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史一刚话音落,大家都跟着笑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开心的笑容,也许只是众人在这个压抑的蒙古包,对于劫后余生的一种庆幸吧。
听见众人的笑容,我扭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葫芦哥,其实算下来,葫芦哥替我挡的那一枪,才是最危险的,真不知道他连防弹衣都没穿,是哪来的勇气扑在我身的。
‘哗啦!’
我们这边正在说话的时候,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我转身,看见了进门的东哥。
“东哥!”看见东哥进门,大家齐齐打了个招呼。
“嗯,挺好!”东哥看着我们,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本以为你们一个个会愁眉苦脸的呢,没想到你们几个心还挺大,队友都这样了,还有闲心呲牙笑呢!”
“事都发生了,不笑咋整啊。”史一刚梗起脖子看着东哥:“如果眼泪能帮葫芦哥还有毛毛治病,我能给自己前列腺都哭干了,你信不?”
“行了,少跟我扯犊子。”东哥皱眉骂了史一刚一句,看着我:“我听医生说,毛毛的左手保不住了?
“还没下定论!”我点了点头:“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至少有三根手指废了。”
“今天这个场面,咱们这边没有人躺在那个破伐木场,已经是不幸的万幸了。”东哥呼出了一口气:“今天大家付出的一切,我都会看在眼里,回国之后,lùn_gōng行赏。”
我们几个闻言,齐齐看着东哥:“咱们要回国?”
“是。”东哥抿着嘴点了点头:“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咱们再想要跟房鬼子一招定胜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双方的产业都在国内,大家都不想这么拖下去,既然在蒙古闹不出结果,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刚才跟康哥谈了谈,决定回国了。”
“东哥,那纪思博……”我见东哥决定回国,下意识的想问问纪思博的事。
“他的事,你不用管了。”提起纪思博,东哥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但也没再说什么,话锋一转:“大家都收拾一下,咱们半小时后转移。”
“转移?”我伸手,指了指病床的葫芦哥和正在手术的毛毛:“咱们如果现在回国,他们怎么办?”
“我说的转移,不是回国,只是先换个地方!咱们现在已经被蒙古警方通缉了,在这种牧民聚集地久留,还是已经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咱们先转移去那里,等大家的伤恢复的好一点,再研究回国的事。”东哥指着杨涛他们几个没受伤的人:“我已经联系好私人医院的救护车了,你们几个勤快点,一会抬着三葫芦和毛毛车。”
“嗯,知道了!”
东哥交代完这些事,又看了看葫芦哥跟毛毛之后,转身离开了,不大一会,毛毛的手术也完成了,随后医生出门,帮我处理了一下身的伤口,又打了一针破伤风,我们这里的医生,都是康哥从国内带来的,大家交流起来一点障碍都没有,让已经在蒙古混了好久的我们,倍感亲切。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我们抬着葫芦哥和毛毛,了外观跟私家商务车一样的救护车,随后其余人也都了几台特别老旧的越野车,极其低调的离开了这片牧场,向新的藏身点赶去。
……
康哥找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于工地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工地是做什么的,但是里面全都是国人,一聊天才知道,这是国内一家国企的境外企业,正准备在这里建厂,里面工人加管理人员,足有二三百人,我们在这里一呆,仿佛是溶入大海里的一滴水,很隐蔽的驻扎了下来。
在这个工地养了大半个月后,大家身的伤也都恢复了一切,葫芦哥和毛毛也已经醒了,毛毛的手恢复的还算不错,虽然干不了重活,但是端个杯子碗什么的,暂时还不受影响。
随着天气逐渐回暖,我们回国的事情也被提了行程,这场历时近两个月的蒙古之行,经历了无数烽火硝烟,在房鬼子那边付出了数条人命的代价下,逐渐走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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