着季璟。
季璟莞尔，揉揉她的头朝前推了她一把，“走吧。”
时了了机械的跟着他往前走，眼神犹自不能从他身上挪开，“那，那间咖啡馆是老师的吗？”
季璟点点头，时了了就说不出话了，这两天她从季璟身上受到的震惊太多了。
区区18岁的年纪麻省理工毕业，还开咖啡馆，两天接触下来，就没有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这一刻，时了了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差距在哪里。
“老师是不是从小就读很多很多书？”
季璟不由失笑，“是什么让你对我有这种误解？”
“难道不是吗？”
“还真不是。”
时了了看着他，黑溜溜的眼睛里写着两个字，不信！
季璟无奈的摊摊手，“我12岁开始真正的读书上学。”
“那以前呢？”
“就是玩吧。”
“……”时了了不信，她甚至脑补了一幅小小的季璟埋在满是书的房间里埋头学习的画面。
“真的，就以前我妈工作忙的时候我上过幼儿园和夏令营，后来回到南江，还真没怎么上学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玩。”
“玩什么？”
“玩棋？出去骑行？陪我爷爷和外公去钓鱼？然后陪着他们到处显摆我？大概就这些吧，或许还有些别的。”
时了了无言以对。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有些人在忙着赢在起跑线上，而有些人则不然。
“那为什么后来又读书了？”
季璟沉吟了一下，成功甩锅，“大概我妈不想要一个文盲儿子吧？”
“……”
“一下子学习那么多知识，老师不会觉得很累吗？”
“没觉得。”
这句话成功的让时了了失去了和他聊天的兴致，一路上恹恹的听着他手机里传来的音乐，没再说话。
一直到送她回到家，季璟才说：“以后你就知道了，学习，高考，读大学，只是你人生中占比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人生或许不容易，但是，永远也不要被眼前的事情局限了该属于你的天地。”
他拍拍她的头，掉头远去。
时了了回到家快要一点，时代已经热了饭，时了了进屋擦了把脸，把钱拿给时间。
时间眼睛一热，同时心中泪意上涌，把钱又塞回给了时了了，“了了这钱你自己拿着，爸妈不要你的钱，有什么喜欢的就买，爸妈给你买不起，你自己就别省着，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